第1623章 紅塵斬不斷

　　諸王回頭，壹起看向楚風，眼神極其異樣。
　　還是鬥戰獼猴王比較耿直，直接發問：“妳當年都幹了些什麽？！”
　　楚風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，這都多少年過去了，怎麽還有人記著他這種“雅號”？
　　再說，當初他是為了本土而戰，賣的都是“外星人”，向那些神子、聖女的家族索要贖金，他也算是半個“本土英雄”。
　　這是誰在拆臺啊，楚風想掐死他。
　　可是，周圍的仙王們不這麽想，眼神壹個個藍幽幽、綠油油，相當的詭異！
　　諸王覺得，這小子當年壹定沒幹好事，哪有回歸本土就被人直接喊人販子的？！
　　甚至，有仙王直接提醒自家身邊的小輩，離那魔頭遠點。
　　“我當是誰，當年的手下敗將，妳們這群外星人又回來了，成群成片的神子、聖女又壹次侵占我的故土，等著我回來斬殺妳們全部嗎？”
　　楚風看到幾個眼熟的人，當年似乎賣過他們，所以有點印象。
　　前方，壹位域外神子臉色有點發白，第壹時間解釋：“誤會啊，楚大魔，不，楚大神王，我們只是壹時的心直口快，沒什麽惡意，剛才實在深感震驚，都說妳消失了，可能死去了，沒有想到妳又再現人間。”
　　“什麽心直口快，什麽我可能死去了，會說話嗎，不會說閉嘴！”楚風斥責。
　　“我們真沒攻占這片星土，主要是這裏秘境眾多，壹座名山壹條路，連通諸星，這裏成為萬界匯聚的節點了，空前繁盛，我們只是來此遊歷以及交易寶物的。”
　　按照他說，這裏儼然成為進化界的新興樂土，無比吸引人。
　　“再說，這裏有莫名的大能守護，我們也不敢放肆啊，早年好像有只石頭狐貍發飆，滅了壹個強勢的宇宙種族，再無人敢在這裏撒野了。”
　　當聽到這種話楚風長出壹口氣，很是欣慰，當年拜托石狐照看故土，還是有效果的。
　　“妳們走吧，不想看到妳們了，再敢叫我人販子，下次被我抓到後，男的剁碎丁丁去餵烏龜，身殘誌堅還要再去挖黑礦，女的鋪床當使喚丫頭用！”楚風嚴厲告誡。
　　幾人聽聞後如蒙大赦，立刻逃之夭夭。
　　太可怕了，還是原來的配方，還是原來的味道，楚魔恒久遠，人販子從未變。
　　幾位神子、聖女，也算是各自族群的驕傲了，現在卻壹個個臉色蒼白，跑路過程中都不敢回頭。
　　下方，碧波萬頃，海島星羅棋布，壹些進化者在低空飛行，各種海獸在海面浮現，更有蛟龍攪動起波濤。
　　看著下方壯闊的海面，楚風嘆息，想到了海底龍巢，想到了與海族的爭執與對抗。
　　同時，他更想到了龍女，當年站在他這壹方，與他並肩作戰，結果卻死在星空中的大淵畔，被太武殺了。
　　“再見了，龍女！”楚風低語，在海面上燒了壹些紙錢。
　　有進化者與海族的人看到，剛想呵斥，結果全都又第壹時間縮頭了，皆臉色發綠，那是誰，我們看到了什麽，我們在哪裏？時光倒流嗎，楚魔肆虐天下的時代又回來了？！
　　“不，不是再見，我相信妳轉世成功了，妳服食了化龍果，有宿慧，我相信有壹天還能見到妳。”楚風對著大海喊道。
　　既然黃牛、歐陽風、東大虎等人都能夠再現出來，他相信，有壹天龍女也會出現在他的眼前。
　　後面諸王都是老古董與活化石，面色無波，不過跟來的少數年輕人都露出異色，暗嘆這魔頭也有糟心的時候？
　　楚風壹路西行，沿途果然見到海中很熱鬧，有不少域外的進化者出沒，飛行工具包括法寶與飛船等，出入海底世界，以及進入各座島嶼。
　　很快，他進入了陸地，各座名山氣象萬千，瑞氣澎湃，頗有些氣勢了。
　　楚風沒有駐足，壹路西行，趕向昆侖山。
　　“唉，惆悵啊，本王當年也曾在這裏占山為王，是參與過東西方大戰的扛把子之壹，現在卻再也見不到那些故人了。”大黑牛開口。
　　他實力不夠，無法像楚風壹樣跟諸王走在最前方，但現在也悵然了。
　　楚風放緩腳步，來到隊伍的最後面，與黃牛、東大虎、大老黑等走在壹起，皆嘆息，而後默然。
　　在這裏發生了太多的，楚風也很遺憾，有些人或許再也見不到了，當初雖送那些昆侖大妖去轉世，但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帶著記憶回來。
　　甚至，包括他的父母，到現在都沒有音信呢。
　　楚風站在昆侖山的壹座高峰上，眺望壯闊的山海，巍峨的山體連綿成片，承載著無數的記憶。
　　他想到了有太多的人，大光頭的馬王，性格豪邁，當初壹直嚷嚷著，要將他的女兒嫁給楚風。
　　昔日，也是在星空中，馬王被太武殺了，應劫而去。還他對方師傅——老喇嘛，也血濺星空。亦有獒王，性格剛烈，不忍受辱，還有曾在嵩山開創大林寺的老猿，以及武當山老宗師吳起峰，這些人都上過昆侖，後來又都參與過大淵之戰，楚風真的希望他們還能再現。
　　這時，狗皇也長嘆了壹聲，道：“昆侖啊，曾是我壹位故友的家鄉，很多年都沒有見到它了，多半塵歸塵土歸土，早已是英雄入黃土。”
　　“妳那些異類朋友中，還有英雄？物以類聚，人以群分，我怎麽感覺不太可能？”九道壹問它。
　　“汪，我在說誰妳知道嗎？”狗皇瞪眼，道：“天帝的坐騎，龍馬，當年就是從昆侖山走出來的。”
　　……
　　隨後，楚風壹路西行，飛過高山，越過大洋，趕到了西土，曾經走過的路他都想再看壹看。
　　因為，今天壹別就不知道何年才能回來了，這或許便是與紅塵的最後壹別。
　　奧林匹斯山，還有某座聖城，都留下了他的足跡。
　　最後，他在壹座火山附近停了下來，當初不死鳳王死去，涅槃為蛋，就是蟄伏在此。
　　此時，他意外發現壹片宮殿，火焰滔滔，並且居然意外發現了……鳳王。
　　當初，那頭黑鳳凰居然復活了，破殼再生。
　　楚風想到了當初的事，鳳王曾失憶，成為他的相親對象，那場面還真是讓人唏噓，年少不可再重來。
　　遠遠的看到身段修長、烏發披肩、站在宮殿中的鳳王，楚風自然又想到了另壹個相親對象夏千語，答應她與姜洛神，送她們回地球。
　　現在，地球黑手已經走了，楚風覺得，下壹次可以讓人將兩女送回來了，完成承諾。
　　“妳是誰？”鳳王發現了楚風，他已經邁步走入宮殿中。
　　至於諸王，沒有跟過來，距離火山還很遠呢。
　　楚風嘆息，這位故人涅槃後，什麽都忘了。也好，相忘於江湖，斬斷塵凡羈絆。
　　不過，若是對方有難，他依舊會出手相助。
　　“我是妳曾經的壹個朋友，過來看壹看妳。”楚風說完，留下壹部經書，又將壹些藥草放在書案上，轉身就離開了。
　　“我看妳很眼熟，妳到底是誰？”鳳王在後追問，但楚風剎那間就消失了。
　　楚風從西土又回到了東土，許多想見的人都不在人世了，有些傷感。
　　不過，還有不少熟人，那些同學，那些故人等，是否要去壹壹相見呢？
　　“算了，我身邊跟著壹群仙王，去與他們敘舊，雙方都不自在。”
　　況且，他現在也算是壹個麻煩人物，他的敵人等階都太高了，萬壹那些同學與故人牽連進來，反而不好。
　　楚風終將要斬斷紅塵，踏上壹條不歸路，這次回來，壹是拉來強援會壹會那個幕後黑手，二是他自身要與紅塵過往最後告別。
　　這壹次回歸，他已經不想再去找熟悉的人敘舊了，畢竟他未來的路將無比艱難與危險，可能會連累與他有關的人。
　　然而，當他回到東土後，有人卻神通廣大，第壹時間發現並找到了他。
　　玉虛宮，陸通，這個老頭子滿頭白發，老眼含著熱淚，道：“臭小子，妳回來後都沒有來看我？！”
　　楚風眼睛也微濕潤，這個老頭子當年對他照顧有加，不惜背叛玉虛宮的宮主。
　　“我不知道妳還在地球，我怕妳因為我沾染上大因果。”楚風輕聲說道。
　　此時，他心中感觸頗深，想到了當年種種舊事，各種情義怎能說斷就斷？
　　紅塵斬不斷，怎能斬？
　　真要割裂，就此拋卻，那就失去了人這種生物最本質的情感，是有缺陷的。
　　楚風上前，扶住了白發蒼蒼的陸通的手臂。
　　“我不管，什麽大因果，我不在乎！”老頭子陸通很堅決地說道，他早已成為玉虛宮的話事人。
　　然後，他絮絮叨叨，道：“當年和妳組隊在壹起行動的人，葉輕柔那姑娘，還有千裏眼杜懷瑾，順風耳歐陽青，他們跑進星空了，據說是被當做陰間種，成功被人帶去了陽間，老頭子我也去碰過機緣，奈何實在不舍，戀故土，最後遊蕩了幾年，又從星空回來了。”
　　“如果碰到葉輕柔他們幾個，要好好照顧他們！”
　　“我老了，就不走了，無論是活還是死，都呆在這片故土。”
　　楚風點頭，不斷答應。
　　為此，他與諸王分別，專門陪著老頭子聊了很久，彼此都有太多的話想說。
　　因為，兩人都有感覺，這壹次分別，此生可能都沒有再相見之期了。
　　盡管楚風為他留下許多大藥，給了他壹些秘本經文，但是，以老頭子的天資多半不會有太大的成就。
　　人生總有別離，揮手卻再難重逢，楚風沈默著，與陸通告別，他不可能留下來。
　　如今，他的修行，他未來的路，他以後將要承擔的因與果，都將要前往更為浩瀚的宇宙天地中。
　　希望詭異早滅，不祥根除，這是他的心願，不然終有壹天，諸天都將傾覆，陸通等所有故人都可能化作虛無，成為指尖的沙，保不住，留不下。
　　石狐天尊哪裏去了？楚風轉悠了壹大圈，楞是沒有發現這頭老狐貍。
　　“挖地三尺，也要找出來！”
　　然後，他就找到九道壹，找到猴子彌天的老祖宗鬥戰獼猴王，讓他們幫助找那頭石狐。
　　結果……真從地裏給挖出來了！
　　哪怕他龜息了，石化了，仙王道祖等想找壹個人，也照樣能給刨出來。
　　這老家夥感覺太敏銳了，地球上別人發現不了不久前的異常，但他是什麽人啊，覺察到了黑手與域外諸王的對峙。
　　此時，他被從地裏挖出來，其形態實在讓楚風無言。
　　壹個小石狐，萌萌噠，很可愛，壹動不動。
　　見他裝死，楚風左看右看，道：“我直接摔碎算了，反正也只是個泥偶娃娃！”
　　“臭小子妳敢！”石狐第壹時間復蘇，滿身血肉，現如今他竟然已經是大能了，在地球這種地方，他居然都能脫困，擺脫石身困境？
　　而且他還晉階了？
　　“妳什麽狀況？”楚風狐疑。
　　“這地球上有蓋世大妖啊，我偶爾發現後，差點被嚇死，雖然他躲在地心沈睡，但是溢出的壹縷氣息，都讓我要崩潰了，可我還無法逃離，像是與他有了某種糾纏，因為，我就是被他的大道碎片滋養，才擺脫石狐身，狀態反倒好了。”
　　尤其是不久前，石狐出差點嚇死，那個黑手復蘇了，沒搭理他，但要對外下狠手，著實震撼了石狐。
　　不過，那時，他並不知道黑手的境界以及諸王的層次。
　　現在，當石狐真正意識到，眼前是壹群收斂了自身氣息的仙王，此刻正在圍觀他，他頓時炸毛，感覺到了整個世界都對他帶著深深的惡意。
　　“沒事兒，老前輩，別害怕，喏，妳和九道壹前輩去談談，有我在，別怕！”
　　“九道壹前輩是誰啊？”石狐問道。
　　“壹位道祖，別緊張，這都不算事兒！”
　　當聽到這裏後，石狐直接壹個趔趄，差點摔倒，道祖？他肝都在顫！
　　“對了，妳的後人中出了個十尾天狐，我將妳送我的機緣差不多都轉送她了。”楚風告知情況，並暗中傳音，讓他和九道壹講壹講異域的事。
　　……
　　“小子，妳回來是敘舊的嗎，各種找人，各種聊，天帝故居呢？”狗皇忍不住了。
　　“走，帶妳們去！”楚風帶路，前往壹處小鎮，很典型的東方城鎮，有些建築更是具有古典韻味。
　　“喏，這裏就是！”楚風指著壹處空下來很久的宅院。
　　黃牛第壹時間露出古怪之色，這地方它可不陌生，當年生活了很長壹段時間呢。
　　“這是誰的故居，什麽鬼地方啊？妳確信這是葉天帝住過的地方？”狗皇瞪眼。
　　“天帝故居，我的，妳們不認為我是未來是天帝嗎，楚終極！”
　　狗皇聞言，頓時想打死他！
　　舊帝古青更是面皮抽動，很想說，老夫還沒崩呢，妳就提前準備造反要上位了？
　　不過，他又想到，動不動就崩，這帝位不要也罷，只是妳壹個毛頭小子篡位還早了點！
　　狗皇呲牙道：“小子，妳是自己把自己烤熟了，還是等著我烤了妳吃掉？”
　　“我不是將妳們帶到天帝故居了嗎，這裏是楚天帝的居所，我沒又說是葉天帝的！”楚風振振有詞。
　　但是，看到狗皇不講道理，諸王也瞪眼後，他又慫了。
　　隨後，他帶眾人前往壹處荒蕪的野地，告知，這裏就是葉天帝當年出生的地方。
　　“騙誰呢？”有仙王不滿。
　　“這次沒忽悠，這裏絕對就是天帝故居，不過壹切都歸於塵土了，妳們可以好好修建壹下。”楚風信誓旦旦，這次沒錯。
　　眾人看向狗皇，發現它居然在出神，竟然是……真的？
　　“妳怎麽知道這裏？”狗皇惡狠狠地問道。
　　“私下裏問我兒子了，他覺醒了部分記憶，知道這裏。”楚風笑道。
　　這壹刻，腐屍暴跳如雷，想掐死小道士，妳又去認爹了？
　　小道士很無辜，那個爹暗中很不要臉的在那裏死乞白賴的問，能不告訴嗎？
　　腐屍幹瞪眼，而狗皇也沈著黑狗臉，很想狼嚎壹陣。
　　楚風看眾人神色不善，趕緊轉移他們的註意力，道：“走了，帶妳們去葉天帝當年進入星空的事發地，在那裏看星空，吃天帝美食兒！”
　　下壹站，他們橫空來到泰山之巔。
　　“看，這裏是玉皇頂，當年九龍拉棺從天而降，帶著壹群原本懷有夢想卻意外闖入星空古路的年輕人留下傳說，自從世間多了壹位天帝。”
　　楚風在那裏得瑟，像是個導遊。
　　“喏，各位別黑著臉，我已經安排好了，馬上就在玉皇頂吃天帝宴！”他又趕緊補充。
　　楚風大咧咧地介紹，道：“什麽八大菜系，什麽滿漢全席，什麽街頭燒烤，什麽特色小吃，但凡能買到的食物，就沒有我運不過來的。”
　　“妳確信，這些都是天帝吃過的？”有仙王質問。
　　“當然，自從這裏走出那位，以及葉天帝後，不知道哪個紀元開始，黑手也隨後復蘇了，讓地球在輪回，重現當年的舊景，希望再誕生出那樣的兩個人，這不，我應劫而生嗎？”
　　“扯遠了，我的意思是，地球重演，文明輪回，所有的特色美食自然也跑不掉，也都是昔日的再現。另外，我覺得，但凡我愛吃的，也都是昔日葉天帝愛吃的！”
　　楚風在那裏嘰歪，而且相當的自戀。
　　狗皇看著他，道：“真想打死他啊！”
　　還好，它被九道壹給按住了，不然老狗都要竄出去下手了。
　　“喏，這是天帝最愛吃的！”楚風介紹菜品，什麽紅燒的，清蒸的，水煮的，燒烤的，各種品類，應有盡有。
　　“妳這什麽菜品，用的什麽油，不是金烏熬煉出的金光燦爛的禽油，也不是異荒虎熬煉出來的虎骨油，更不是仙葡煉出來的仙萄籽油，味道也太壹般了吧，天帝就愛吃這個？”有位仙王開口。
　　“老爺子，您就知足吧，想當年天帝還未成道前，還是個凡人的時候，吃的比您這可差多了，好歹這也是純天然無汙染的有機食品，您知道當初天帝吃什麽嗎，那可都是地溝油，當然他自己不知道，事後多少年才明白的，不信您問狗皇！”
　　狗皇眼神不善，死死地盯著他，這簡直就是死亡蔑視。
　　別人壹看狗皇不說話，頓時知道它這是默認了，但也有人好奇，不知道地溝油是何物，表示想嘗嘗。
　　“這有點難度啊，也行，等各位都吃完了，剩下的殘羹冷炙，我幫妳熬煉提取壹下，就產生地溝油了。”
　　“滾妳個小魔頭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九道壹看著楚風，道：“既然妳能找到葉天帝的菜譜，那也給我找找那位喜好的珍肴。”
　　“簡單，您等著！”楚風轉身就消失了，時間不長就回來了，扛著個精美的大容器——碩大的銀壺，遞給九道壹，道：“天帝最愛的珍釀！”
　　九道壹狐疑，但也不怕差食材差，他是道祖，就是吃上壹卡車最烈性的毒藥也沒什麽事，照樣活蹦亂跳。
　　然而，當他嘴對壺嘴，大口吞咽了壹口後，噗的壹聲，他又都噴了出去，白色液體灑的滿地都是。
　　老人皮陰沈著臉，而後有點氣急敗壞，道：“老夫偌大年歲，活了數個紀元，妳竟敢餵老夫……奶喝？！”
　　“粗俗！”楚風淡定。
　　看到九道壹就要全面發飆，他又趕緊臉上掛出笑容，道：“時移世易，這是健康飲品，再者說了，我都向那三位老人家請教過了，那位最愛喝這個！”
　　楚風指向九道壹身邊的三位老兵，示意是他們告知的，那位最愛喝獸奶。
　　那位，還有這種喜好？許多仙王都支棱著耳朵，仔細聆聽，生怕錯過。
　　甚至，有仙王暗自決定，有必要這樣效仿去培養後代，獸奶管夠，從幼年先餵養到八十歲再說！
　　楚風又快速補充道：“我跟您說，這可是我托玉虛宮的人剛才迅速趕到地球上的壹處折疊空間中，找到壹頭兇獸，第壹時間給妳擠過來的最新鮮的獸奶，看，還冒著熱氣呢！”
　　妳大爺！九道壹很想這麽問候他，實在是進退不得。
　　因為，有些情況的確屬實，那位縱然是年少時，還依舊最愛這種野味兒呢。
　　“您快趁熱喝啊，我和您說，這顆星球是那位以大神通將九天十地部分有代表性的碎片糅合而成，您現在喝的獸奶，有可能就是那位所喜愛的當初那批兇獸的直系後代，所以，請放心，奶源沒變，還是那個味道！”
　　“妳給我閉嘴！”九道壹實在受不了他了。
　　“當然，您也得感謝半黑暗化生靈，畢竟是他在讓地球輪回，再現當年的所有物種！”楚風磨嘰。
　　“妳敢再多說壹個字，老夫立刻拍死妳！”九道壹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。
　　楚風很不甘心，張了張嘴，終究是沒敢再吐出壹個字，只是用手在虛空中劃刻了壹些字：您還是那位的追隨者嗎？是的話，就該大口幹了這壺熱氣騰騰的獸奶！
　　諸王看熱鬧，啼笑皆非。
　　九道壹則壹甩袍袖，讓楚風消失了，直接讓他飛出去了十萬八千裏，進入太空。
　　楚風來到太空，馬不停蹄，直接跑大夢舊土舊址去了。
　　如今這地方很荒涼，因為，當年被太武天尊的門徒都夷為平地了。
　　九道壹隨後就趕到了，剛才兩人雖然折騰，但也正好藉此擺脫了眾人。
　　這顆星球上，草木稀疏，當年被血洗，星源都被打穿了，成為了不毛之地。
　　不過，大夢凈土通向異域的入口還在，藏在壹處廢墟中。
　　“嗯，這入口有古怪，這當中還真有壹股神秘的力量盤踞，不簡單啊，要不，咱將古青先扔進去？”九道壹與楚風商量，讓人覺得很不靠譜。
　　楚風道：“不，不，不，他正暗自神傷呢，他自己時不時就帝崩，妳如果這麽做，這是要提前送他駕崩嗎？這樣的話，此紀元結束也太快了，難道真準備等我登上大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