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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乡村的诱惑】【第六部分】【作者:麦子金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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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0-10-16 17:49:08 |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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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jiajian321321 于 2020-10-16 20:29 编辑

  

     第221章:孙大亮遇袭

  韩枫一边慢慢地洗碗,一边想着心事。他的动作很轻,尽量不发出声音,以免影响路冰琪休息。干完活儿之后,他来到小房间门前,听了听动静,里面很安静,显然路冰琪已经睡着了。韩枫并没有像看小蕾那样,将门推开一条缝。路冰琪可不比小蕾,自己可别把她给吓坏了。他站了约有一分钟,便转身回房了。

  他回到房间,心里像长了草一般,眼前老是出现路冰琪的音容笑貌,他多么希望能将她抱在怀里,路冰琪对他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。他在屋里闷坐了一会儿,就到客厅去转转。他想像着路冰琪此时的睡态和美丽,又想像着她衣服下身体的美妙,一颗心跳得好厉害。

 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,小房间门打开,路冰琪从里面走了出来。她的头发有点乱,但脸色很好,她向韩枫点了一下头,就到厕所去洗脸。好一会儿,她才出来。韩枫迎上前,问道:“睡得可好?”

  路冰琪嗯了一声,说道:“好。”她这时已经洗了脸,梳了头,容光焕发,令韩枫眼前一亮。

  韩枫说道:“那么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?”

  路冰琪想了想,说道:“今天我有点累了,不想出去,还是改个时间再去逛吧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那么下面的时间干什么好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你的书柜里可不少书,我想随便看看,可以吧?”

  韩枫一笑,说道:“当然可以,看书可是好事。对了,你们是哪天聚会呢?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也就这两天的事。”

  韩枫打量下她,说道:“你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?”

  路冰琪也看了看自己,说道:“少了什么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你少了一支手机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那东西很贵的,我又没有那么多事要连络,买它干什么呀?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,手机这东西联系人可方便了。你这次参加同学会,正好也可以用手机表现你现在过得不差。有一个好手机,也会使你在同学面前身价提高的,你难道没有想到吗?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我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。”

  韩枫提议道:“我看你还是买一个用吧。”

  路冰琪叹气道:“买手机要好多钱,我买手机,有点太奢侈了,还是不要吧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钱的事你不用操心,由我来提供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不好,那算怎么回事呀,我怎么能让你出钱买手机呢?”

  韩枫知道她的个性,就说道:“如果你手里实在不方便,那么就算我借给你的,你以后还我也就是了,你说怎么样?”

  路冰琪一听可行,这样既买了手机,能在同学面前有面子,又不怎么欠他的人情,就说道:“这样还差不多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事不宜迟,明天咱们就出去买吧。”

  路冰琪说:“我没有意见,就这么办好了。”

  晚上睡觉时,韩枫逗她说:“你睡觉前,一定要把房门锁好呀。”

  路冰琪脸现羞涩,说道:“难道你不是个君子吗?你会欺侮一个姑娘?我有点不信。”

  韩枫微微一笑,说:“我也不信呢,只是我有梦游的毛病,万一我不小心跑到你的房里,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吗?”

  路冰琪定睛瞧瞧韩枫,说道:“如果你真要进来,只怕谁也拦不住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你还是锁上门的好。”

  路冰琪嗯一声,说道:“我知道了,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。我也相信,你不是那样一个人。”

  说完该说的话,韩枫就跟路冰琪道了晚安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他铺好被子,脱掉衣服,关了灯,钻进被窝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。他在黑暗中翻滚多时,见没有睡意,就坐了起来。从外面映进别处的灯光来,不太亮,但也使房里有点朦胧了,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他心想:也不知道冰琪这会睡着了没有。

  一会儿,他藉小便的时候,到小房间前一站。里面自然静悄悄的,很显然路冰琪已经入梦了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就回自己房间了。他心想:只有一门之隔,却像隔着海角天涯一般,没有这扇门,我就可以靠近她了。

  直到凌晨三点多时,韩枫才勉强睡着,再睁眼的时候,房里一片光明。一看表,已经六点半了。他听到了厨房里的煤气燃烧声,勺子的磨擦声。很显然,是有人在煮饭。韩枫心想:一定是冰琪在做早饭。

  韩枫穿好衣服,出了房间,只见路冰琪正站在那里忙活着。她穿着干活衣服,围着围裙。那衣服正是路冰娜平日里穿的,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,也许是路冰娜告诉她的吧。

  韩枫走进厨房,说道:“冰琪,早安呢。”

  路冰琪一边转动着勺子,一边回头礼貌地说:“你也好早呀。”她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,她的脸色以及眼神,都表明她昨晚睡得不错。

  韩枫问道:“昨晚你睡得还习惯吧?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不算怎么好,可能是平时睡炕习惯了,突然换成床,有点吃不消吧。”

  韩枫听了一笑,说道:“你要喜欢炕的话,不如我把床刈撸给你搭个炕让你睡,你看怎么样呢?”

  路冰琪听了一愣,再度回头,说道:“你可真会开玩笑呀,那怎么可能呢?这可是楼房,并不是我们家的草房,在楼上搭炕,多么新鲜呢,你真是很会逗人。”

  韩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,他刚才顺口而出,完全是为了让路冰琪高兴,考虑得不够周详,竟忘了楼上不能搭炕这档子事了。他哈哈一笑,说道:“只要你喜欢,我照样可以那么做。”

  路冰琪转回头看着锅,说道:“就算我喜欢,冰娜也不会喜欢。”

  一提路冰娜,韩枫又是心里一凉。他心想:冰琪经常提冰娜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妄想,应该知难而退?可能真是这个意思吧。

  韩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问道:“冰琪,什么菜呀,这么香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只是家常小菜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吃完饭,休息一会儿,咱们就去买手机吧。”

  路冰琪关了煤气,回过头说:“难道真的要买?”

  韩枫说道:“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?那就买吧。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吧?”

  路冰琪沉吟一下,说道:“化那么多钱,买一个小玩意,真有点不值得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听你这话,就知道你没有用过手机,当你用上之后,你才知道那东西有多么的实用和可爱。比如说,你拿它拿参加同学会,一旦有什么事解决不了,你就可以打电话给我,我会以最快速度赶过去帮你处理。如果没有手机,那就不会那么方便了。”

  路冰琪嗯了一声,说道:“那倒也是。也许到时有什么好事,我想跟你分享,我也可以打电话给你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可不是吗,并不是非得有坏事才打电话给我呀。”

  吃过早饭,韩枫就领着路冰琪上街了,虽说主要的目的是买东西,但是在逛街的过程中,也是观光赏景,感受城市气息。那么多的大厦,那么多的商品,那么多的人,都给路冰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她觉得现在城市比过去更为繁华,也更为热闹了。

  接连走了好几家手机店,看得人眼花缭乱,这时在一家手机店的门口,意外地碰到了小蕾。小蕾从那家店里头出来,不是一个人,是跟一位花衣服的老太大一起出来,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。

  一看到小蕾,韩枫不由地心里格登一下。小蕾也看到他了,只是微微一点头,含着笑冲他挤一下眼睛,然后又瞅了瞅他身后的路冰琪。韩枫也向她点头示意,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火热与多情,但此时此地,实在不宜说话,双方便擦身而过。

  进人手机店里,里面的柜台好长,使人有种目不暇给的感觉。韩枫一指那些东西,说道:“冰琪,你随便看,喜欢哪个就拿哪个看一看。”

  路冰琪嗯了一声,怀着愉快而又紧张的心情,长这么大,她还从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,她随意地走到柜台前,浏览着那些被放在明亮橱窗里的精美手机。那些手机被摆在漂亮的布景之上,在灯光的映照下光彩照人,使人想起明星出场,星光熠熠,引入注目。

  韩枫也在旁边指点着,鼓励着。这时他的手机响了,一看号码就知道是小蕾的。韩枫说道:“你先看着,我去接个电话。”说完,就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去。他心想:这娘们不知道想跟我说什么。

  接通电话之后,里面传出小蕾那柔美的声音:“行呀,韩枫,艳福不浅呐,我才刚走就有人接班了。”

  韩枫眼睛扫着周围,说道:“哪有什么艳福呀,你多心了。”他说得声音小,并不愿意给别人听见。

  小蕾哼道:“还说没有?老实交待,她是谁?她就是你的大姨子吗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是呀,你看怎么样?”

  小蕾酸溜溜地说:“还能怎么样?跟她一比,我都快成了母夜叉了。”

  韩枫轻声一笑,说道:“你这么谦虚呀,其实在我的心目中,你跟她不相上下。”

  小蕾拉长了音说:“少用好话哄我,我打电话给你,主要是想问问你得手没有?她的床上功夫比我好吗?”

  韩枫听了不爽,说道:“你呀,真能胡说,她是我的大姨子,又不是情人,我跟她啥关系都没有。她就是我的大姨子,哪像你想的那么不堪呀。以后不准乱说,不然下次见到你,该打你屁股了。”

  电话里传来小路唧唧嘎嘎的笑声,韩枫说道:“我倒是还想问你呢,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?是不是你的婆婆。”

  小蕾呸了一声,大声道:“胡扯,她是我的亲戚。我哪里来的婆婆呀,要是有,那也一定是你妈才对。”说到后面,她的口气已经有些生气了。

  韩枫笑道:“不要生气嘛,我只是随便问问。对了,你在你亲戚那里住的习惯吗?有没有想我呀?”

  小蕾叹气地说:“自然是不习惯了,晚上一个入睡,又不能练‘功夫’,没办法呀,为了成全你的好事,我只有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。你可得记得我的好处呀,不然你可真是没心没肺了。你问有没有想你,老实说,我都快想不起来了。好了,老太太在附近呢,我不能跟你多说了。祝你艳福无边,天天练枪。”

  韩枫笑骂道:“又在胡说了。你什么时候回家?咱们一起走啊。”

  小蕾回答道:“还没想回去呢。好了,回头再联系,老太太过来了。”说罢,挂了电话。

  韩枫放好手机,心想:这个小蕾呀,真是叫人又爱又恨。如果她以后能常伴身边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只是她是丁世强的人,而我又不能保证冰娜能接纳她,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
  韩枫走回路冰琪身边,问道:“冰琪,有没有看中的呢?”

  路冰琪看了一眼他,目光又转到橱窗里,说道:“有是有呀,不过有点贵。”说着话手一指。

  韩枫顺着她的手指,只见隔着干净的玻璃,白色的布景上躺着一支蓝色的折叠手机,它娇小、精巧,银色的镶边,更使它显得高贵,旁边标着的价格是二千五百块。

  韩枫说道:“你既然喜欢,那就拿来瞧瞧吧。”

  路冰琪犹豫一下,说道:“还是不要了,换一个便宜点的吧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你是不是真喜欢这支手机?”

  路冰琪点点头,说道:“当然喜欢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这不就行了?喜欢咱就买。小姐,把这支手机拿出来,让我们看看。”

  售货员自然热情服务,她们这间店是私人经营,因此对顾客分外客气,若是换了国营,她才懒得理你。

  路冰琪将手机放在手上,像看珍宝一样翻来覆去地把玩着,脸上充满了喜气。那清丽的脸蛋让人觉得很温暖,也很迷人。韩枫看得出,她是真的喜欢,就说道:“这手机好不好?”

  路冰琪的目光流连在手上的爱物上,回答道:“好,真是好,让人爱不释手。”

  韩枫当机立断,说道:“那就这一个好了。”然后就是付款、提货。算帐时,打了八折,这还要二千块呢。

  路冰琪心疼地说:“真是太贵了,有点犯不上。”

  韩枫反驳道:“哪里,哪里,物有所值呀,你看这牌子,是三星呀,国际品牌。这家店我来过,卖的都是正品,可以放心大胆地用。你不要嫌贵,买手机就跟找对象一样。你想想,谁找对象不想找个好的呢?谁愿意找个破烂似的对象过日子呢?下要说别人,你自己一看他,都会想吐。”

  路冰琪拎着手机盒子,说道:“我跟别的姑娘一样,也想找个好对象,只是命苦,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呢。”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放心好了,你的命不会再苦了,你已经穿过茫茫的黑夜,踏过恐怖的沼泽,金色的黎明就要拥抱你了。欢呼吧、歌唱吧、跳跃吧,你就是时代的天之骄女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微微一笑,说道:“韩枫,想不到你还会作诗呢。到底是大学毕业,有一定的文才呀。”

  韩枫一挺胸脯,说道:“冰琪,你忘了吗,我的工作是广告设计,业余时间则是一个小说家。我在工作之余,就喜欢编一些好玩的故事,写出来给别人看。”

  路冰琪哦了一声,说道:“你不提,我倒是真忘了。”

  韩枫文绉绉地说:“欢迎路老师给予点评与指教。”

  路冰琪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那不敢当,我倒想拜你为师。”

  韩枫听了哈哈一笑,高高兴兴地跟她出了手机店。

  接着,他们到电信公司申办门号开通手机。路冰琪将手机握在手里,望着那鲜艳而清楚的萤幕,说道:“真是好东西,只是这是贵族用的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从此以后,你也是贵族了。你就拿着它参加同学会吧,到时候,你一定很风光。”

  路冰琪直视着韩枫,目光中有几分忧郁,说道:“我欠了你这么多钱,可怎么办?”

  韩枫摆了摆手,很潇洒地说:“这个不用急,我不会追着你还钱的。如果你愿意的话,这个手机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。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太贵重了,我可不能接受。这样,一回到农村,我就把钱还给你,我手头还有一些钱。”

  韩枫表示:“不用那么急,我并不急着用钱。等我急着用钱,我再找你要。”但他知道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存在的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不还你钱,我会心里不安,只怕连睡觉都不安稳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说道:“如果你真的心里不安,你就多为我做几顿好吃的,那样你就心安了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一笑。

  韩枫说道:“现在有了手机,你可以用手机跟你的那些同学联系。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,你有事时,也可以打电话给我。只要你需要我,我会立即坐火箭飞到你身边的。”

  路冰琪眨了眨美目,说道:“韩枫,你的话像掺了糖一样。如果我再小几岁的话,我一定会迷上你。”

  韩枫听了舒服,问道:“那么现在呢,现在有什么感觉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现在我是太清醒了,清醒得不懂得风情了。”说着,拎着手机快步走了。

  韩枫说一声:“等等我呀。”说着,便追上去。

 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,很自然的买了菜。回到家之后,韩枫亲自指点她使用手机的一些窍门,路冰琪很聪明,很快就学会了。学会以后,她用手机跟同学通话,果然,接电话的同学发出了热情的笑声。路冰琪问明了聚会的具体时间、地点、活动安排等,这才挂断了。放下手机,她仍然能感受到同学态度的变化。她心想:不就是一支手机,怎么会起那么大的作用?难道人情建立在手机之上吗?

  放下手机,路冰琪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做饭。韩枫看见她高兴,自己也感觉到像走在阳光里一样好受。

  孙大亮心惊胆颤又兴奋异常地玩过一次群欢后,在校花的鼓动下,他参加了第二次。这回人更多,有十多对伴侣上场呢。这次,孙大亮又拿出最好的本领征伐所有的女性,过足享受群芳的瘾。同时,看校花在多个男人的攻击下,也非常刺激和爽快。

  孙大亮没有再去第三回,他一直有种隐忧,总怕出事。经过前思后想,反复斟酌,他还是决定不再参加这种时尚的活动了。还是安全第一,前程要紧。虽然再也得不到那种极乐了,毕竟心安。

  当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校花时,校花很不满意。试着要改变他的思想,而孙大亮主意已定,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。校花没法子,警告孙大亮说:“退出是可以的,不过你要记着,那里的一切,千万不可吐露一字,否则你的小命都不保。”

  孙大亮严肃地发誓:“如果我孙大亮泄露半句俱乐部的秘密,叫我不得好死。”

  校花长叹一口气,放下电话。

  孙大亮凭直觉觉得自己与她的缘分从此断了,以后,她再不会与自己接触了。想到这里,孙大亮心里不禁怅然: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”那种活法实在不适合我。我只是一个传统而平凡的人,我无法过那种太脱离正轨的生活。他默默祝福校花这样前卫的女人,一切顺心,永远性福。

  从激情中平静下来,孙大亮很想念与自己相好的女性。他多么盼望其中的一个来陪伴自己,让自己得到家庭的温暖。于是,他给众女去电话,打探一下消息,首先是赵亚品。这位大美女听到他的声音笑了起来,她说,她也想念他呢,这两天打算来找他。孙大亮很高兴,让他注意身体,好生个大胖小子。

  他给柳若娜打电话,柳若娜的清脆而有力的声音传来,令孙大亮精神一振。这美人告诉他,她很快就回来,让孙大亮把屋子打扫干净。并叮嘱,不许外人进她房间,动她的东西。

  孙大亮笑呵呵地答应了,他想给林小薇打,犹豫老半天,还是没打,而是拨通了李莉的号码。令孙大亮想不到的是,李莉跟他说,要留到乡下当老师,不再回来了。听得孙大亮心里发酸,差点没哭出来。在他心里,一直当她是标准的贤妻良母,现在她要离开他了。想到与她的那段情缘,孙大亮的眼睛湿润了。

  “你再考虑一下,别轻易作决定,我一直想着你,希望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。”孙大亮强作平静。

  “我已经决定了,孙大哥,你是个好人,我永远记得你,我不想跟我的好朋友抢男人,你以后要好好待她,她比我命好。”她的声音有点哭腔。

  当孙大亮还想说什么时,李莉说了句:“你多保重吧”便放下电话。

  孙大亮知道她可能已经哭了,她是爱哭的姑娘,她的决定也没什么错呀,即使她回到自己身边,能有什么结果呢?自己能放弃林小薇,而娶她为妻吗?自己似乎没有那个狠心,林小薇没犯什么大错,怎可轻易“辞退”呢?孙大亮真希望自己能变得狠一点。

  孙大亮记得,老师曾说过,现代有一位文学大师,对女人够损的,发妻不要了,娶日本太太,回国后又娶新妇,此前,新妇的姐姐与他也有恋情,因情郎要她打胎,她伤心自尽,此外,他还有几位情人,多数都逃不过被弃的命运,此人在文坛光彩夺目,而在个人品质上,为人所不耻,完全当得上鲁迅的一句名言——才子加流氓。

  让孙大亮像这位大师一样,抛弃女人,如扔衣服,他无论如何做不到的,他宁可被女人踹了,也从不想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位。他总希望,她们能过得幸福。那位文学大师,在他眼里,只是人渣。男人中的败类。孙大亮在上学时,从不读他写的书。

  上班之余,闲来无事,孙大亮还是往江边溜达,他与这里的老头们已经很熟儿了,他们也挺喜欢他的。

  这天吃完饭,天气不太好,满天阴云,没有一点风,象要下雨一般。孙大亮在家坐不住,仍然往江边而去。到了平常下棋的地方,静悄悄的,一个人没有。长长的江岸上,一片凄迷。江边的群柳微微起伏。孙大亮坐在石凳上,双臂拄桌,眼望江心。

  一派大水非常广阔,混浊,把陆地分成几部分。水流很慢,你几乎感觉不到它在流动。不像长江的某处,惊涛拍岸,声势骇人。这里始终是这样的,那么平静,温和,除了涨水。

  坐看一会儿,孙大亮站起来,眺望本省的这条母亲河,这河也经过自己家乡,自己常在那里游泳呢,来这里这么久,还没下江玩过水呢。此时,要不是阴天,他真想下水游几圈。

  望着望着,孙大亮本能地觉得身后有人,他刚想转头看,“砰”地一声,后脑被打,他晃了两晃,便倒地了。在他昏迷之前,只听到这几句话:“臭小子,都是因为你,我大哥才倒霉的,今天,老子打死你。”

  孙大亮昏迷了,那人举起带血的大木棒,还要再打一下,打算结果孙大亮的性命,再推到江里。在这关键时刻,他又有点犹豫:“打死人可是要偿命的,我有必要打死他吗?再说,这么一下也够他呛了,也许已要了他的命。”

  此时,他忽然看见远处有人走来,他立刻将棒子扔进江里,照孙大亮身上踢一脚,骂道:“小子,今天便宜你了。”之后,以最快速度逃之夭夭。

  来人拎个包,正是那个爱下棋的老高头。因为眼花,离跟前不远了,他才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。他急忙上前,一看是孙大亮。见他脑袋淌血,老高头吓了一跳。他喊了几声,孙大亮始终没反应。老头一急,把包往地上一扔,往来路就跑。一边跑,一边叫:“救命呀,救命呀。”跑出几百米,终于发现两个过路的。三人一块儿,把孙大亮抬走,又找来车,送医院急救。

  到医院,检查过后,医生说,挺严重的,因头部受击,导致血流不畅,要马上手术。不过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。医生又强调,病人家属要签字,还有,把手术费先交了。

  老高头心急火燎的,不知怎么办才好,自己只知道他的姓名,哪里认识他的家属呀?还有手术费,想必不少钱,自己也拿不起。可事情紧急,不能多考虑。

  他忽然想起孙大亮的手机,那里肯定有他家里的电话,至少能找到他的朋友吧。这么想着,他找来孙大亮的手机,幸好,这手机没受损坏。

  老高头不大会摆弄这先进玩意,在护士的帮忙下,他拨通了第一个手机上的存号,这第一个号是赵亚品的。老高头拙嘴笨腮地把情况说明,赵亚品惊叫一声,问明地址,说道:“我马上就来。”

  接着,老头以同样的话,依次打电话给王紫琳,柳若娜,如梦,班花,米娜。

  对方的反应不是大叫,便问怎么样,最后都说我就来。老头再笨也明白,这是极度关心的表现。这老头不禁犯嘀咕:我是挨排按号码打的,怎么都是女的?她们和他什么关系,都是他的朋友吗?看名字都不象她的姐妹。

  很快,一个护士跑来,说院长有令,马上给孙大亮动手术,这次手术由最好的医生张医生主刀。说完,几个护士动手,把孙大亮推进手术室。这边门才关上,那边又匆匆赶来两个医生,其中一个挺有派头的,想必就是什么张医生吧。

  这一切把老高头造愣了,他心说,这是怎么回事?我还没交钱呢,更没有人签字,院长亲自下令?难道说这个孙大亮有什么亲戚吗?听说这家医院的医风并不是很好,没钱是别想治病的,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?

  正当老头在走廊的凳子上胡思乱想呢,一个人快步走来。她来到手术室外停下了。老头仔细一看,原来是个少妇,长得特别漂亮,穿着长及小腿的风衣,气度不凡,像个有身分的人。

  她一脸的慌张与忧郁,瞅瞅手术室紧闭的门,又瞅瞅老高头,那双大眼睛好黑好亮好美。老头活一辈子,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,他睁大老花眼,望着她。

  “你是高大爷吧?孙大亮做手术了吗?”少妇轻声问。

  “你是孙大亮的什么人?”老头问。

  “我叫赵亚品,是孙大亮的以前的同事。”少妇答,眼睛扫着手术室的门,又是一脸的忧色。

  “孙大亮已经进手术室了,现在医生在忙呢,刚才又让签字,又让交钱的,把我愁坏了,不知道怎么的,发善心了,最好的医生都来了,什么手续都没了。”

  赵亚品长出一口气,脸色稍好,她坐在凳子上,好一会儿才说:“这家院长跟我老公不错,我刚才给他电话,他答应帮忙。”

  正这时,一个男人小跑而来,大肚子,胖脸,一脸的官气,见了赵亚品客气得不得了,非要她去他的办公室休息。赵亚品婉言谢绝。他又请赵亚品与老高头到旁边的护士室就坐,再三保证一定要让病人脱险。

  老高头在旁察颜观色,见这个院长对这少妇恭敬无比,很是奇怪,不明白这少妇是什么来头,怎么那么神通广大。一个电话便把所有的麻烦事给处理了,想来不是寻常之辈。他可不知道,赵亚品的来头大着呢,她的老公在省政府就职,老公公更是了不得,是省里的实权派之一,是那种跺一跺脚,整个城市颤一颤的人物。她这样的女人,有几个敢惹呢?

  在赵亚品的劝说下,院长又说了不少好话,才去忙自己的事。

  老高头说:“姑娘呀,天晚了,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,我先回去了,有你在这里,我就放心了。明天,我再来看这小子。老天爷保佑他平安没事,以后,我还要跟他下棋呢。”

  赵亚品忙问:“高大爷,你住哪里?告诉我一声。”

  老高头一笑,说:“这小子认识我,想找我,他能找到。”

  赵亚品真诚地说:“谢谢你救了他,没有你,他恐怕真的没命了,真不知是哪个混蛋干的,查出来,我一定饶不了他。”

  老高头叹气道:“我老远的,只见到一个人往西边跑了,没看到脸。”

  赵亚品沉吟着说:“我叫个车送你吧。”

  老高头说:“不用了,我自己走吧,一袋烟功夫,就到家了。”

  赵亚品不再说什么了,笑了笑,向他挥挥手,目送他离去。别看老头六十多了,腰板很直,步履矫健。赵亚品心说,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,要不是他,我这孩子真要没爸了。孙大亮,你可要好起来,哪怕为了咱们的孩子呢。想到与孙大亮不同寻常的缘分,她百感交集;想到与他的多次亲热情景,她心里好甜蜜,脸上有了桃红。

  她不放心,她又来到手术室外,坐到凳子上,暗暗为孙大亮祈祷着。走廊尽头,跑来一人,像一阵风相似,转眼间到了眼前。她一边喘气,一边问:“亚品姐,他怎么样了?不会死吧?”

  赵亚品大怒,沉下脸骂道:“你这乌鸦嘴。”说着举起手来。

  那人一捂脸,退后几步,说道:“别打我,我是来看他的,他还好吧?”

  赵亚品这才脸色缓和,说道:“现在还不知道,没事的,吉人自有天象。”

  那人见赵亚品不怒了,上前坐到她身边,挎她的胳膊。

  沉默一会儿,赵亚品问:“你的老头子怎么样了?什么时候出院?”

  那人正是米娜,她说:“出什么院呀,这回怕是要完蛋了。”

  赵亚品说:“那你应该多陪陪他,好歹也好了一场。”

  米娜叹气,说道:“我天天都去看他,不敢多呆,他家的黄脸婆一见我,像是要吃了我。他的儿女们也用那种眼光看我,好象我杀了他们老子似的。”

  赵亚品扭头看她,问道:“如果他不在了,你怎么办呢?”

  米娜说:“再找好男人了。再找的话,得找个年青点的,老了不中用。”

  赵亚品批评道:“你可真没志气。”说罢,不出声了,眼睛只看着手术室门。

  走廊那边又来两人,是一男一女。女的在前,走得很快。男的一边加快步子,一边说:“紫琳,你慢点走,等等我。”

  王紫琳头也不回地说:“我不让你跟来,你偏跟来,只会碍事,只会拖后腿。”

  男的不无酸气地说:“如果哪天我生病住院了,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么着急。”

  王紫琳一听这话,回头瞪他一眼,他老公立刻闭嘴,不敢出声了。

  王紫琳脚步不停,一直来到手术室门前,她心里七上八下的,自从结婚之后,为了当好一个妻子,她一直没与孙大亮见面,以为这样便可忘掉他。她一直留意着他的消息,知道他过得还好,她才放心。他毕竟是自己的真爱,想忘也忘不掉的。今天突然接到孙大亮出事的电话,她的人都傻了,急得她差点穿拖鞋出门,还是老公提醒,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。

  平常出门,她总要精心打扮一番,这回,她随便穿了衣服便跑出来。老公非要跟着。这时候,她的心都在孙大亮身上,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,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过不消停。

  王紫琳主动跟赵亚品搭话,一交流才知道彼此跟孙大亮的关系。两人望着对方的充满忧愁的脸,心里都在想:她和孙大亮的关系会那么简单吗?赵亚品看王紫琳非常年青迷人,王紫琳看赵亚品也是容光照人,那种雍容高贵的气质更是常人难及。她心里因为惦记孙大亮,也没多想。她问明孙大亮的情况后,跟赵亚品一样,看着手术室门不出声了,只有米娜偶尔说几句话。

  在沉默之中,又来两个人,是如梦与班花。班花一接到电话,立刻跟如梦联系,因此两人是一块来的。班花本来跟孙大亮说好,以后少见面。当她听到孙大亮出事时,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。尽管这个男人有许多可恶的地方,可也有不少值得她喜欢之处。他的生死,她不可能不关心的。

  众女一说话,才知道在场的各位,有孙大亮的老同学,有朋友,有同事,有以前的单位领导。大家初见,因为孙大亮的关系,很容易沟通。如梦与班花得知孙大亮进入手术室,由最好的医生主刀,二人脸上的忧色减少几分。

  医院的护士见院长那么恭敬赵亚品,对大家也爱屋及乌,热情地给搬来几把椅子,都是有坐着很舒服的那种。因为大家的心在孙大亮身上,谁也没说谢谢之类的客气话。护士们偷偷议论:手术台上这小子长得那个样,真不知是什么来路,有这么多美女关心。该不是什么大明星吧。在难熬的担心的时间里,众女都是一言不发,有的皱眉,有的叹息,有的站起来踱步,有的靠在手术室门前不动。

  正这时,那边走来一人。如梦望去,说道:“她怎么也来了?这么快?”

 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过去。远远地走来一位姑娘,冲那身影之美好,步态之动人,大家都猜想,那一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。

  等她走近,大家只觉眼前一亮,象乍见天上明月一样。她的外表岂是漂亮能形容的?除了王紫琳与如梦之外,别人不禁一呆。赵亚品向来以美貌自负,这时见到她,也自感不如。班花心里一下子就想到“柳仙子”这名字。她心说,一定是她。闻名不如一见,今天她算开了眼界了。

  来人正是柳若娜,她接到电话后,立刻上车,到站后,拿着背包直接就来了,饭也没吃,水也没喝一口。她向王紫琳点点头,拉住如梦的手,问道:“他怎么样?醒过来没有?”

  如梦说:“还不知道,他不会有事的,那小子比牦牛还壮呢,命大着呢。”

  一听这话,柳若娜微微一笑。大家只觉得心一颤,仿佛春风拂过心田。王紫琳老公象被点穴似的,看得发傻。这也不能怪他,换了别的男人,基本也这样。时间象沉重的车轮,缓缓地在诸女心上辗过,诸女焦急而耐心地等着结局的出现。盼结局快来,又怕它来,生怕听到孙大亮生命“熄灭”的噩耗,如果那样的话,多数人心上不免留下终身都难以愈合的创伤,以后的人生,都会在这创伤的影响下蒙上阴影。

  大家都不说话,柳若娜站立着,脸色沉重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。因为孙大亮的关系,大家都没有心情来欣赏这美女的风姿,更没有心思来对比一下她比自己美多少。

  诸女无奈地等着,盼着,时间越来越晚。赵亚品究竟比别人冷静一些,经过考虑,她对大家说:“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,留两个就行了,其余人先回去休息,休息好了再来,大家轮流在这守着,你们看怎么样?”

  大家都没意见,王紫琳想留下来,但见到老公在这陪着,到底不忍心,只好离开。柳若娜想留下来,如梦说:“你大老远的回来,饭都没吃一口呢。你先回去歇着,我在这儿守着。”

  柳若娜不再坚持。

  最后,赵亚品与如梦留下来,因为肚子饿了,两人叫了东西,随便吃上一口,想到孙大亮生死未卜,胃口都不大好。

  大约是半夜吧,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,医生首先出来,他摘下大口罩,一脸的疲倦。

  二女急忙迎上去,齐问:“他怎么样?”

  医生叹气道:“我已经尽力了。”

  话一出口,二女面如土色,恰似当头一棒,焦雷击顶,动都不会动了。忽然赵亚品向后便倒,如梦赶忙去扶。

  医生叫道:“我的话还没说完呢。手术很成功,很有希望。”

  一听这话,赵亚品站直身子。

  如梦嗔道:“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,差点把我们吓死了。”

 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后边的护士把孙大亮推了出来,二女一看,见他脸色惨白,头缠绷带,闭着眼睛,看样还是人事不醒。

  如梦问:“他怎么不醒呢?”

  医生说:“虽然手术很成功,但他伤得重,能不能醒来,要看他的造化了,如果十二个小时不醒,我也没法子了。”

  二女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。护士们把孙大亮推入附近的一个病房,又是好一阵的折腾,二女才被允许进房相伴。孙大亮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跟一具尸体差不多少。

  赵亚品害怕,便上前检查,见他还有呼吸和心跳,稍觉宽慰,只是那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,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。见此,赵亚品眼睛一红,几乎要哭出来,想到肚里的孩子,柔肠寸断。要是孙大亮死了,这孩子成为遗腹子,够可怜的,连亲生父亲都没见过,早知如此,那么自己这段时间应天天陪他才是。

  如梦在旁安慰赵亚品说:“妹子,你不用担心,他会醒过来的,你瞧他长得傻大黑粗,那是长命百岁之相。”

  赵亚品木然地点着头,她在心里也向好的方面想,她暗暗求老天保佑,保佑孙大亮能见到自己的孩子,只要他能活过来,自己少活几年也可以。

  两人在床前坐了好久,如梦知她怀孕了,便说:“妹妹,你先回家吧,我来守着他,你明天再来,别弄坏身体,影响孩子。”

  第222章:平安无事

  这话说了几遍,赵亚品才点头,她站起来,叮嘱如梦:“如果他醒来,姐姐你马上给我打电话。”说着,把号码说出来,如梦记下。

  临走,赵亚品把孙大亮的手机交给如梦,说道:“如果有人来电话,你给应付一下。”

  如梦一一答应。

  赵亚品很深情很关切地望一眼孙大亮,这才毅然而去。当她出房时,她的眼泪夺眶而出,要不是她极力控制,早已哭出声来。当她来到楼下无人处,她呜呜地哭了一会儿,才打车回家,她知道今晚自己是睡不好的了。

  赵亚品走后,如梦心说:这女人对他怎么如此多情,为他不顾怀孕之身,在此守候,眼泪巴嚓的,跟对自己老公似的。凭直觉,也知道两人关系不同寻常,同时,如梦也想到,自己不一样吗?

  这么关心一个小青年,外人都会起疑心的。只是事情严重,自己也顾不上什么掩饰了,一切都任其自然吧。好在自己有现成的借口,他是老公公的恩人。老公公走时,还交代自己夫妻,要好好照顾他,相信老公对此不会说什么的。

  这一夜,如梦是在临床合衣睡的,她这样一个阔太太,长这么大,还没受过这个罪呢。有什么办法,为朋友两肋插刀吧,何况这人比朋友要近得多。想到他给自己的飞一般的快乐,如梦脸红了,心里又多了得意与骄傲,有些女人真是可怜,活一辈子,连什么是都不懂,更没体验过,那样的活,真是白活了。

  早上醒来,如梦揉揉眼睛,看孙大亮时,见他依然如故,像一根木头般躺着,悬空的点滴瓶子还在顺着塑料管子在给病人输送营养。如梦心里叫道:你小子要不醒来,你可对不起这些为你担惊受怕,伤心流泪的美女们。你小子还真行,本事够大,勾引上这么多美女,你可美死了,享受那么多女人的身体。当男人,当到你这份上,死也值了,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,等你醒来,看这些互不熟悉的女人们怎么跟你算帐。

  太阳刚出来,柳若娜首先跑来了,她双眼明亮,精力充足,一身休闲装在她身上,怎么看怎么舒服。作为女人的如梦,也多瞅她两眼,心说:这个若娜,真是个人精,男人碰上她,命苦了。

  柳若娜见孙大亮躺那儿,忙问手术情况,如梦说着,柳若娜冷静地听着,不说什么。

  如梦打个哈欠,说道:“你先守着他,我去洗把脸。这小子,可把我折腾死了。”

  柳若娜轻声说:“你回去休息吧,让我来守着他。你守了一夜,太累了。”

  如梦笑了笑,说:“我一会再走。”说着,去洗脸了。

  如梦一出屋,柳若娜立即靠近孙大亮,先是认真地打量一番,接着,又摸脸,又拉手,又试呼吸,又试心跳,知他还活着,长出一口气。

  这个孙大亮,虽是长相差点,为人没得说,善良,厚道,仁爱,热情,对自己象对妹妹一样关心,是个大大的好人。好人一生平安,好人有好报,她相信,老天不会亏待这位大好青年的。

  想到与他相处的日子,心里觉得好暖,那种感觉不像同事,不像朋友,也不太像恋人,真的很难说清。在他身边自己一万个放心,不必像跟别的男人那样,总要提高警惕,要穿一身盔甲才行,否则的话,那些家伙便野兽般地扑来,男人多是如此。

  这男人让她有安全感,在他家住,自己睡觉不锁门都成,他是值得信赖的。她想起与他的那些戏言,心里觉得格外温暖。自己曾说:要是有一天没处去了,就到他家去生活,问他肯收留吗?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自己很开心,有人真心对自己好毕竟是好事。自己的命运并不象别人想得那么美好,自从父母离婚,母亲病死,父亲另娶后,只有舅舅一家对自己好。自己大学毕业后,当过服务员,推销员,售货员,打字员,又当文秘,可是没一项工作让自己痛快的,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?那是自己的事业,自己这次回省城,主要是为自己打天下的。人生短短几个秋,总要潇潇洒洒走一回。当然还有顾虑的,现在,一切都顾不上了,只有拼搏。

  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,她可不想像有些女人一样,利用自己的相貌,赚取经济利益。那种事是自己不屑做的,也是万万不能做的,想不都不会想,自己可不会那么贱。

  正当她乱想时,如梦进来了,她洗过脸,脸色好多了。她坐下来,二人又谈了一会儿,如梦把医生的那番话跟柳若娜说了,听得柳若娜表情时而轻松,时而沉重,最后定格为担忧。

  如果十二个小时醒不来,孙大亮那可成为古人了,自己又少了一个关心者,老天会那么不睁眼吗?从昨天出手术室,到今天中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。现在是早晨,那么就看剩下的几个小时了,孙大亮会那么不幸吗?他这么年青,这么健壮,她不敢往下想了。

  如梦交代几句,把孙大亮的手机交给柳若娜,对孙大亮端祥一阵后,叹口气走了。

  中午之前,昨晚诸女一一来到,赵亚品是最后到的,她没有睡好,神情有点颓唐,别人脸色也都不大好。大家见到孙大亮那样,心情比昨晚手术室外差不多少,那三位才知道医生的话,这时惴惴不安,大家这时才深刻体验到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。

  随着“十二小时”的临近,大家的脸色越发难看,脸上的希望渐渐地变为失望,由失望变绝望,大家都不忍见到最后一刻。

  米娜头一个出病房,说是出去透透气;班花是第二个出去的,说到单位转一圈再来;如梦拉着柳若娜到楼下找个地方坐下,要振作一下精神;王紫琳则一言不发,含着泪出屋,不知干什么去了。今天她是自己来的,说什么不肯要老公陪,老公在她的压力下,只好乖乖上班。

  房里只赵亚品一个人坐在那里,她拉着孙大亮的一只手,感到那手仍是温暖的,她不信这手会突然失去温度,更不信这男人会驾鹤西去。他能忍心离开这些爱他的女人吗?她还要等他醒来,认真地审问一下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一回事呢。

  她不能让他这样胡来,这样下去,身体不垮了吗?铁打的也受不了呀,虽然自己不是他妻子,这事也不能不闻不问。她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儿,想他会突然睁开眼睛,像平时那样色色的望着自己,再用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唤自己,再用健壮有力胳膊抱住自己,让自己再一次掉进的海洋中。

  赵亚品计算着时间,明知十二小时已经过了,她还是不甘心。医生与护士来过多次,见病人始终那样,都黯然而去,脸上写满“哀悼”有的还安慰赵亚品,让她看开点吧,那口气,好象孙大亮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
  时间过去好久,孙大亮依然安静,想必凶多吉少。赵亚品再也支持不住了,嘤嘤地哭出声来,她拿着孙大亮的手捂在自己脸上,自己的眼泪雨一样落下,落入他的手心,掉进他的指缝。

  想到以后再难相见,缘尽于此,不禁悲从中来,放声大哭,越哭声越大,再也不顾虑什么了,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,忘了自己中有夫之妇,忘了自己是权门中人,忘了自己平时的行为准则,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。现在她觉得只有哭能让自己痛快些,舒服些,这样压抑自己,她会发疯的;想到未出世的孩子,她的心好痛,想是平时福气太多了,要招上天的妒忌吧。

  赵亚品忘情地哭着,到最后眼泪干了,声音也哑了,脑袋有点晕眩,仿佛随时要晕倒似的。

  正这时,一个声音说:“品品,你哭什么,哭坏了身子,我会心疼的。”

  这声音不大,却很清楚,把赵亚品吓了一跳,这么一愣神,脸上的手在动,在给她擦泪呢。赵亚品睁眼一瞧孙大亮,不禁一呆,只见他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,目光中分明有着熟悉的邪气。

  “你总算活过来了,把我吓死了。”赵亚品欢呼道,双手紧抓孙大亮的手,放在胸上。

  孙大亮笑道:“还往那地方放,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?”

  赵亚品抿嘴笑道:“才活过来,又变色狼相了,一会儿那些美女都过来,有你受的。”

  孙大亮问道:“哪些美女?”

  赵亚品便把这些美女的名字说了一遍,听得孙大亮又是欢喜,又是头疼,差点又晕过去,这么多美女同时出现,叫他如何应付。

  赵亚品关切地望着他,问道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
  孙大亮微微动动头,说道:“只是头有点疼。”说着,想坐起来,刚起来,又无力地躺回。

  赵亚品嗔道:“老实点,别乱动,不要命了吗?”又说:“你消停点,我去叫人。”说完,出去找医生,找春涵她们。

  医生进来给他简单检查一下,说道:“你真是命大,换一个人,只怕不好说了,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。”然后又嘱咐孙大亮怎么样养病。

  医生走后,门外的众女先后进来,见到孙大亮眼睛睁开,都满脸喜色,纷纷上前问候,大家都用热情而惊喜的目光望着孙大亮。

  孙大亮被这些美目瞅得很不好意思,如果是某一人单独相伴,自己必定欢喜无限,同时而来,这倒是灾难了,女人多了,麻烦也多。

  如梦见孙大亮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儿,心中暗笑:你小子在床上不是很威风吗?那股男子汉气慨哪里去了?这么多女人,看你怎么办。

  孙大亮躺在床上,一一向大家打过招呼,感谢她们来看自己,让大家都回去忙吧,不用在自己身上耽误这么多时间,等自己能动了,他要挨家去谢。众女只是笑着,谁都不动,孙大亮实在没招。

  赵亚品见他那副呆样,有心给他解围,便问道:“你是怎么醒来的?我想了半天,也不明白。还有,是谁把你打伤的?你见到那个人没有?你差点把命丢了,可不能放过凶手。”

  孙大亮定定神,一一瞅过众女的俏脸,每一张脸都令他心跳加快,尤其是王紫琳与柳若娜。王紫琳婚后,这是头一回见到;柳若娜更不必说了,听说她为自己连夜赶回来,他有说不出的感动。

  其他人也都真情一片,同样难得,他孙大亮就算这次真的死了,也是心满意足了。有的人活一生,连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,而自己多有福气呀。

  见赵亚品问话,孙大亮想想,说:“打我那个人,从后边打我的头,我没看到他的脸,就倒下了,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。那声音我以前听过,我肯定见过这个人的,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,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,不能那么便宜他的。”

  柳若娜插嘴道:“只要你能想起来他是谁,我帮你把他捉来,给你报仇。”她站在离孙大亮稍远地方,毕竟不好意思往前靠。

  孙大亮冲她点点头,说道:“你这位女侠,抓那种小毛贼,还不跟抓一只耗子一样容易嘛。至于报酬嘛,咱们可以从房租中算嘛。”说着,自己笑了,柳若娜脸上也有了笑意,大家都笑了,有的人还不知道柳若娜会武呢。

  孙大亮接着说道:“你们说我昏迷了十几个小时,我一点儿也不知道。我被打倒后,也不知多久才有知觉,我一有知觉,便感到自己好象在天空飘浮,飘向远处,尽头是一个黑洞,一股大风,把我刮进黑洞。我糊里糊涂地进了洞,心里很害怕,只怕里边有鬼。不想走不多远,真碰上两个,他们戴着白色高帽子,模样很吓人。

  他们见到我,二话不说,拿铁链子套我脖子上,我没有躲开。二鬼拉着我,便往洞里更深处走,我只好跟着。走了一会儿,远处是个大殿,上边坐个阎王。我怕极了,听人说,一进殿,就代表死了,我不想死,就往后退,二鬼就拉。眼看要被拉进殿了,这时,只听一阵哭声,这哭声很熟悉,一听这声音,我不知哪来的力气,一下子挣脱了二鬼的束缚。我拼命的跑,跑到洞口,又被大风刮到高空,又从高空掉下来,摔得好疼,这么一疼,我就醒来了。”

  众女听了,暗暗称奇,心说:这真有点象聊斋故事呢。人要死时,真那个样子吗?

  赵亚品望着孙大亮,心说:难道真的是我的哭声救了他吗?他不会在胡说吧?她问孙大亮:“你说的是不是真的,不会编故事哄我们玩吧。”

  孙大亮正色道:“我自然不骗你们,是真的,如果我说谎的话,叫我……”

  下边的话说不出来了。原来叫人把嘴儿捂住了,捂他的人自然不是赵亚品,在大家面前,她不能让人笑话。可米娜不管这事,这次捂他嘴的是她,她知道赵亚品不喜欢听下边的话,于是帮忙。

  大家见了,都笑成一片。这时,医生与护士们进来,要给病人再检查一下,让大家回避,大家很不情愿地退了出去。

  到了“同学会”那天,韩枫跟路冰琪说:“现在你有了手机,咱们一定要保持连络呀。有什么事,只要你一通电话,我会及时赶到你的身边去。”他的话充满了真诚。

  路冰琪答应一声,说道:“好。参加同学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,这是同学会,又不是什么黑社会聚会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我这么说,是为了以防万一嘛!我当然希望你平安了。记住呀,晚上早点回来,一结束,你就叫车回来。”

  路冰琪露出微笑,说道:“你都把我当成没出幼稚园的小孩子了。”

  韩枫说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,我是在关心你嘛。”

  路冰琪又朝韩枫笑了笑,就开门出去了。韩枫追到走道上,还千叮咛、万嘱咐,生怕她到时没有经验而吃了什么亏。

  路冰琪一走,屋里又变得跟深山老林一样静。韩枫想,冰琪不在家,我该干什么去呢?去公司上班?不好。去看老爸吗?也不好。他那么忙,自己还是别给他添乱。去看继母吗?还是免了吧,我还没有攒足够多的勇气去见她。去找昔日的那些朋友玩吗?有段日子没有连络了,有点生疏了,还是不要好了。他想来想去,还是找小蕾好一些,于是,他拨通了小蕾的电话。

  “小蕾,你在干嘛呢?”

  “韩枫呀,我在网吧里。”

  韩枫听到电话里有刺耳的杂音,他不解地问:“你跑那里干什么去了?”

  小蕾回答道:“我在做实地考查,预备以后也当网吧老板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倒是挺有理想,值得称赞,一会儿来我家吧。”

  小蕾说道:“干什么?你不是有美女相伴吗?”

  韩枫说:“她去参加同学聚会了,把我一个人晾下了,你快来陪陪我吧,我寂寞得要跳楼了。”

  小蕾一阵娇笑,说道:“等一下,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,不过我一旦去了就想在那里过夜!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:“我才不怕你这一套呢。”

  两人约好,便放下电话。韩枫回想着与小蕾的缠绵快事,身上一阵阵温暖。老婆不在家,自己就成了自由人,想和谁睡觉,就和谁睡觉。可老婆要是回来了,自己的好事就泡汤了。

  韩枫站在窗前,望着越来越窄的天空。那天空在下面竟赛似的大楼的映衬下,变得越发可怜。大楼一座比一座高,建筑一个比一个雄伟,似乎谁都怕成为侏儒。从这窗子望出去,看到的全是现代工业文明的成果,看不到一点绿色、一点秀水。他再度怀念起路冰娜的家乡来,那个静、朴素、自然的小村子,太叫人流连了。只有那样干净的地方才能出纯净的美女。

  他再一次将思绪转移到路冰琪身上,这个美女已经闯进自己的王国。自己有没有能力将她驯服,使之成为自己的“后宫”呢?他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可能性不大。可要是使用了高明的手段,她一定会投入自己的怀里。只是面对那么冰清玉洁的美女,他实在没有搞阴谋诡计的勇气,他认为那么做很不应该。

  他越来越觉得路冰琪比自己老婆路冰娜要强得多,如果拿丁瑶瑶、路冰涵及小蕾跟路冰娜比呢?似乎路冰娜也无法胜出,难道路冰娜真有那么差吗?不是,而是她是自己的老婆,而别人不是,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
 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,走道里传来很有节奏感的脚步声,一听是女人的鞋在地上踩出的声音,男人走路的声音可不是这样,他知道定是小蕾到了,就去开门。门一开,芳香四溢,如花似玉的小蕾走进来了。

  小蕾一进门,就在韩枫的脸上一亲。韩枫忙把门关上,说道:“当心门外有人经过。”小蕾听了笑得花枝乱颤,说道:“你怕什么呀?既然敢睡我,为什么要怕呢?你就那么怕丁世强吗?”

  韩枫将小蕾拉到沙发上坐下,说道:“我不是怕丁世强,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呀。如果丁世强知道你给他戴绿帽子的话,他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
  小蕾点点头,说道:“那倒也是。”她四处打量着,说道:“怎么样,你的大姨子味道好不好?比我怎么样?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又来了。我说过多少遍了,她不是我的女人,我也没有干过她。”

  小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,斜视他说:“韩枫,你可是一个采花大盗呀,这么好的花你会放过吗?我可不信。如果你采不到她,我可瞧不起你,你快点下手呀!”

  韩枫一脸的苦笑,说道:“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呀?怎么老希望我去干别的女人呢?”

  小蕾回答道:“我自然喜欢你,可是我现在的想法比以前开放多了。我现在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有本事的话,就应该占有很多的女人。你没有听人说吗,男人是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,而女人是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。”

  韩枫直笑,说道:“说得有道理,那现在就让我来征服你吧。”说着,韩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。

  这位美女穿一条绿色的长裙,下摆长不及膝盖,露出两截小腿。那圆圆的、优美的小腿,一点赘肉都没有,可也不瘦,无论是光泽,还是线条,都美得恰到好处。

  小蕾向旁边一挪身子,说道:“我来可是陪你说话,不是来陪睡的。”

  韩枫凑上去,在她的小腿上抚摸着,说道:“咱们可以去床上说话,那样说出来的话更热烈、更缠绵、更有味道。”

  小蕾嘻嘻笑着,目光在韩枫的胯间打着转,说道:“是不是这两天把你给憋坏了?她不让你干,你就硬挺着。那可不好呀,会把小家伙憋得爆炸的。别人不心疼,我可是心疼的。”

  韩枫沿着小腿缓缓上兀只觉光滑如油,说道:“既然你那么心疼我,那就来安慰安慰我吧,别让它爆炸了。”

  小蕾伸手在韩枫额头上一点,嗔道:“你这个色狼,叫我来也没有好事,就叫我陪你干这种事。”

  突然间,她啊了一声,原来韩枫的手已经摸到了私处,像淘气的孩子一样在那里随意地玩。那里是女性的敏感地带,一碰之下,自然反应强烈。

  小蕾被手指玩得娇喘不休,哼道:“韩枫呀,别再摸了,我身上都着了火了。”

  韩枫摸得兴致勃勃,说道:“火势还不够强烈呀,让它再烧得再猛烈些吧。”说着,那手指一屈一伸,进入了小内裤。

  小蕾将双腿一夹,不让韩枫乱来,说道:“韩枫,要干就干吧,别再捉弄人了,好吧?”她的声音柔得像棉花,双眼如水,一看就知道已经动情。

  韩枫收回手指,说道:“我可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,有求必应。来吧,你用口帮我服务一下,那才叫舒服呢。”

  小蕾站起来,将南边的窗帘拉上,转回身说道:“可得注意点,别让人家免费看戏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倒是细心呐,希望一会儿你也同样细心。来,快点吧,我都有点忍不住了。”说着,指指自己的下身。

  小蕾含羞地走近,慢慢蹲下来,将手伸到那里,虽是隔着裤子也感觉到那里的热量和硬度。她白了韩枫一眼,说道:“韩枫呀,你长了一个坏东西,每次进去,都叫人要死要活。我是又怕它,又喜欢它呀。”说着,在那里又按又捏,弄得韩枫痒痒的。

  韩枫笑道:“没有一根好家伙,哪里会有女人爱呢?没有一根好家伙,就算是老婆也会出墙,我韩枫可不想有那个下场。幸好祖先保佑,使我有这么一件宝贝。来,空谈不如实践,快点来几口,它已经很想让你疼它了。”

  小蕾摇头道:“我不喜欢这样给男人服务,你可是头一个呀,也是唯一的一个,以后我不可能帮谁这样做的。我可把嘴上的第一次给了你,你可得好好对我,不能没有良心呀。”

  韩枫自信地说:“自然会对你好了,我又不是你那个初恋男友,我韩枫会让喜欢我的每一个女人都得到快乐。来,快疼爱疼爱它,它已经等不及了。”

  小蕾在韩枫的催促下,这才解开他的裤带,打开拉链,将憋了半天的家伙解放出来。小蕾露出勾魂的笑容,朝韩枫抛了个媚眼,便低头将它含入嘴里。

  韩枫立刻舒服得长出一口气,他喔了一声,夸道:“小蕾呀,你真是个迷人的尤物,干得真好。”

  小蕾抛了个媚眼,吐出家伙,说道:“我一定好好服侍你,让你舒服得想跳楼。”说着,她卖力的动了起来。

  别看小蕾是第二次,那技术之好,倒像是老手。韩枫一边享受着,一边问道:“小蕾,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呢?不会是在别人的身上练过吧?”

  小蕾抬头,说道:“根本没有的事,我是自己私下里这么弄过别的东西,跟你这玩意很像的。”说着,又低头开动起来。

  韩枫爽得全身直颤,几乎要控制不住了,他急促地说:“小蕾,快躺下,让我上你。”

  小蕾吐出口中之物,哼道:“不,让我上你。”说着,她将自己脱光,上了沙发,跨上韩枫的双腿,按着他的肩膀,慢慢下蹲。

  韩枫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像进了温泉一样好受。”

  小蕾动了起来,奋力战斗,连战连呻吟着,一张俏脸已经艳丽得像玫瑰,直让韩枫心里叫爽。玩了一会儿,总觉得不够疯狂,韩枫便抱着小路往大房间走去。到了床边,让小蕾落地,转身弯腰,两手扶床,翘起后臀,韩枫从后面进攻。

  韩枫加快速度,每一下都干得很有力量。小蕾大叫起来,高低起伏,变化不停。声音之美,几乎要压过路冰涵了,而她那种成熟的风情更是路冰涵不能相比。

  小蕾不时地回头看韩枫,一双美目眨一眨,时而挤一挤,时而眯着,时而又睁大了看他,真是风情万种,令人神魂颠倒。在下身挺动的同时,韩枫也没有忘了刺激她的。手伸到前面,在上又抓又捏,两只在他的动作下,像花朵一样颤动着,十分好看。

  之后,韩枫又摸小蕾的大腿。她的大腿可是极品呀,为了更能享受大腿的美妙,韩枫换了个姿势,让小蕾躺在床上,自己将她的腿挎在小臂上,一边攻击,一边感觉大腿的好处。一会儿,又将双腿扛在肩上,抚摸着它,这可真享受呀。从视觉、听觉、触觉上,全方位地玩着美女。

  小蕾也爽透了,叫得声音越来越大,几乎要叫哑了嗓子。那动听的叫声在房里回荡着、震撼着。既让自己过瘾,也叫男人着迷。

  韩枫减慢速度,问道:“小蕾,有什么感觉?”

  小蕾哼哼唧唧地说:“下次,我可不跟你干了,我都要被干得气上不来了。”

  韩枫大乐,说道:“这才叫干事呢,不达到这种效果,还干个什么劲儿呀。”说着,加快速度,犹如机器运动一般。

  又干了一阵儿,小蕾就达到了。韩枫又干了上千下,才恋恋不舍地缴了枪,之后,他搂着小蕾躺在床上。小蕾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,好像比干了一天的体力活还辛苦似的。

  韩枫倒没觉得怎么样,他扯来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。小蕾竟然睡着了,韩枫见她如此,自己也合上眼睛。再睁开眼睛时,太阳已经偏西,小蕾也很快醒来。她从床上跳下来,跑到客厅,匆匆地穿上内衣,又回到床上,钻进韩枫的被窝。

  韩枫冲她一笑,说道:“小蕾呀,还穿什么内衣呀?也许一会儿咱们还要干呢。”

  小蕾脸上带着红晕,楚楚动人,说道:“要干,你找别人吧,我可干不动了,跟丁世强那老家伙干这事,我嫌他没用。而你是太有用了,简直要命呀。”

  韩枫得意地笑着,亲了亲她的俏脸,说道:“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?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吧?”

  小蕾说道:“喜欢归喜欢,只是你实在太强了,难道你跟你老婆干事也这么厉害吗?难道她就能受得了吗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当我的女人,自然就得忍受,不然她还怎么当我的老婆呢?”

  小蕾叹息道:“她也真是坚强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谁叫国家不让娶两个老婆呢?如果可以多娶的话,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?”

  小蕾笑道:“你想得倒美。哦,韩枫,不如今晚我住在你这儿吧,让你的大姨子回来看看她这个妹夫的德性。”

  韩枫嘴上当然不肯服输,说道:“你想住就住吧,如果你不怕的话。”

  小蕾说道:“我自然是不怕,我有什么好怕?”

  韩枫提醒道:“她可是冰涵的姐姐,万一她回去不小心让冰涵知道,冰涵又嘴快,说给了瑶瑶听,只怕那时候就不好办了。”

  小蕾嘴一撅,说道:“你这是在赶我走呀。”

  韩枫摇头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在提醒你,一定要小心谨慎,你没听人说吗,小心驶得万年船呐。”

  小蕾撇撇嘴,说道:“就算你不说这些,我也不能留在这里。晚上我还有事呢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  小蕾下了床,找来一支烟点上。她坐在床边,翘着二郎腿,青烟弯弯而上,显得特别有风情。韩枫见她黑色的内衣下,胸脯高高的,双腿长长的,那小内裤更使得她的身体有撩人之美。

  韩枫伸过手去摸,摸她光滑的背、柔软的腰,又去抓她的,那深深的乳沟太勾人了。韩枫回想起刚才的好事,下身不由地又挺了起来。

  小蕾吸了几口烟,笑道:“韩枫呀,不是刚干过吗,还不满是吗?”

  韩枫笑道:“是呀,还没有吃饱呢。来,再陪我大战八百回合。”

  小蕾摇头道:“不,我不想干了。”

  韩枫的目光扫着她的身子,说道:“可是我想呀。”说罢,他扔掉小蕾的烟,将她推倒在床。那刚穿上的内衣,又叫韩枫脱掉了,然后二人又开始了运动。

  这次,双方战得更为猛烈,只差没把床震塌。等两人再度从激情中醒来,小蕾的头发都乱得不成样子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韩枫也不再说什么,他再一次将男人的精华迸了进去。他心想:如果她怀上了怎么办呢?那还用说嘛,自然是拿掉了。

  小蕾依偎在韩枫的怀里,问道:“韩枫,万一我有了,你会怎么样?”

  韩枫跟她认真的目光一对,说道:“如果不影响你的前途,我倒希望能留下。”说的时候,他突然又改了主意。他的内心很想有个孩子,只要是自己的孩子,哪个女人生的都行。

  小蕾听了一笑,说道:“你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好哇,我要是真有了孩子,我就给你生出来,到时候你可不要不认帐才好。”

  韩枫表示:“我是个男人,说话自然算数。”

  小蕾问道:“你老婆怎么没有生孩子呢?是不是你有毛病呀?”

  韩枫笑道:“瞎说。你看我壮得跟牛似的,像有毛病吗?只是不凑巧,她没有怀上。相信用不了多久,我就可以有个孩子了。”

  小蕾媚笑道:“如果她怀不上,就跟我说,我可以帮她一把。我虽然没有怀过孩子,但我相信,我这块地很肥沃,只要有好种,一定能长出好庄稼。”

  韩枫大笑,说道:“我老婆听到这话,一定很感激你的好意,只是可能她不会愿意别人帮忙。”

  小蕾嘻嘻笑着,说道:“是呀,就算是帮忙,也不会轮到我。她有一个姐姐,一个妹妹呢,都是好地呀。”

  韩枫脸一板,说道:“小蕾呀,你又来了。再胡说,我可要打你了。”

  小蕾笑容一敛,说道:“好吧,不跟你多说了,我得走了。我还有不少事没办呢。”说着,就去穿衣服。

  韩枫坐到床头,说道:“你干嘛这么急呀?再陪我一会儿。”

  小蕾穿好了衣服,朝的韩枫直笑,说道:“我可不敢再坐了,你这个样子,说不定一会儿又起兴了,我会再次被奸淫的,我还是走吧。”说着,她开了门跑了。房里又剩下韩枫一个人。

  狂欢过后,韩枫渐渐平静下来,他穿好衣服,开始静下来思考。他想得最多的当然是路冰琪了,他想像着这个美女教师此刻在干什么?跟旧日的同学在一起玩,一起聊,一起回忆,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自己抛在脑后?

  稍后,韩枫又跟路冰娜通了一次电话,报告自己的近况,以及路冰琪的行踪。他并没有说自己帮路冰琪买手机的事,他认为暂时不说的好,以免她胡思乱想。即使路冰娜是一个大度的人,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吧。

  路冰娜关切地问:“你没有去上班吗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没有,假期还没有满呢,等满了再说。”

  路冰娜又问道:“最近吃得好吗?睡得好吗?每天都干什么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一切都好哇,我每天除了逛街,就是做家务,等你之后回来时,我好多表现表现。”

  那边路冰娜发出了开心的笑声,她又叮嘱道:“我姐在咱家住,你要多关心点,多体贴点,就当对我好了。省城的坏人太多了,你可得照顾好她,别让她吃亏了。我姐姐这个人,有时候太没有心计,又心肠太好了。”

  韩枫听罢笑了,说道:“冰娜,你还用特地告诉我吗?我自然拿她当最亲的人对待。在我身边,她怎么会吃亏呢?办完事,我会跟她一起回村里。你也告诉你妈,一切有我呢,冰琪绝对平安。”

  路冰娜了一声,说道:“枫哥呀,你也抽空去看看冰川。他还是个孩子,许多事还不懂,你替我家多管管他,别让他干坏事。”

  韩枫满口答应,说:“你弟弟就是我弟弟,我会全力帮他。对了,你妈跟冰涵还好吧?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都好,都好。只是冰涵老是问我,你什么时候回来。这个小丫头,可能又惦记着你给她买什么礼物回来。你回来的时候可别忘了,冰涵虽然小,也是个很挑礼的人呐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我回去的时候,一定不空手回去,让你们每个人都有礼物可拿。”

  路冰娜沉默数秒,说道:“枫哥,有一件事挺好笑的,我想你听了一定会觉得好玩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是什么事那么好笑呢?”

  路冰娜说:“最近县城传出一件丑事来,是关于丁世强跟他儿子丁坤的。说是有一家歌舞厅来了一个小姐,长得很漂亮,吸引了很多的男人去找她,连丁世强跟丁坤都知道了。有一天晚上,丁坤先去将那个小姐给包下了。正在房里取乐呢,丁世强就去了。他也不知道他儿子来,就跟老板要人。偏偏那天老板不在,是下面管事在,去叫丁坤把人交出来,丁坤不交。丁世强就闯进包厢,将儿子打了。一听动静不对,打开房里的灯一看,是自己的儿子。你说好笑不好笑?丁世强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,心里很疼,为了出气,他把人家的歌舞厅砸个稀烂。”

  韩枫听了不由地笑了,说道:“这父子俩是一路货色,这丁世强脾气也够大,敢砸人家的场子,这回可有麻烦了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是呀,是呀,听说都打到法庭上去了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?”

  路冰娜回答道:“听村里人说的,但主要是冰涵说的,这个小丫头耳朵灵着呢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这个小丫头,啥都知道,只是这嘴有点太快了。”他心想:等我见到她时,真得给她上上课,很多话不能对别人说,比如我的行踪,丁世强会知道,也许就是冰涵泄露的。冰涵还是小呀,心计差些,没有城府。

  最后,路冰娜问道:“枫哥,你什么时候回农村跟我团圆呢?”

  韩枫沉吟着说:“快了吧,只要办完事我就回去。怎么了,这么几天你就等不及了?”

  路冰娜笑着说:“枫哥呀,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,不过现在不说,等你回来再说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说道:“莫非你走路的时候捡到钱了?捡到一块钱?”

  路冰娜嘻嘻笑,说:“也许是五毛钱呢。”

  韩枫又逗她说:“莫非你买彩票中奖了吗?中了大奖五十块?”

  路冰娜再次笑,说道:“我可从来不买那东西,我才不傻呢。”

  韩枫急问:“那是什么呢?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你回来时,我再亲自告诉你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。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,这才放下电话。他一想这丁家父子为了一个小姐内讧的事,就觉得很有趣。这也太荒唐了吧,县城又不是只有一个漂亮小姐,只要肯花钱,小姐到处都是。这次内讧,只怕会伤了父子之情。

  韩枫看了看天色,已经要黑了,就随便弄了饭吃。饭后,又将屋子收拾一下,再次狂欢的痕迹清扫干净。那种事可不能让路冰琪知道,她知道了难保不会泄漏,要是让路冰娜知道,她会难过的。

  韩枫以为天一黑,路冰琪就该回来了,因此,他打开电脑打发时间。他有两台电脑,那台笔记本并没有拎回来。家里这台是桌上型,配置好,性能不错。他到网上看了一会新闻,又找些性感照片养养眼,然后进入网路游戏,找了个级别相近的家伙下棋。

  一下就是两个小时,都七点钟了,窗外的灯都已亮起,在夜色中成为一道风景,而韩枫无心赏景。这个时候,路冰琪仍然没有回来。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,有点紧张,他心想:我应该打个电话给她,问问她平安吗?

  韩枫刚要拨号,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一看是路冰琪的号码,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,接通后就问:“冰琪,你怎么还没有回来?等你等到我都担心出事了。”

  里面传来路冰琪的声音:“韩枫,快点来接我吧。有人纠缠我,烦死我了。”

  韩枫听到隐约有吵杂的舞曲声,他听得热血沸腾,怒火万丈,忙说道:“好,好,我这就去。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。”

  等路冰琪说了地点之后,韩枫立即下楼,连电脑都忘了关。下楼之后,上了一辆计程车,命令司机,以最快速度赶到某舞厅。那司机听话,便加快车速,韩枫感觉这车比子弹还快。当然,他也没忘了提醒司机,一定要注意安全

  第223章:英雄救美

  大约十五分钟,韩枫就赶到那家舞厅。只见那家舞厅外面的霓虹灯将门前映得好亮。付完车资,韩枫就开始搜寻目标。很快,他看到了,只见路冰琪在路边的一个路灯下,正跟一个男人辩论着什么。那人不时向前挪步,路冰琪只有后退,退向下一个路灯。

  韩枫健步如飞冲了上去,夹在两人中间,挡在路冰琪身前,并说道:“冰琪,我来了。”

  路冰琪触触韩枫的背,说道:“这个人是我的同学,我想走,他不让我走。”

  韩枫一指对方,喝道:“你这个人怎么回事?你想绑架人是不是?”

  那个人是个大高个,很魁梧,尤其是一双眼睛,由于酒精的刺激,都已经发红了。此时,一见韩枫,就冒出了凶光。他也不示弱,大声道:“你是哪根葱,哪颗蒜呀?我在跟我的心上人说话,关你屁事?”他的舌头都有点大了。

  韩枫一抱膀,笑道:“问题是你当她是心上人,她可不当你是心上人。好了,跟一个酒鬼有什么好说的?走,冰琪,咱们回家去。”说着,转身就要拉路冰琪走。

  那人骂道:“C你个妈的,想跟我抢女人,你是不是吃错药了。”说着,就向韩枫踢来。

  路冰琪看得真切,惊呼道:“韩枫,小心后面。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看我怎么放倒他。”他身子向左一转,既躲过攻击,又转过身来。他的动作很快,在那男子的脚腕上猛地一踢,那男子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,结结实实地摔在水泥地上,直摔得晕头转向。

  韩枫过去拉住路冰琪的手,说道:“没事,咱们回去说话。”

  路冰琪嗯了一声,想挣脱他的手,但韩枫不放,只好让他拉手了。

  那男子腾地一声,又从地上跳了起来,从后面追过来,大骂道:“你个王八羔子,敢抢我的女人,我要你的命。”

  路冰琪一回头,妈呀一声,说道:“不好,他拿着刀呢。”

  韩枫将路冰琪往旁边一推,说道:“离远点。”他一转身,那男子已经舞着刀子冲到跟前,直奔韩枫的胸口来了。韩枫飞起一脚,踢在他的手腕上,那刀飕一声飞出老远,又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。那人像被台风扫到一般,倒跌出几米,再度摔在地上。这次,他半天没有起来。

  韩枫再次拉住路冰琪的手,说道:“这回咱们可以安全地离开,他不会找麻烦了。”

  路冰琪紧张地回头瞧着那地上挣扎着的男人,问道:“他会不会死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当然不会,我自有分寸。”

  路冰琪这才长出一口气。韩枫带她上了一辆计程车,向家里跑去了。他相信自己今天的表现,一定会让路冰琪对自己的印象更好。

  上了车之后,路冰琪感叹道:“幸好你来了,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家伙才好。”

  韩枫毫不客气地拉着路冰琪的手,说道:“能帮你,我很高兴。不过我有点不明白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  路冰琪望望前面的司机,说道:“说来话长,等咱们到家里再说。”说完之后,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病。乍听之下,仿佛是回同一个家,好像两人是夫妻。

  韩枫倒没有注意到,只是感慨道:“真是想不到呀,你的同学里面还有这样的货色。”

  路冰琪介绍道:“他平时没有这么差,只是今天多喝了两杯,比较失态。”

  两人说着,计程车向前奔跑着。很快,就来到了韩枫的楼下。下了车,两人回到家里。一到家,打开灯,眼前一片光明。这间房子在灯光之下充满了现代气息,跟路冰琪的家不像是同一个时代。

  换好鞋,脱掉外衣,两人坐到沙发上说话。路冰琪感激地望着韩枫,说道:“这次多亏了你,你要是不去,他可能不会放我走。”

  韩枫气愤地说:“那家伙是谁?怎么这么混蛋呢?按说你们同学里不该出这么一个害群之马。”

  路冰琪皱眉说:“他就是当年对我死缠烂打的同学,想不到几年不见,还是那个个性,一点都不改。”

  韩枫恨恨地说:“今晚要不是你在旁边,我一定狠打他一顿,我会叫他半辈子都下不了床。这家伙太没有道德了,哪有缠着人家姑娘不让走,简直流氓一个。”

  路冰琪长叹道:“我这次不想来参加聚会,主要也是因为他。”

  韩枫不解地问:“你那些同学呢?他们都到哪里去了?怎么就剩下你们两人了呢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他们都在舞厅里跳舞呢。我跳了一会儿之后,就向他们打了个招呼,想回来休息,那舞厅里的环境跟音响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。哪知道,没等我走出舞厅,他就跟上来了。我没有办法,才跑到厕所里给你打电话。等我出了厕所,他还跟着我,说是要跟我找个地方谈谈。我拒绝了他,走到舞厅门外,他追着我不放,不让我叫车。我大声数落他,想把他气跑,哪知道他的脸皮可真厚,说什么今晚他跟定我了,我到哪里,他跟到哪里。真是不可理喻。你要是不来的话,我只好当街喊非礼,或者报警了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说道:“其实这两种办法都不用,也可以摆脱他。”

  路冰琪忙问道:“怎么摆脱?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你是从舞厅里出来的,再回舞厅里就是了,那里有你的那些同学。他要欺侮你,他们怎么能看着不管呢?”

  路冰琪听了一笑,说道:“可不是,我被他一缠,脑袋都糊涂了,倒是把这最简单的办法给忘了。”

  韩枫深情地望着她微红的脸,说道:“冰琪呀,你要不要说说,今天你们都有什么活动,一定很有意思吧?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不好,一点都不快乐。本以为同学们见面,一定会回忆过去的校园生活,哪知道,这同学会倒成了比较大会了。比如一个同学戴了一个黄金戒子,另一个同学就拿出钻戒来炫耀;一个同学穿了一条五百元的裙子,另一个同学就说她身上的值两千元;一个同学说嫁了一个百万富翁,另一个就说嫁了千万的,也不知道她们说的话是真还是假。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现在的人呢,都变成这样了,他们有没有说到你呀?”

  路冰琪带着几分忧郁说:“自然不会放过我了,他们问我现在做什么工作?是不是还在农村上班?又问我找了男朋友没有?”

  韩枫大感兴趣,问道:“我就猜他们会问,那你怎么回答呢?”

  路冰琪哼了一声,说道:“本来我想按实说,可是看她们一个比一个势利,一个比一个爱臭美,我就决定也唬弄一下她们。我告诉他们,我已经转正职,下一步就到省城来教书,还要当校长呢。”

  韩枫乐得直拍手,说道:“你这么一说,一定会把她们震住了。你不爱说谎,冷不丁来这么一招,她们一定会相信。”

  路冰琪露出微笑,说道:“她们都把眼睛瞪大,那些男生们也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那你怎么回答对象问题的?”

  路冰琪含羞地笑了笑,说道:“我见他们都在看着我,我就告诉他们,我已经有男朋友了,男朋友的父亲是省城最了不起的富翁之一,我的男朋友也很厉害,自己开了一家广告公司,经常坐飞机跟人家谈判,有时候还跟外国人谈生意呢。”

  韩枫听了又笑,说道:“那他们听了之后,有什么反应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他们听了之后,都不敢相信互相看着。等过了好了一会儿之后,他们才鼓起掌来。然后他们接二边连三地跟我套交情,好像我成了富婆或者贵夫人似的。”

  韩枫点头道:“你这么跟他们说,那就对了。如果你照实地说,他们一定会看不起你,而且不会把你放在眼里。这样多好,又有面子,又可以打击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。”

  路冰琪摇头,感叹道:“现在这人怎么都变得这么虚伪,这么势利眼呢?真不敢相信,他们在学校时是那么厚道跟朴实。当年的那一群高尚、上进、有理想、有气魄的青年不知道都哪里去了,他们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
  韩枫大发牢骚说:“这个时代,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,不是你C人家,就是人家C你。”

  说完这话,韩枫大为后悔。再看路冰琪,被这粗话说得脸红如霞,头都低下了,那样子就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,一点都不像是大姑娘了,更不像老师。

  韩枫顿生怜爱之情,凑上去,握住她的手,说道:“冰琪呀,对不起,我只是打了个比方,让你受惊了。”

  路冰琪轻轻推开韩枫的手,小声说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只是一时间受不了这种说话风格。”

  韩枫再度抓住她的手,在自己嘴一边一亲,说道:“冰琪,我保证以后说话一定文明些,再不让你难堪。”

  路冰琪嗯了一声,又将手收回,说道:“只要你不当奸淫犯,我就挺高兴了。”

  韩枫急道:“在你的心目中,我就是那种人吗?我长这么大,是跟过几个女人好过,但我有再多的不是,也从没有当奸淫犯呐。”

  路冰琪抬眼望着他,脸上微带歉意,说道:“韩枫,我也不是有意伤你。我知道你还算是一个好人,至少你对女人很好。比如像我这次来,你对我就很照顾。我当然信任你,不然我也就不会住到这里来了。我对你还是挺尊重、挺感激的。还有,你帮我退掉那个荒唐的订婚,帮我摆脱了魏校长,就凭这一点,我已经应该记住你一辈子,这种大恩是不无用语言表达感谢。你还尽心尽力地帮我办工作的事,即使不成,这份心意已经让我很感动了。

  在这个世上,会有几个人这么真心真意地帮我呢?目前为止,除了我家人,就是你了。你对我的情意,我也不是没有感觉,就我个人对你的印象,非常不错。可惜呀,咱们相遇太晚了。你娶了冰娜,就要对她负责任,我不能伤害妹妹,也不能坑你呀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  韩枫点点头,说道:“我自然明白。不过我不要你感激我什么,也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,你能理解我的心意,我已经很满是了。”

  路冰琪眨着美目,幽幽地说:“你对我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?比如那方面的……”

  韩枫不由地笑了,说道:“那还用说,你也是知道的。那天晚上,我们不是已经很亲热了吗?只差一点点,咱们就做成好事了。”

  路冰琪听得脸上发烧,忙将脸扭到一边去,不安地说:“你怎么不把它忘了呢?你不应该记得的。”

  韩枫凑近她,问道:“难道你就忘了吗?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我会尽量忘掉的,毕竟咱们是没有缘分,相见恨晚。”

  韩枫听得心里痒痒,真想将她抱进房里,行其好事。但他没有那么干,他知道,路冰琪是一个很传统很规矩的姑娘。她可不是小蕾,如果自己真的来强,即使达到占有的目的,她这辈子也一定会对自己抱着敌意。韩枫不傻,不会干傻事。他说道:“这么说,你对我是喜欢的了?”

  路冰琪皱着眉,以惋惜的口气说:“喜欢又能怎样呢?那都是不可能的事。咱们还是面对现实吧,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。我不忍心,也不会那么干。你呢,也安分点吧,去当一个好丈夫。冰娜也不错,虽然不是知识分子,但心眼好,人勤快,对你又关心体贴,你也知足些,不要再对别人想入非非了。野心太多,烦恼也多呀!”

  韩枫点点头,心里虽痒痒的,但也不能不承认路冰琪的话有理。他说道:“好了,快去休息吧,你也应该累了。”

  路冰琪冲他一笑,道声晚安,就回房了。香风从韩枫的脸上吹过,使他觉得心里好凉,他好恨自己,恨自己是个懦夫。

  当韩枫回到自己的房间时,越发觉得自己不勇敢。他心想:只要我抱住她,在她的身上一阵忙活,他就变成我的人了。我平时的魅力跟勇气都跑哪里去了呢?真是没胆量。

  这一个晚上,韩枫并没有睡好。次日起来的时候,精神不算太好。相比之下,路冰琪倒是容光焕发,一张脸美得使韩枫想冲上去亲她几口。

  吃早饭时,韩枫问道:“冰琪,今天打算干什么呢?”

  路冰琪想了想,说道:“今天也没有什么事,打算休息休息就回家了。这里再好,也不如家好。”

  韩枫听了心急,说道:“冰琪,你好不容易来一次,怎么能说走就走呢?还是多呆几天吧。你看,你刚到这儿,还没有好好地在省城溜达溜达呢。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在没有来之前,觉得这里像天堂,来到这里之后,发现这里像牢房。到哪里去,都得跟人挤呀。”

  韩枫一笑,说道:“你只看到坏的一面,可好的一面也有呀。比如你想买什么东西,想出去玩,什么都可以买到,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有,有钱不怕花不出去。”

  路冰琪感慨道:“这地方就是花钱容易呀,我那一个月的工资,还不够走一天,幸好我没有生在省城,不然的话,我一定活不下去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太谦虚了。听我的,别急着回去,今天咱们出去玩。我当你的向导,包管你玩得开心。”

  路冰琪见韩枫如此盛情,也不好拒绝,说道:“那好吧。不过不要去太远的地方,我怕把我累晕了。”

  韩枫见她同意了,心里高兴,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心里却说:走远了,也没有什么。又不用你双腿走,有车呢。

  早饭后,两人收拾一下出发。为了行走方便,路冰琪特地换了一身牛仔装。这个打扮非常精神,显得文静之中透着几分干练与英气,尤其是衣服里在她的身上,说不出的合适。衬托得她的胸、她的臀、她的大腿都那么突出。韩枫有些看呆了。

  路冰琪轻轻掠了一下秀发,问道:“你看什么呀?咱们也不是头一次相见了。我长得什么样,你已经很熟悉。”

  韩枫轻声笑几下,说道:“自然是熟悉,就连你衣服下的地方,我也了解一点点。只是你每次一换了衣服,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,就好像刚认识你一样。”

  路冰琪听得脸上发烧,一举拳头,嗔道: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色,以后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了。你只想占我的便宜,你也从来不把我当成冰娜的姐姐。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这你算说对了,我的确没有将你只看成冰娜的姐姐,而是把你看成另一个吸引人的姑娘。我想,这也没有什么不好。”

  路冰琪脸一板,说道:“好了,不要再浪费光阴了,咱们还是出发吧。”

  韩枫痛快地答应一声,两人便并肩出了门。出门之后,路冰琪才问道:“咱们到哪里去呢?”

  韩枫早有准备,说道:“咱们的时间多得是,可以多玩几天,今天咱们就去最有名的地方吧。你猜是什么地方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这个我知道,就是太阳岛了。以前我常听那首歌,可自己来了好几次省城,都没有去看看。正电视上看过它,不过跟自己亲自去应该不一样。”

  韩枫兴致勃勃地说:“肯定不一样。走,我带你好好玩玩去。”

  他们先是坐电车来到江边,在宽阔的平地上看了一会儿鸽子跟卖艺人,然后就上船过江。江那边是一片绿色,那里就是太阳岛。弃船登岸,回头扫视,不由胸怀大开,心旷神怡,使人也想变成一只鸟在这一带尽情飞翔。

  韩枫望着滚动的江水,望着这条并不算干净的河流,说道:“冰琪,怎么样?”

  路冰琪的脸上有了笑容,看起来心情极好。她的美目都变得光芒闪烁,跟平时的清冷和孤独判若两人。她环视着周围,说道:“千古人说: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,这是很有道理的,不出来走走,哪里知道江山如此多娇呢?书本上写的,只能表达出百分之一吧。”

  韩枫笑呵呵地说:“这就是了。你看呐,这游人多么多呀。他们来自大江南北,四面八方。他人也是很懂得生活,懂得生命的意义。来,你只是刚看了个头,咱们到里头去。”

  没走几步,就见到一辆龙车跑过来。韩枫一招手,车一停,两人便上去了。这儿的龙车,就是车头做为龙形的游览车,看起来很好玩。耳边吹着风,眼睛看着风景,多提有多惬意了。

  一会儿,两人又从车上下来,踏着茂盛的绿草前行。路冰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,在她这二十年的生命里,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事。她的命运多是在贫穷与忧郁中煎熬,很难得有一次扬眉吐气的时候。今天不同,有韩枫陪着,有风景醉人,她心花怒放,多希望这样的时候多一些,可现实未必那么照顾她。

  正玩得高兴呢,韩枫的电话响了。韩枫跟路冰琪打过招呼,便到一边接电话了,这是他父亲打来的。父亲告诉他,说路冰琪转正职的事已经成了。至于调到省城工作,还需要等一下。饭要一口一口地吃,办工作的事也要一步一步来,让他不要着急。

  放下电话,韩枫高兴极了。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,而是走近路冰琪,板着脸不出声。路冰琪见他如此,非常奇怪,就问道:“韩枫,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吗?”她的心一沉,一脸的关切和担心。

  韩枫故意叹气不说话,路冰琪更急了,不禁拉下他的胳膊,说道:“韩枫,你倒是说话呀,别吓我。”

  韩枫突然笑了,说道:“我父亲打电话过来,说是你转正职的事已经办好了。一回家,就会有人通知你。”

  路冰琪哦了一声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再次问道:“你说什么?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
  韩枫点头,说道:“自然是真的,这种严肃的事我怎么会骗你呢?”

  路冰琪听罢,身子颤了颤,忍不住泪水流下。她怕韩枫笑话,就转过了身子。韩枫奇怪,问道:“冰琪,你怎么了?你现在不是临时的,而是正式的了,你应该高兴才对呀。”

  路冰琪擦了擦泪眼,含笑说:“我这就是高兴呢。这件事自从我上班开始,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身上,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阻碍我、要挟我,我都没有屈服,我也不向他们低头的。只是到了魏校长用照片对付我时,我实在没有办法了。现在什么烦恼都没有了,我就高兴得哭了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说到这里时,她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。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冰琪呀,这只是小事。以后,我还会给你大惊喜呢。等你被调到省城工作时,你再激动吧。”

  路冰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找出手帕,擦干眼泪,说道:“行,如果那件事也能成功,你想我做什么,我都同意。”她那又笑又哭的样子非常娇艳,非常动人,胜似带雨的梨花,令韩枫着迷。

  韩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,笑嘻嘻地说:“真的什么都同意吗?”

  路冰琪发现了自己的语病,羞得转过身,说道:“你这个人太色了,处处想占我的便宜,我以后可不理你了。”说着,她轻轻一跺脚,快步向前面走了。走了几步,还回头瞪了韩枫一眼。那一眼好柔、好美、好惹人怜爱,看得韩枫的魂都要出窍了。再加上她的倩影,是那么的青春、那么柔美、又那人勾人,韩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软了。

  他咽了口口水,说道:“冰琪,别走那么快嘛,等等我呀。”说着,便匆匆追去。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自豪,以及对前景的期待。

  两人自由地在岛上玩着。岛上树木成林,郁郁葱葱,无边无际。而脚下是一片嫩绿,走在上面,非常愉快。偶尔会发现树林里的楼房,那房子自然很是讲究,有的很现代,有的很古典,有的又富于欧式风情。

  韩枫心情不错,一边欣赏着风景,一边注意着路冰琪。走到高兴处,他念出两句诗来:“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”

  路冰琪淡淡一笑,转头望着他,说道:“想不到你还是文化人呐。看我的两句,曲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。”

  韩枫点头道:“不错,不错,那个幽深安静,还是挺像的,比我背的两句强多了。”

  路冰琪莲步姗姗,摆动细腰,富于柔情。韩枫又说道: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”

  路冰琪浅浅一笑,说道:“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,冷落清秋节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墙里秋千墙外道,多情却被无情恼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别酸了,咱们两个人快成了书呆子了。”

  韩枫看着她说:“只要你喜欢,变成书呆子又何妨呢?”

  在他们游玩的同时,自然有不少同游者。他们走路不时跟别人擦肩而过,见别人眉开眼笑,自己的心情自然更好。但韩枫的感觉比较敏感,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,也许用跟踪比较恰当吧。可等他再转头找时,却不见那双眼睛。他虽然没有跟那双眼睛对视,却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冷气与敌意。他认为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。但每次一转头寻找时,只看到好多的游人说说笑笑,好像没有那个人,而是他的错觉。可他相信,自己的感觉不会错。

  当两人玩累了时,他们找了一个餐馆吃饭,两人隔桌而坐,眼睛不时相对视。韩枫对着如花似玉的姑娘,心里像装了蜜一般。

  玩到下午三点钟时,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坐船返回。他跟路冰琪坐在那里,小声说话,原本之前在岛上感觉到的敌意,又在船上感觉到了。他偶尔把头转到后面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他心想:真是怪事,难道我的感觉错了吗?

  上岸之后,他们步行街上,这条街建了一些俄式小楼,街上那么安静,听不到车声,也闻不到汽油味。漫步其间,像走在古代的俄罗斯。

  路冰琪笑容满面,四处打量着。韩枫见她开心,自然自己也开心了。认识她以来,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。

  在高兴的同时,韩枫也不忘查找后面的“尾巴”。奇怪的是,好半天过去了,“尾巴”没有了,是自己搞错了,还是那“尾巴”消失了,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了。

  玩了一天,出了不少汗,韩枫领路冰琪去洗澡。自然是分两间,在两人洗澡前,韩枫笑道:“在一起洗得了,那样,我还可以帮你搓背。”

  路冰琪红着脸摇头,说道:“还是算了吧,只怕背没有搓着,别的地方倒搓着了。”说着,她就跑入单间。

  韩枫笑了笑,也去洗澡了,心想:干嘛这么害羞呢?咱们也不是一点接触都没有,我还想更深一层地接触呢。

  洗完澡,两人一起回家。韩枫留意着后面,并没有再感觉到后面有“尾巴”。到了家之后,韩枫还在阳台上看半天,见楼下并没有什么异常,他怀疑自己感觉有问题。

  晚上,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。韩枫希望能有点什么挑逗性的节目,可是你越想什么,它越是不来。平时那些“”类的东西不少,比如低级笑话,或者激情动作,一点都不缺。还有那些广告简直是扑天盖地。这时候可好,现在连影儿都不见,都变成正经的了。

  韩枫想利用一个导火线,自己好占点她的便宜,哪知道竟然扑了个空。路冰琪见韩枫不时换台,奇怪地问:“韩枫,你得了过动症吗?老转台干嘛?”

  韩枫冲她笑笑,说道:“我不是生了病,而是在讨你欢心呐,想找个高雅的节目,给你欣赏。”

  路冰琪用美目扫了扫他,说道:“我看这节目都挺好呀,就是你瞎转台,显得不高雅了。”

  韩枫笑着说:“如果我不高雅,你现在还不早就了?”

  路冰琪白他一眼,说道:“说说话,怎么又下流了。幸好你不是我学生,不然的话,我早就用教鞭打你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师,我一定没办法好好学习。”

  路冰琪不解地问:“这话怎么说?我哪点不好了。”

  韩枫解释道:“你想呀,你长得那么好看。我在你的课堂上,总是想看你,看你的脸、看你的身材,我哪里还有心情学习呀?”

  路冰琪扑哧一笑,说道:“我的学生都还小,没长着你那么一颗色心,我也不会有你这么个好色学生。”

  韩枫笑笑正要说话,结果他换台时,看到挺适合自己心思的一幕:一对男女身着泳衣,在泳池边拥抱、亲吻着。四唇相接,亲得唧溜溜直响,男的粗着气,女的俏脸也通红。那女的长着挺大的胸脯,屁股挺圆,裸露在外的大腿也令人眼睛发光。

  韩枫不换台了,瞪大眼睛看。路冰琪看到这儿,脸上像被火烤了般的热。韩枫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伸过嘴在她的俏脸上亲着,一只手也在她的胸脯上活动。

  路冰琪只觉得一阵迷醉。男人的手那么有力,嘴唇是那么火热,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心动了。韩枫自然不会满是于现状,他的手分别在两只上揉搓着。那里好丰满呀,多好的尤物呀。她的嘴唇也带着香味,使人亲不够。

  路冰琪喘息加快,体温上升。韩枫则如火,下身已经完全挺起来了。当他将手伸到路冰琪的胯下枢弄时,路冰琪猛然一惊,使劲将他推开,说道:“不行,不行,咱们不可以的。”然后她慌慌张张地跑回“自己”的房间,砰地关上门,并把门锁上。

  韩枫叹了口气,望着那扇关着的门发呆,称后才笑了笑,心想:自己怎么搞的,这么失败呀?冰琪难道真的不让我上吗?还是我的勇气不够,魄力不大呢?

  他默默地来到房门口,说道:“冰琪,你没有生气吧?刚才是我不好。”

  路冰琪的声音传出来,说:“我没有事,你也休息吧,咱们玩了一天了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声晚安,就回自己的房间了。他坐到床上,望着那道白墙,他心想:我和她之间只隔着这堵墙呀。如果将这道墙打掉,我就可以看到她了。或者我有一双可以隔墙视物的眼睛,也可以见到她。可恶的墙,隔开了我的。她呢,她此刻已经睡了吗?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呢?这天晚上,他又是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。

  次日早上,韩枫接到父亲的手下葛叔的电话,说是请自己跟自己的父亲吃中饭。韩枫自然不会拒绝,他想,葛叔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事吧。在电话里,葛叔没说别的,只说是很久没有在同张桌子上相聚了,很想聚聚,联络一下感情。

  放下电话,韩枫对路冰琪说:“冰琪,你也跟我一起去吧,我介绍我父亲给你认识。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不,我参加不合适,如果我是冰娜,我就会跟你去。”她的眼睛也有点发红,看来昨晚她也没有睡好。

  韩枫说道:“有什么不可以,你也是我的亲人呐,你想得太多了。”

  路冰琪淡淡一笑,说道:“我不该去的,我自己很清楚。你见到你父亲的时候,替我谢谢他,办转正职的事一定让他费心了。还有冰川的事,也给他添麻烦了。我们一家人都会感激他,祝他长命百岁,事业蒸蒸日上。”

  韩枫点一下头,说道:“一话我一定会带到,相信他听了之后也会很高兴。那你呢?你干什么去?总不能在家闷着吧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我今天哪也不去了,就在家看书。你家的书好多,有了这些书,我就不会感到无聊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好吧,你不去就在家吧。你想要什么东西,我给可以帮你买回来,不要你花钱。”

  路冰琪说:“谢谢你了。等我想到的时候,我会打电话给你。有了手机真是方便。”

  韩枫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。

  这个上午过得安静,别看屋里有两个人,谁也没想多说话。路冰琪主要在房间里看书,不过这次她可没有关门。她一会儿在书柜前徘徊,一会儿又捧着一本书在地上踱步,那文静而认真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。

  韩枫则是在想心事,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沉思,一会儿又前窗或者阳台上看风景,似乎从那些寻常的景物里,就能得到什么生活或者人生的收获。等到了十点多的时候,他才开始换衣服。在走的时候,韩枫说道:“我吃完饭就回来,在家好好用功吧。”

  路冰琪出现在房门口,说道:“不用那么急着回来,你们父子之间的亲情也很重要。”

  韩枫冲她笑了笑,说了句:“别轻易帮人开门呀。”然后就出门了。

  一边回想着路冰琪的音容笑貌,韩枫兴冲冲地赴宴。见父亲不感到紧张,这似乎还是第一回。他父亲素来严肃,使韩枫认为他父亲就是严肃与严厉的化身,现在则不同了,父亲的个性有了很大的改变。

  当他赶到指定饭店时,葛叔跟他父亲韩人杰已经到了。两人本来是一本正经地说着,等看到韩枫时他们就打住。目光转向韩枫时,韩枫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慈祥与关爱,虽然他并没有露出多少笑容。而葛叔则站了起来,满脸笑容,说道:“韩枫呀,你果然守约,我们也刚到。”

  韩枫坐在他们对面,叫了声爸,又说道:“又叫葛叔你破费了,这顿饭应该我做东。”

  韩人杰说道:“你葛叔可是争奸淫胜的,他说他请了这顿饭,就谁也不用跟他争了,他在这方面是说一不二。”

  韩枫就问了父亲的近况,关于工作方面、家庭方面、以及身体方面。当他得知一切都很平安顺心时,心里轻松起来。当服务生火锅及各种材料拿进包厢的桌上时,韩枫问道:“葛叔,除了咱们三人之外,还有人吗?”

  葛叔回答道:“还有一个,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到了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是哪位呀?”

  葛叔狡猾地一笑,说道:“这个人你也认识。”

  正说着呢,那个人已经来了。韩枫一看,却是路冰川,身上穿工作服,几天不见,却鼻青脸肿的,莫非是跟人打架了?

  韩枫站起来,忙问道:“冰川,你是怎么搞的?你又跟谁打起来了?”

  路冰川向二位长辈打过招呼之后,才回答道:“姐夫呀,你可别误会,我可没有惹事。”

  葛叔对着韩枫微笑,说道:“韩枫,冰川的确没有惹事。他这次可不是打架,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公司的利益,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斗。他这回可是功臣呐!除了他之外,还有两个员工也是功臣。”

  韩枫这才放下心,看了一眼路冰川,问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?”

  葛叔摆摆手,说道:“你们都坐下,不必那么客气,听我说吧。”

  韩枫与路冰川就都坐下来,两人是挨着坐的。韩枫又瞧瞧路冰川,见他一副劳工阶级的样子,跟在村里时的流里流气不同,心里很为路家母女高兴。看来这回他真是改变了。一个人能改掉那么多的毛病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  葛叔这才把事说明白,原来昨天下午在销售处,正要关门时,突然冲进三个歹徒抢劫。在场的只有四个人,三个男的,一个女的,虽然说四对三,可那个女的胆子很小,根本没有反抗能力,躲到桌后不敢站起来。三个男的,路冰川比较勇敢,面对三个歹徒的刀子,他并不后退,他指挥着另两人对付歹徒。之所以他会如此胆大与冷静,是因为打架是他的爱好。自从来到省城之后,他还没有打过架呢,他打架比较有经验。

  在路冰川的指挥下,三人拿家伙跟三个歹徒对阵。什么家伙?无非是椅子和拖把什么的。三对打得激烈,在搏斗中,路冰川占据上风,虽挨了几巴掌,但终于将对手打倒,打得爬不起来。他两位同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,被对手刺得伤痕累累。还算路冰川机警,连忙打电话报案。打完电话,路冰川舞着一把椅子守住门窗,以免歹徒跑了。歹徒见势不妙,想要逃跑,但由于那两位同事勇敢抵抗,路冰川拦阻有力,结果那三个歹徒一个都没有跑掉。警局就在附近,警察很快赶来将歹徒全部擒获,保护了公司的财产不受损失。

  韩枫听罢,长出了一口气,心想:幸好冰川没有事,不然的话,路家人一定会怪我弄他到省城来吧。同时也想,这三个歹徒也真够蠢,想干那事,也得有个可行的计划吧?到那里抢钱,应该带枪才对。更应该断了通讯设施。行动不利时,马上逃跑。唉,真是蠢货,三个蠢货,被抓也是应该的。在里面好好反省吧,这碗饭可不是好吃的。

  韩枫当场称赞了路冰川,说道:“你跟你的两位同事都是好样的。”

  葛叔说道:“为了表彰他们,我跟你父亲已经决定每人都好好奖赏一下,你父亲已经点头了。”

  韩人杰说道:“对于公司的功臣,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他们。”

  韩枫拍拍路冰川的肩膀,说道:“冰川,好好干吧。只要你努力,省城也一样会成为你的天下。”

  这时火锅已经好了,香气飘飘。葛叔招呼着上酒,韩人杰特许路冰川今天喝点酒,连他自己也高兴得端起了酒杯。在葛叔的主持下,这顿饭吃得很热闹,又很温馨。在吃得差不多时,路冰川就先回去上班了,韩枫则挨近父亲,谈了一些家事。

  韩人杰脸色微红,目光充满了热情,跟平时不一样。他拉着韩枫的手,说道:“孩子,你离开我自立更生,我是很喜欢的,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。我当初也是一穷二白,现在也什么都有了。你也是一样,现在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,还过得不错。”

  韩枫由衷地说:“父亲,我哪里跟你比得了,你是养活一帮人,我只是养活一个小家庭。你那叫事业,我这叫生活。”

  韩人杰淡淡一笑,说道:“道理都是一样的。有你这样的儿子,我已经很满意了。你们公司的经理跟我说过,说你很优秀,我如果有什么不测,你一定要回来继位呀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脸又有了几分凄凉与老迈。

  韩枫安慰道:“父亲,不要这样说,你还得多活几年呀,孔子还活七十呢,你总不能比古人差吧?”心里却有几分沉重。

  韩人杰苦笑道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
  韩枫不想引动父亲的伤感,就说道:“爸,给冰琪办工作的事又让你多操心了。”

  韩人杰说道:“我只是打打电话,真正去办的人是你葛叔,你应该谢谢他。”

  韩枫便向葛叔投去感激的一瞥,葛叔很谦虚地笑了笑,意思是说这是应该的。

  韩枫又说道:“父亲呀,这件事是不是很难办?”

  韩人杰说道:“韩枫呀,转正职倒好办,只是后一件有点难度。不过凭着咱们的财力跟影响,还有朋友的帮忙,也就不算什么事了。后一件事很快也会有结果的。帮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,是跺一脚,省城都摇晃的大人物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道:“爸,你不会认为我很多事吧?”

  第224章:目瞪口呆

  韩人杰摇头,说道:“不会不会。我知道你的个性,你很重感情,谁家找你当女婿,那是谁家的福气呀。你跟我相比,都很有魄力,也很有志气,但我比你多了点冷酷,而你则有点儿女情长了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父亲,你说得对,我是太儿女情长了。作为一个男人,可不是好事。这样的男人往往干不了什么大事。我记得明朝初年,为了皇位,发生了叔侄大战。那建文皇帝为什么会被燕王打败,丢了皇位呢?虽然原因很多,诸如人才太少、指挥不利、战略失误等等,这当然不错,但依我看,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太有人情味了。如果建文帝像他爷爷朱元璋一样凶残,十个燕王也没了。可惜呀,他太心软、太重感情,还怕什么担杀叔的罪名。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呐。他是不配当皇帝的,不当也好。”

  韩人杰这些年有空时也喜欢读史书,既为消遣,也为了以史为鉴,吸取教训。对这一段历史,自然很清楚。他点头道:“是的,韩枫,你说到重点了,建文这个人太像个娘们了。如果他有一点硬气的话,那个朱棣一辈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。人在大事上不能太柔弱,该出手时就出手。像刘秀吧,他就是一个玩‘柔道’的皇帝,可他在大事上可不柔,处处透着他的雄风和气魄。”

  韩枫感慨道:“我真想像父亲一样干大事,不过以我的个性跟能力,也许只能当一个普通人吧。”

  韩人杰笑了,说道:“韩枫呀,不要这么说,人的能力是练出来的。我相信你,你一定可以胜过我。我这个人就是有时候太绝情,结果一家人对我都有意见,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已经长大了,也能理解你,对你的成见已经消失了。”

  葛叔这时一举杯,说道:“来,先别感慨了。人生有酒须当醉,咱们喝吧。哦,韩大哥,你就少喝点,你身体不好。”

  韩人杰蛮不在乎,也举起了杯,说道:“今天高兴,不能不喝。”三人一碰杯,感情全在酒里。

  饭后,韩人杰要送韩枫回去。韩枫没让,挥挥手,就自己走了。离开饭店,韩枫觉得全身热乎乎,这酒喝得不少,可恰到好处。他回想着父亲的话,越发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。这时他的手机响了,一看来电显示,是路冰琪的号码。他一阵欢喜,接通之后,里面却传来一个男人刺耳的声音。

  正当韩枫奇怪之际,里面的男人说话了:“韩枫,我总算找到你了。”

  韩枫有种不祥之感,说道: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
  那男人粗声粗气地说:“韩先生,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,你在客车上坏了我的好事,又让我的兄弟成了太监,又进了牢房。”

  韩枫心一紧,立刻想起了客车那惊险的一幕,问道:“你是那个刀疤脸?”那人大高个,一张冷脸,跟死人一样。

  那声音哈哈一笑,透着得意跟狂妄,说道:“不错呀,就是我。我找得你好苦呀。总算老天爷有眼,到底让我找到你了。”

  韩枫有点紧张,因为他想到了路冰琪,就问道:“刀疤脸,你怎么会用冰琪的手机?”

  刀疤脸哼了一声,说道:“那还用问吗?你自己不会猜吗?”

  韩枫就知道不好,路冰琪有危险,不是让人解决了,就是落到他的手里。一想到这一点,韩枫感觉自己全身发凉,后背凉风直吹。他振作精神,问道:“你把她怎么样了?快说。”他又急又怕,生怕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测。

  刀疤脸嘿嘿笑了两声,说道:“她现在很好,不过再等一会儿嘛,就不好说了。这关键要看你的态度。”

  韩枫还不死心,说道:“她真的在你的手里吗?我可不信。”

  刀疤脸说道:“你不信是吧,我就让你听听她声音。”

  等了一会儿,就听到一个女声叫道:“韩枫,韩枫,你别管我了。你千万别来呀,他手里有枪。”

  刀疤脸哈哈大笑,说道:“没错,我手里是有枪。怎么样?不敢来了吧?你不来可以,你等着为她收尸吧。这么漂亮的人杀掉了有点可惜,不如我过过瘾,再杀掉也行。”

  韩枫心里发凉,立刻说道:“刀疤脸,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人物,可不能不管原则。你不要为难她,有本事你冲我来吧。你刀朝我刺,你有枪朝我打,咱们男人的事,与她无关。”

  刀疤脸听了思了两声,说道:“韩枫,你这两句话说得挺好。我就是这么想,我没有把她怎么样,不然至少她已经被奸淫多少次了。但我是个讲原则的男人,我不会随便伤害女人的。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,我保证她一点事都没有。可是你要是不听话呢,她就完了。我会找一大帮的男人干她,再杀死她。”

  韩枫听得毛骨悚然。他长这么大,一直足以坚强与雄壮自诩,这次他也害怕了。路冰琪在人家的手里,凶多吉少,他有点投鼠忌器呀。他连忙说道:“咱们有话好商量,你想怎么样,你就说吧,只要你别伤害她。如果你伤害她,你也完了,我这个人也有疯狂的一面。”

  刀疤脸嘿嘿笑两声,说道:“明白人好办事,你这么说就对了。我这次抓这个女的,一不想杀她,二不想干她,我的要求也不高,就是想冲你要两个钱花花。你想,我的兄弟进了牢房,我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看着不管吧?我得弄几个钱,想办法把我兄弟弄出来。不然的话,我这个人太没有人情味了。”

  韩枫心里楷安,问道:“你想要多少钱?”他心想:他一定会狮子大开口,可也只能认了。

  刀疤脸说道:“我不会多要,你拿五万块钱来就行。你交钱,我交人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说道:“好。你在哪里?我什么时候去?”

  刀疤脸笑了笑,说道:“我先提醒你,你甭想要报警。如果你报警的话,我一定会杀死她。你可别逼我,我可不是没有杀过人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:“我当然知道怎么做,可我总得有个送钱的地点跟时间吧?”

  刀疤脸说道:“你先去拿钱,一个小时之后,我再打电话给你,那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交钱领人。我再提醒你,别跟我要什么花招,我这个人凶起来,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好,咱们就这么定了。我一定将钱给你,你拿了钱就走人,咱们两不相欠。”

  刀疤脸大声道:“少嗦,快去弄钱。”

  韩枫答应一声,对方就挂断了,一放下电话,韩枫就觉得眼前发黑,酒劲也全没了。他心想:冰琪呀,冰琪,你的命也够苦的了,你怎么又遇到危险了呢?刚把你从可恶的魏校长手里救出来,你又落到可恶的刀疤脸手里,这不是逼我去玩命吗?损失几个钱不要紧,关键得保证人要平安呐。事到如今,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用了,还得想办法救人。他也想过报警,但又一想,万一罪犯警觉,一发现就害了路冰琪。要是找朋友帮忙呢?朋友中似乎也少有武艺强、本事大的,看来这事还得自己去呢。不但要救出路冰琪,还要全身而退。

  韩枫先回家取存折。揣好存折,又考虑此事只怕不是给钱就能了结。万一给了钱,他还不知足,还想杀我呢?我也得做好战斗准备。他是有刀的,但他没有拿,而是把几个小石子放口袋里。他往外走,走到门口时,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来,就又转回身,打开衣柜,把里面的东西迅速地往外扔,像是里面有珍宝似的。

  最后拿出一件防弹衣来。这件防弹衣已经放这里很久了,这衣服不是韩枫的,而是父亲韩人杰送给他的。当韩人杰成为大富翁之后,不免有人心生歹意,为了安全起见,他想办法弄来两件防弹衣。又担心有人对付韩枫,就送一件给他。韩枫不以为然,认为自己身手不错,那东西肯定用不上,就放在柜子里,差点没放到发霉了。今天,他将它拿出来。他心想:有了这玩意,自己就是跟他斗起来,也多了一分安全。

  穿好防弹衣,拿好东西,他有一种悲壮之感。他也感觉自己此行没有十分把握。那家伙既然敢干,那就是准备充足。他会是一个人吗?万一他来了一帮人怎么办呢?如果是一帮人,我就惨了。但愿他是孤身一人。

  离开家,韩枫到银行里提出五万现金,用皮包装好后,他在大街上慢慢走着,心想:就算是刀山火海,也得把冰琪救出来。我不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受苦。接着又想到自己的女人们,包括冰娜、冰涵、瑶瑶,还有小蕾。他心想:万一我在搏斗中死掉,我可就见不到她们了。可我却不能打电话告诉她们实话,她们要知道我去见一个对我痛恨又有枪的家伙,一定会担心得要死,搞不好都会冲过来帮忙,那结果一定是越帮越忙。他还想起了父亲、继母以及弟弟。无论是为了谁,他都应该活下去,那是一种责任呐,要是自己死了,父亲一定活不成。

  韩枫在路上孤独地走着,碰到一张长条椅时,就坐在上面。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中的绑票,那些歹徒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,有些根本就是人渣,即使你满足了他们的要求,最后他们也会撕票。那恐怖而血腥的一幕幕,实在令人闻风丧胆。自己看的时候,并不感觉有多沉重,毕竟那是假的、是编的,可谁想到这可怕的一幕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?他有点乱了分寸。

  韩枫坐在椅子,感觉自己原来也是那么脆弱。偶尔有警察或者警车从身边经过,他真想拦住他们,告诉他们自己的苦恼。他真想有人来帮自己度过难关。他又想,如果自己不去会怎么样?不用说,那冰琪的下场只怕比死还惨呢。

  他站起来,想打电话给歹徒,又一想,不必,他到时间也会连络自己。因此,他打消这个念头,而是打了电话给路冰娜。电话一接通,立刻传出路冰娜欢乐的声音:“枫哥呀,这么快就想我了?我也一样想你。”

  韩枫听了感觉格外温暖,他又一次感觉到亲情的可贵。他说了路冰川的出色表现,以及他可能得到的奖励。路冰娜听了直笑,说道:“这小子终于改过了。我们全家最担心的就是他了,他好好干,我妈才能多活几年。对了,我大姐呢,她的同学会怎么样了?她在咱家住得好不好?可不可让她跟我说几句话?”

  韩枫听得心痛,强忍住激动,说道:“冰娜呀,她不在我的身边。”

  路冰娜问道:“那她去哪里了?你也不跟着她。”

  韩枫随口说:“她上街去了,约了她的同学。”

  路冰娜哦了一声,说道:“等她回来时,让她往家里打个电话,我妈也有点惦记她了。”

  韩枫满口答应。又说了几句,才放下电话。韩枫心想:冰娜呀,如果我有什么意外,你不要怪我呀。为了冰琪,我只好拼上命了。

  大约一个小时的时候,韩枫的手机再次响起。韩枫的心猛地一跳,知道刀疤脸又来电了。

  刀疤脸难听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:“钱准备好了吗?”

  韩枫抑制着心里的激动,说道:“已经照你说的准备好了,我要到哪里交钱领人?”

  刀疤脸冷声问道:“姓韩的小子,你没有耍花招?你要是耍花招,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。”

  韩枫急问:“冰琪呢?她怎么样了?让让我听听她的声音。”

  很快,里面传来路冰琪含着情意的声音:“韩枫,你不用管我,别为了我把自己的命搭上。”

  刀疤脸骂道:“臭娘们,别坏了我的好事。”然后路冰琪就没有动静了。

  韩枫问道:“刀疤脸,你把她怎么了?”

  刀疤脸狞笑道:“我没有把她怎么样,只是堵上了嘴。可是如果你不来,我就堵住她下面的嘴。”他的声音充满了嚣张跟邪气,使韩枫心惊肉跳,仿佛看到了路冰琪受到了污辱。

  韩枫叫道:“你可别乱来呀。你要是敢乱来,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,我可不是说着玩。”

  刀疤脸哼道:“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。那你过来吧,我就在城外。”说着,就将自己的大概位置说了一下,接着他又说道:“如果你叫警察来,你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娘们是怎么被我杀死的。她不但会死,还会死得很惨。老子有这么漂亮的娘们陪葬,也算知足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好,我现在就去,就我一个人来,我一个面对你们一伙。”

  刀疤脸骂道:“放屁,放你的狗屁。我刀疤脸从来不会以多欺少。你快点来,一个小时之内你不来,我可就撕票了。”说着,他将电话挂了。

  韩枫深吸一口气:心想:只要冰琪没有事就好,损失点钱不怕,以后还可以挣回来。只怕这个刀疤脸不只是要钱那么简单呀。万一他要奸淫冰琪呢?或者要杀我呢?什么可能发生的坏事都应该想到。

  韩枫叫了计程车向城外跑去。城外的山并不算高,但叉路很多,有点杂乱。由于叉路太多,人进山里深处,若不熟悉道路,也有可能迷路。下了车,来到山下,抬眼一看,面前的这一座树木并不多,更没有什么气势。

  韩枫拨通刀疤脸的电话,问他的位置,刀疤脸便指点韩枫怎么走。他说话很慢,并且带着怀疑的语气。韩枫心想:他一定在高处看着我。他能不担心自己带人来吗?

  刀疤脸哈哈一笑,说道:“很好,很好,你没有带人来,我已经看到你了。对,就这么往前走,到拐弯的时候,我会通知你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说话算话,没报警,还带钱来。”

  刀疤脸嗯了一声,说道:“这才对嘛。你这么做,那个娘们才能活着。走吧,按我说的办。”

  他一路给韩枫指路,又拐了几个弯,韩枫才来到一个山坳里。一进到这里,发现这周围的树木长得密密麻麻,绿色幽深,而有一片平地什么都没有,空空的,露出山的本色。他展目一瞧,就看到了人。只见路冰琪被捆在一棵大树上,绳子一圈圈向下,从肩膀缠到脚,嘴里塞着块布。衣服挺完整,看起来应该没有受到侮辱。

  韩枫忘情地叫了一声:“冰琪,你没有事吧?”他向她走去。

  冰琪摇着头,使着眼色,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。她的脸上没有多少恐惧,更多的是担忧。韩枫明白她的意思,他知道刀疤脸就在暗处。

  当韩枫距离路冰琪还有五米左右,只听一人叫道:“你给我站住,再往前走,我可要开枪了。”随着声音,刀疤脸已经从她背后的树林里蹿了出来。他握着手枪,指着韩枫,一脸的野蛮与凶狠。一双眼睛射着凶光,像是要把韩枫活吞了一般。

  韩枫站住,晃了晃手中的皮包,说道:“刀疤脸,我把钱带来了,你可放人了。”

  刀疤脸哼了哼,从上到下打量韩枫,说道:“姓韩的小子,谁知道你皮包里面装的是不是钱?就算是钱,够不够呢?你可别骗我,我可是最恨别人骗我的。如果你骗我,我就一枪打死她。”说着,用枪口抵住路冰琪的额头。路冰琪的眼里只有担忧,而没有畏惧,这份勇气真令韩枫佩服。

  韩枫说道:“你不信吗?我怎么会拿她的命开玩笑呢?钱就在这里,我现在就打开给你看。”

  刀疤脸犹豫一下,说道:“慢着。”将枪口对准了韩枫之后才说:“你打开吧。你要是要花样,我就一枪毙了你。那时候,你死了,这个娘们就归我了。我长这么大,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娘们呢。”说着,朝路冰琪扫了一眼。

  路冰琪的脸上便露出鄙夷的神情。可见在她的眼里,这家伙就跟癞蛤蟆一样。

  韩枫拉开拉锁,将那五叠钱捧在手里,说道:“你都看到了吧,一点不差,用不用我一张一张地点给你看?”

  刀疤脸脸色阴沉,喝道:“不必了。你将钱装到皮包里,再把皮包扔过来。”

  韩枫将钱装好,拎起皮包,说道:“我把钱给你了,那你得放人呐。”

  刀疤脸说道:“你给我钱,我自然放人了,我说话算话。”

  韩枫脸上狐疑,说道:“谁知道你会不会拿了钱,再杀她呢?”

  刀疤脸叫道:“姓韩的小子,你少废话。快把钱扔过来,不然的话,我先一枪打死你。你现在没得选择,现在我是大爷你是孙子,孙子就得听大爷的。”

  韩枫看了看被捆的路冰琪,路冰琪还在摇头。韩枫明白她的好意,但他不能一个人跑,他要将她救出来。

  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”,韩枫说道:“好吧,我可以把钱给你,你可不能失信。”说着,就将皮包扔到刀疤脸的脚下。

  刀疤脸见钱已经到手,露出了满意的笑,说道:“姓韩的小子,你挺会做人的。你把钱给我了,我把这娘们给放了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
  韩枫盯着他手里的枪,说道:“就是这个理。好了,你可以放人了。”

  刀疤脸瞧瞧身后的路冰琪,得意地狂笑,说道:“小子,没有你的事了,你可以上路了。你上路之后,我自然会放了她。”说着,他的脸上露出了杀气,令人胆寒。

  韩枫一惊,问道:“你想怎么样?你不是已经拿到钱了吗?”

  刀疤脸咧嘴一笑,用枪点着他,说道:“本来,我不想杀你的,可是我不得不杀你。”一听这话,路冰琪就发出唔唔声,脸上充满了恐惧。

  韩枫脸色微变,说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  刀疤脸冷冷地说:“你坏了我上次的好事,我挺恨你,不过不至于非得杀你。可是你把我兄弟变成太监,以后他再也不能干女人了。他托人捎话给我,让我一定要杀死你。你明白了吧?这次,我把这娘们抓来,就是要引你出来,将你干掉,钱倒是次要的了。你明白了吧?”

  韩枫心都有点颤了,但还是冷静地说:“咱们之间就不能再谈谈吗?”

  刀疤脸坚决地说:“不能,你非死不可。我不能对不起兄弟,他说的话,我一定会照办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,十万、一百万,你不要钱也可以,我可以找人将你的兄弟弄出来,让他下半辈子过好日子,再也不用去想法子弄钱了。”他用着“孙子兵法”上的法子。

  刀疤脸再次大声道:“不行,不行,我一定要听我兄弟的,义气第一,你就受死吧。”说着,砰地一声,枪响了,只见韩枫叫了一声,捂着胸口倒了下去。路冰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。

  刀疤脸吹了吹枪口,笑道:“小子,我打人向来就是一枪,一枪致命,从不让人多受苦,我可是神枪手,打得总是那个位置,你就安心地去吧。我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,我现在就放人了。”说着,他拎起装钱的皮包,转身朝路冰琪走去。到跟前时,掏出一把刀,对着痛苦得身子直颤地路冰琪说:“小美人,我现在就放了你。”他把她嘴里的布拔掉。

  路冰琪的嘴一得到自由,就骂道:“你这个人渣、禽兽,我要杀死你。”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。

  刀疤脸哈哈一笑,望着愤怒的路冰琪,说道:“你发怒的样子也挺好看。嗯,不玩玩你有点可惜了。得了,我玩完再放你吧。”说着,他的嘴凑上来了。

  路冰琪一边扭着头,一边骂道:“你这个混蛋,你不是人。你这样的人渣,就是有老婆,也得当王八。”悲愤之下,她已经忘了自己还是老师了。

  刀疤脸听了脸色一变,因为这话刺到了他的痛处,因为他老婆给他戴过绿帽子,还不止一顶帽子呢。他大骂道:“臭娘们,我要你的命。”他的对准了路冰琪。

  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呢,只觉得后脑一痛,被什么东西打中了。他慢慢转过头,只见韩枫带着胜利的笑容向他走来。他没等多想,就再也挺不住了,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。他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
  路冰琪被这一幕惊呆了,然后她笑了,笑得流出了晶莹的泪珠。她惊奇地看到韩枫从地上爬起来,走向刀疤脸,将他的枪揣到自己口袋里,还踢了一脚,把刀踢飞。然后走到自己跟前,解开绳子,让自己恢复自由。

  路冰琪一下子坐到地上,大口地喘着气,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。

  韩枫蹲下身,问道:“冰琪,你没有事吧?”

  路冰琪像一个受惊的小女孩一样,忍不住哭出声来。她双臂搂住韩枫的脖子不放,哭个不止。韩枫轻抚着她的背,说道:“没有事了,都过去了。回家睡一觉,什么事都忘了。”

  路冰琪问道:“韩枫,你怎么没有死呢?他的枪明明打中你了。我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,应该没有打错部位。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刀疤脸,说道:“这家伙的枪法是挺准,我差点就死了。幸好我穿了防弹衣了。我看呐,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一点。也怪他太粗心了,打中我也没有看看有没流血。”

  路冰琪欢喜地说道:“学好你活着,不然我也活不成了。那这个人渣你是怎么打倒他的?我怎么没有看到呢?”

  韩枫解释道:“刚才他纠缠你的时候,我趁机打出一颗石子,把他打晕了。”

  路冰琪睁大美目,说道:“韩枫,想不到你还有这手暗器功夫,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了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不了解我的地方还多着呢。”

  路冰琪转头一看刀疤脸,问道:“韩枫,那家伙怎么处理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自然是送他到他该去的地方。”说着,他轻轻推开路冰琪,站起来,拿起绑她的绳子,向刀疤脸走去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你当心点,当心他醒过来。”

  韩枫答应一声,说道:“被我打中的人,不会那么快醒。”

  路冰琪又说道:“我的手机还在他身上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走过去将手机找出来,扔给路冰琪,再用绳子将刀疤脸捆起来,那种捆法就像乡下捆猪一般,四肢反向上抬,系于一处。若有一根棒子穿过,就可以抬走了。

  路冰琪来到近前,看了看讨厌的家伙,忍不住也踢了两脚,骂道:“这个禽兽,差点侮辱了我。若不是为了这笔钱,和想要对付你,我今天就毁了。”

  韩枫搂住她的腰,说道:“冰琪呀,别再想那么多了,恶梦都过去了,一切都会变好。有我在你的身边,不会再让你受伤了。”

  路冰琪靠在韩枫的怀里,说道:“我知道的,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,最喜欢我的男人都是你,我以后不会再远离你了。我想好了,这辈子就跟在你的身边了。”

  韩枫听了大喜,将她搂得更紧,说道:“冰琪呀,你知道这话让我多么高兴吗?高兴得几乎要一下子跳到天上去。”

  路冰琪柔声说:“我也一样兴奋,一样快乐。我以前对你不太好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。我以后再也不把你看成我的妹夫,我以后要把你看成我的心上人。”

  韩枫两眼直放光,说道:“你突然对我这么好,我都有点不习惯了。”

  路冰琪含情地望着他,说道:“‘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’呐!这次你本不该来的,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?不要来,你不应该为我冒险。如果你出了事,冰娜可怎么办呢?你父亲该怎么办呢?如果我活着,我又该怎么向他们交待呀?你不该来的,可是你偏偏来了,这份情意是无价的。这辈子我不会再跟别人好了,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,我情愿独身。除了你,我不会再看上别人。”

  这一番话说得非常动情、非常真诚,韩枫乐得在路冰琪的脸上亲了几口,说道:“冰琪,你真好,为了你,我就算死掉又能怎么样呢?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死,死得其所,我没有怨言。”

  路冰琪捂住他的嘴,说道:“不,不要再提死,咱们的人生还长着呢。咱们都要勇敢地活下去,还要比别人活得都好。”

  韩枫重重地点头,说:“好的,我答应你,再活五十年。”

  路冰琪埋在韩枫的怀里,久久不放,像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口一般。这也难怪,今天的经历太吓人了,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了呢?现在回想起来,还心有余悸呢。如果韩枫真是个无情人,不来救她,她的下场很难想像,就算是能活下来,只怕一顿凌辱是避免不了。

  韩枫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亲热跟叙情,就说道:“冰琪,咱们先把他处理了,再回家吧。”

  路冰琪没有意见,韩枫就打电话报警。过了有一个小时吧,一辆警车赶到。韩枫跟路冰琪还有那个昏迷的刀疤脸,都被送到警局。

  到了那里,韩枫与路冰琪就把所知的情况说了一遍,在讲述的过程中,刀疤脸醒了。他想摸自己的脑袋,却无法做到,因为他戴着手拷呢,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。

 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,韩枫与路冰琪才出来,带着那五万元出来。路冰琪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我都要疯了。今天这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。我真恨自己太蠢、太笨,如果我不帮他开门,就没有这事了。”

  韩枫一笑,说道:“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呀,你哪里知道人心有多么险恶。”他从兰月在警局的叙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。原来他走了不久,刀疤脸就敲响了他家门,他自称是公寓派来的修理工,是来检查各家的暖气。路冰琪从猫眼中看到背着工具袋,又手拿管钳子,倒也没起多大的疑心,就将门打开了。后果可想而知,她被绑架了,被扛到楼下等着的一辆汽车里。那是刀疤脸找来的,司机以前跟他相识。后面的事,韩枫就全知道了。

  路冰琪带着歉意说:“韩枫,我给你添麻烦了,差点要了你的命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羞愧了。”

  韩枫拉住她的手,说道:“冰琪呀,听我的,从现在开始,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,最好将它忘记。”

  路冰琪微微一笑,说道:“好了,我不说了,咱们回家吧。”韩枫同意了。

  这时候早已经天黑了,路灯亮起,大街通明。他们坐车回到家,往沙发上一坐,久久无语,他们都感觉有点累。这次的经历太特殊、印象太深刻。韩枫有生以来,从没有被枪击过,路冰琪也是初次被绑架,她经过这件事,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弱者。

  韩枫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,说道:“这次的事,有一点我想问你。”

  路冰琪的美目盯着他,说道:“有话你就问好了。”她的声音很低,带着疲惫。

  韩枫说道:“你在电话里让我不要去,让我别管你。你为什么这么说?难道你自己就一点都不怕吗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我自然很怕,怕得要命,可是我不愿意你为我冒险,我怕你遇险。如果你遇险,我心里会非常难过。我自己死了没什么,别把你拖累了。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,好好对待冰娜。”说着,她的美目中又闪起泪光,令人心酸,惹人怜爱。

  韩枫听了感动,说道:“真想不到你会对我这么有情,在歹徒面前又这么坚强。你真是一个让人欢喜让我疯的好姑娘。我多想光明正大地娶你呀!”

  路冰琪淡淡一笑,说:“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么一个人,已经足够了,我没有那么高的要求。”说着,她的头一不,又倒在韩枫的怀里。

  韩枫再度闻到了一阵香气,丝丝缕缕,让他飘飘然的姑娘的香气。他多想将她按倒,像对待冰娜、冰涵那样对她。

  韩枫问道:“冰琪呀,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?如果是的话,就不要否认。”

  路冰琪幽幽地说:“是的,我已经爱上你了,爱得那么突然、那么冲动。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去爱别人,而相爱的感觉跟我的初恋已经有了不同。那时候自己好傻、好天真、好浪漫,一点不务实;现在爱得很理智、很清醒、也很踏实。我以前逃避感情,现在没有必要再逃避了。逃也不是法子。当你为了我而奋不顾身地救我时,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。你可以为了我不要命,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呢?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。”

  韩枫唉了一声,说道:“说起来是我不好。我明明有老婆,还对你胡思乱想,实在不该,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一听说你被绑架了,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。我不能让你受苦,如果救不出来,我?愿死在歹徒的枪下。”

  路冰琪嗔道:“你可真傻。万一你真的为了我把命搭上,那可怎么好呢?你是一个有着美好前途的大好青年,如果为了我而丢了命,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我呢。可这份真情感天动地,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,我也同样可以为了你而付出一切。你相信我。”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,说这么多过,这使韩枫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。

  韩枫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,说道:“冰琪,你感觉到了吧,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吧?我这颗心里有一个位置就是为你留的,这个位置谁也取代不了。本来我对你已经灰心了,可是现在我又为了你而燃烧起来。烧得那么急、烧那么猛,我想我的爱若是得不到回音的话,我会被烧成灰。”

  路冰琪开心地笑了,笑得那么甜,那么灿烂,说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,你不是孤独的,你不是单相思,我心里也有你。”说着,她把韩枫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胸脯上。

  韩枫除了感觉那里的心跳之外,更感觉那里好高、好软,好令人心猿意马,不能自持。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只好狠着心将手乜。他心想:我可是经不住勾引的男人,还是规矩点吧。

 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四目相对,都从对方的眼睛里,看到了自己的影儿,也看到了对方的情意。

  当韩枫感觉肚子饿的时候,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。他首先站起来,说道:“冰琪呀,该吃饭了,我去做。”

  路冰琪也站了起来,说道: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  这次韩枫坚决地说道:“还是我来吧,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呀,你静下心坐一坐,让我来练练手艺。只是我做的东西只能吃,不能当艺术来欣赏。”

  路冰琪一笑,说道:“那我可有口福了。”

  韩枫看了看她微笑的俏脸,以及优美的身段:心里一阵阵温暖,惦记已久的美女终于向自己敞开了怀抱。这个时候,如果想拉她上床,她应该不会反抗吧。他怀着愉快而窃喜的心情去做饭了。

  两人坐下吃饭,四目相对,都觉得心中很温暖。经过这次绑架事件,他们的心突然贴近了。韩枫回想危险的情景,一点也不悔。他也知道,要想得到一个美女的芳心,不付出代价是不成的。

  路冰琪吃着韩枫炒的菜,说道:“你做的东西还可以,怎么那么谦虚呢?”

  韩枫望着她微笑的脸,多情的眼神,心里美美的,说道:“跟你相比,我就差得太远了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只要你肯学,还怕做不好菜吗?”

  韩枫一边嚼着饭,一边说:“我在这方面的天分不行,只怕这辈子就是骑马追你,也追不上。”

  路冰琪咧嘴一笑,露出整齐的皓齿,说道:“你骑摩托车不就追上了吗?”

  韩枫听罢笑了。饭后,路冰琪回房间换衣服,韩枫也洗了把脸。他洗了好一会儿,从来没有洗这么仔细过,好像这一洗能把所有不愉快的记忆都洗掉似的。他一次次地想起那个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,死亡是那么近。若非自己准备充足,穿了防弹衣,任功夫再高,小命也丢了。

  洗完脸,他换了身睡衣,穿着这种衣服觉得好轻松。他又去泡了一壶茶,小口地喝起来,等着路冰琪出来。路冰琪这时已经去洗脸了,韩枫可以听到那里不时传来的水声,跟搓洗声。他可以想像路冰琪洗涤的样子。

  好一会儿,路冰琪出来了,令韩枫眼前一亮。她换上了一条白色的长裙,下摆超过双膝,这裙子使韩枫感觉亲切。这正是他跟路冰娜回乡时,帮她买的那一条,是一种半透明的的纱料。穿在身上,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衣。可惜的是,路冰琪里面又加了一层衬裙,使韩枫好色的眼光受到阻拦。

  但整体来看,韩枫并没有失望。这条长裙尽显路冰琪的美好身材,该胖的地方胖,该瘦的地方瘦,美得恰到好处。尤其是她的胸脯,比别的少女都高。高归高,但跟整体搭配得非常协调。再配上她柔美、明丽的面孔,加上文静、高雅,又略带清冷的气质,真是使人拍案叫绝,流连忘返。那美的力量同样可以叫人失态、叫人为之发狂,韩枫眼睛都看直了。他已经想不出用什么词,或者什么花来形容路冰琪了。毫无疑问,就美貌与气质面言,她是韩枫交往的女性中最棒的一个。

  路冰琪姗姗而来,优雅地迈着步子,冲韩枫一笑,掠了一下短发,就坐在韩枫的身边。这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,隔着沙发上最远的距离。这次她挨着他,韩枫只要一伸手,就可以搂她在怀中。很显然,她现在已经可以接受他的亲密接触了。她再也不怕了。

  路冰琪见韩枫目瞪口呆的样子,心里很满意,就娇嗔道:“想什么呢?茶都要凉了。”

  韩枫这才回过神来,哦了一声,微笑道:“你穿上这一身,真好看呐。要是里面不加衬裙一定更叫人。”

  路冰琪扫了他一眼,哼道:“想占我的便宜,我可不答应。我又不你的什么人,不会那么傻。我知道男人们只要占了你的便宜,以后再也不会拿你当回事了。有多少现成的例子都证明了这一点。”

  韩枫喝了一口茶,放下杯子,说道:“冰琪呀,喜新厌旧,这是人们的通病,并不是男人们才有。不过我比较重感情,我不会占了你的便宜,然后不理你。我会更加疼你、更加爱你。”

  路冰琪直视他几秒,说道:“我相信你的话。如果咱们相遇早一点,那该多好哇。”说着一声叹息。

  那声叹息虽然轻,虽然短,韩枫却能感觉其中的沉重与遗憾。他可以理解路冰琪的心情。无非是说由于相见太晚,没有结成夫妻的可能性。路冰娜是她的妹妹,她总不能去抢妹妹的男人吧。如果没有什么意外,这辈子是无法名正言顺地当他的妻子了。

  韩枫安慰道:“冰琪呀,你不要想得太多了。天下事,未可知。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:心心相印,觉得快乐,不就可以了吗?就是咱们真结成夫妻了,谁又能保证不会吵架呢?相爱是一回事,相处又是一回事。”

  路冰琪想了想,说道:“也许你说得对,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件事,对我的震憾很大。说的是一对男女,十八岁时相识、相爱,由于时代原因,他们被迫分开了。二十年后,他们见面了。他们为了爱情,谁都没有再找对象,只坚守着那份感情。他们激动得抱头直哭,感天动地。之后就是结婚、生孩子、过日子,但许多问题随之产生,他们辩论、吵架、甚至动手。等到了晚年时,当年的感情一点都没有了,男的竟然诅咒女的快点死。你说说,这让不让人痛心。”

  第225章:娇瞋薄怒

  韩枫点头道:“是呀,这就是生活,这就是现实,并不是小说,并不艺术,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呢?这很正常。”

  路冰琪又说道:“我看完这篇文章之后,一直不能忘记。我就想,他们两人那么坚决那么真挚的爱情,等进入婚姻时,怎么这爱情一点也经受不住考验?我又想,如果那两人二十年后见面时,双方都已经儿女成群了,却依然心里有对方,那么这岂不是很感人?或者双方见面时,都没有成家,等他们一成家时,就突然发生意外死掉,这也可以感天动地,至少善始善终了。这两人的结局,真叫人痛心。”

  韩枫见路冰琪一脸的激动与认真,便拉着她的手,说道:“冰琪呀,你虽然是一个老师,但毕竟经历得少一些。如果再过十年,你现在不理解的事就一定能理解了。打个比方吧,咱们说张生与崔莺莺。在西厢记里,他们历经挫折、磨难,终于结合了,故事到此为止。如果往后写,谁能保证他们之间没有问题,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闹得像那对男女一样呢?再比如近代的那位大诗人跟他心中的林美人。他们由于没有结合,大家才议论纷纷,念念不忘,感兴趣的人很多。如果他们两人真的成了夫妻,能不能善始善终还不好说呢,说不定也会跟那对男女一样。”

  路冰琪皱着眉头,脸上作思考状,说道:“这是为什么呢?究竟是为什么呢?”

  韩枫笑着亲亲她的手,她的手长得不错,十指纤纤,犹如春葱。之后他说:“冰琪呀,我不是说过了吗?相爱是一回事,相处又是一回事呀。相爱容易相处难。相爱是浪漫主义,在云彩上飞;相处是现实主义,是过日子,是涉及锅碗瓢盆,柴米油盐。如果经济条件好还行,若是贫穷,吃饭都成问题,谁还有心思风花雪月呢?早为了吃饭问题愁眉苦脸,哪里还有心情浪漫,还有时间浪漫呢?”

  路冰琪一眯美目,说道:“看来找对象的时候要找个有钱的才行。”

  韩枫点头道:“自然是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,至少不用为钱而发愁,不用为吃饭而着急。”

  路冰琪不无醋意地说:“冰娜找你算找对了,再不用为钱而发愁了。她来城里打工,也吃了不少苦头,受过不少气,总算老天有眼,让她嫁给了你。她这后半辈子可以无忧了,我就没有她那么好的福气。”说到这儿,慨叹一声,低下了头。她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羡慕与惋惜,还有不满。

  韩枫一搂她的肩膀,说道:“你的福气也要来了。你不也碰到我了吗?我也会给你带来快乐,带来好运。我给冰娜的好处,也会给你的。”

  路冰琪低声说:“可我这辈子是没法当你的妻子了,我已经没有机会。”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难道你希望冰娜跟我离婚吗?”

  路冰琪使劲摇头,美目都有点红了,说道:“不、不可以,绝对不可以,我不能伤害她,她是我亲妹妹,我不能那么无情。这个妻子的位置,还是给她吧。我嘛,不敢奢望。”

  韩枫将她搂紧了,说道:“我也不会亏待你的,你虽然不能当我的妻子,但你可以当我的情人,我一定把最好的都给你。”

  路冰琪抬起头,望着他说:“这个不好吧?对我不公平呀。我好歹也是一个女人,没有名分地跟着你,我多么痛苦。还有呀,我跟了你,要是让冰娜知道,她又会多么伤心呢?这事可不好。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你想得太多了,你没听古人说吗,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”

  路冰琪咬了咬牙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我只知道,我很想跟你在一起,我想经常都能看到你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也一样。我一看到你,就感觉生命很美好,生活也充满了阳光。”

  路冰琪靠在韩枫的怀里,反覆地说:“爱情、婚姻,婚姻、爱情……”她脸上带着忧郁,像是有点痴了。旧的烦恼刚一结束,新的烦恼又来占领她了。

  韩枫跟她谈了好久,本来有占有她的意思,可是经过一番谈话,那股占有欲淡一些了。他见时间差不多了,就拉她起来,说道:“冰琪呀,不早了,去睡觉吧。”

  路冰琪一点头,说了声:“晚安。”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  韩枫往床上一倒,被枪指着的一幕挥之不去,如果刀疤脸的那一枪打自己的头,可能自己就完蛋了。太险了,幸好老天保佑,自己又很细心。若不是想起防弹背心,那我韩枫的人生就结束了。即使那时候被许多人怀念,也没有用了。因为自己已经没福享受。

 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才脱衣睡觉,只是白天经历了那么重要的事,一时间睡不着了。他真想知道路冰琪此时怎么样,是已经睡了,还是跟自己一样,辗转难眠呢?想来想去,还是不去的好。他在黑暗中胡思乱想着,越想越没有睡意。他心想:如果躺在她身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呀!

  他坐起来,拉开窗帘往外看。南边的大楼没几家亮灯,想必这时候多数人都已经入睡了。而那几个亮灯的窗子也都挡着窗帘,不知道里面是怎么样的一个天地。也许某一个窗子里,就有一对男女正在狂欢呢。他真希望自己能长出一双透视眼来,穿过窗帘,看清里面的美景。

  一会儿,他又尿急,去了厕所解决。出来之后,他站在小房间的门前,不由地心跳加快。他虽然明知道路冰琪已经睡了,并不知道自己就在外面,可是他就是有点紧张,仿佛她那一双冷漠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呢。

  他站了几分钟,就回自己房间了。刚走到床前,只听啊地一声大叫,接着就是几声:“韩枫!韩枫!”

  正是路冰琪的声音,声音里透着惊讶与恐惧。韩枫被吓了一跳,来不及多想,便跑了过去。一推门门就开了。他急忙打开灯,说道:“冰琪,你怎么了?”

  灯亮如雪,照亮全屋。只见路冰琪坐在床上,一头冷汗,被子盖在身上。她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,看不到里面的风光。韩枫走过去坐在床边。路冰琪大口喘着气,说道:“韩枫,我做了个恶梦。吓死我了。”说着,伸手一拉韩枫。韩枫见她样子可怜,就势上了床,进了被窝,跟她并肩坐着。

  韩枫问道:“是什么恶梦?讲给我听听。”她身上飘来的香气一丝丝进入鼻孔,令人心里痒痒。

  路冰琪望着韩枫,说道:“我梦见你出事了,那个刀疤脸逃了出来,用枪打你,打得你脑袋开花,流了好多的血。我吓坏了,扑到你身上,没命地叫,可是没有人理我。”

  韩枫搂住她的肩膀,说道:“冰琪呀,别怕,别怕,那只是做梦。那个刀疤脸已经被抓起来,短期之内是出不来的。做梦不算数。你看看,我不是好好的吗?”

  路冰琪盯着韩枫,伸手摸摸他的头,说道:“果然没事,那个梦太血腥了,跟真的一样。”

  韩枫瞧瞧她粉红的脸蛋,以及突出的胸脯,心里有股热流在旋转。他真想干点什么,但还是忍住了。万一她不同意,自己多么没有面子呀,不能打无把握之仗。

  韩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,说道:“冰琪,既然没有事了,我回去了,你继续睡吧。”

  路冰琪拉住韩枫的手不放,说道:“韩枫,我还是有点怕,你陪陪我吧?”她的美目看着他,那么明亮,又那么柔美,还带着几分羞涩跟喜悦、慌张。看得出来,她愿意跟他在一块儿。

  有了这话,韩枫当然不会走了。他巴不得留下来呢。跟一个美女在一个床上,怎么说吃亏的也不是自己吧。他微笑道:“那好吧,那我就陪着你吧。你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
  路冰琪低下头,小声道:“你陪我说说话就行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没问题呀,不过咱们得躺下。我去找颗枕头去。”说着,回自己房间拿来一颗枕头,摆在路冰琪的枕头旁边。然后他跟路冰琪一起躺了下来,身上还盖着被子。

  路冰琪是头一回跟男人如此接近,芳心狂跳。韩枫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声。两人躺着,身子挨着,闻着路冰琪身上的香味,韩枫真想好好地研究一下她的身体,可是还有点放不开。

  路冰琪侧过身,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
  韩枫也面对她侧卧,说道:“我在想你呢。什么时候当我的情人呢?”

  路冰琪眉头一皱,说:“还没有想好呢,不如咱们来一个精神恋爱吧,那样的交往是一种超常的境界。这样既不会破坏你的家庭,也不会伤害冰娜,也不会伤害我。”

  韩枫听了不满,心想:只是精神恋爱,不发生肢体接触,那算什么情人呢?多么单调跟无聊呀?那种傻事我才不干呢。他说道:“不,冰琪,精神恋爱不算夫妻,只有了关系才算数。”

  路冰琪叹了口气,说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反对。我对你还是有一点了解,我知道你喜欢我、爱我,占了很大的部分。”

  韩枫心里承认她说的正确,嘴上却说:“我又不是圣人,当然会有需要了。而且你也说过,这辈子已经不打算跟别人了。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能有关系呢?如果你不肯给我,那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吗?那样的话,我也对不住你吧?我喜欢你,自然也喜欢你的了。可是我喜欢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有知识、有气质、有魅力。仅仅只有美貌,我是不会爱上你的。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?”

  路冰琪嗯了一声,说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接下来,两人就沉默了。过了一会儿,路冰琪才说:“你讲讲故事,或者笑话给我听也行,我有点睡不着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好的,只要你爱听,我就讲吧。”在她香气的吸引下,韩枫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。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,说不出的舒服,说不出的兴奋。他兴奋得血流加快,连那男人的象征也起了变化。两人身体贴在一块,韩枫身上只穿着背心内裤,路冰琪自然能感觉那里的变化。那硬起来的玩意,触在她的下体上,使她觉得新鲜又羞怯。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,可她并没有躲。她知道那一天早晚会到来。她躲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。她默默地感受着那东西给她带来的新感觉。

  韩枫说道:“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故事,就讲一点笑话吧,笑不笑是你的事了。”

  路冰琪柔声说:“你讲了,我就爱听。”她对他的态度再也不冷淡,使韩枫心中涌起骄傲之感。

  韩枫开始讲笑话:“一个醋劲很大的妻子每天对晚归的丈夫做彻底的搜身,如果发现丈夫身上有一根别人的头发,便大哭大闹个没完。有一晚,她搜了半天,一无所获,却也大哭大闹起来。丈夫不解,便问原因。于是她怒斥丈夫说:‘现在你竟然连尼姑也要了。’”

  路冰琪听了扑哧一笑,说道:“这个当妻子的真够厉害,想像力真丰富,能想到尼姑身上。男人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,这辈子是别想舒服地过日子了。”

  韩枫轻抚着她的背,说道:“好玩吧?要不要再听?”虽隔着衬衣,也能感觉到她的温度,摸起来挺好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再讲,我想听。”

  韩枫又说道:“一个小孩子,已经六岁了,还常让母亲抱着。他父亲就说:‘你的年纪已经大了,还要娘抱,多难为情呀。’儿子回答道:‘那么爹的年纪比我大得多,为何夜里还要娘抱着呢。’”

  路冰琪又笑了,说道:“这孩子真够机灵。谁家要是有这样的孩子,许多事都要避一下才好。挺好玩的,再讲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又讲:“一个小镇的商人,在一座大城市里参观展览,乘机和几个朋友看了一场脱衣舞。第二天,他不得不到一个眼科医生那里去求治。他告诉医生:‘当我昨晚看完表演后,我的眼睛就红肿起来。’眼科医生问过情况劝告他:‘当你再看表演时,设法眨几次眼睛,就不会这样了。’”

  路冰琪忍不住吃吃笑,说道:“这个男的真色呀,看表演看得忘了眨眼。韩枫,你不是这样的人吧?”

  韩枫摇头道:“我自然不是了。那种场合,我很少去的。”

  路冰琪哦了一声,说道:“原来你也看过。”

  韩枫解释道:“有时候朋友盛情,不去会伤人家心,只好去了。去是去,没有干过出格的事。”说着,韩枫的手滑到路冰琪的丰臀上。那里很丰满,又很有弹性。抚摸时,凭手感就知道那里可是极品。

  路冰琪打一下他的手,说道:“那种地方以后别去,我喜欢的男人不该去。”

  韩枫答应一声,说道:“好,只要你讨厌的事,我都不会去做的。”

  路冰琪闻着男人的气息,心里乱乱的,但是也不害怕,她说道:“韩枫呀,再讲一个吧。听你讲笑话,心情真好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喜欢听,我就讲下去,讲到天亮都行。”

  路冰琪说:“不要,我怕累坏了你。”

  韩枫的手又来到她的丰臀上,轻柔地抚摸着,嘴里讲起来:“有一个媳妇很勤快、能干。有一天,她正在为公公修面,忽而她丰润的碰到了公公的嘴唇,公公忍不住隔衣去含着媳妇的奶头,碰巧这情景被儿子看到了,儿子异常生气,责备说:‘真不像话,你怎么可以含她的奶头呢?’公公听了,面不改色的回答道:‘你说什么?你不也含了我妻子的奶头达五年之久。’”

  路冰琪听了脸都红了,笑骂道:“这个公公真是老不正经,明明自己下流,还挺会狡辩。想必这个儿子听了,也被气坏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这老头当然很可恶,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呀。”

  路冰琪打了个哈欠,说道:“我想睡了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道:“那咱们一起睡好了。我抱着你,你抱着我。”

  路冰琪害羞地躲着他的目光。韩枫不客气地搂住她,催促道:“来呀,冰琪,你不是我的女人吗?怕什么呀?快点。搂住我。”

  在韩枫的鼓励下,路冰琪鼓足勇气去搂男人了。两人搂在一起,双方的心里都非常甜蜜。韩枫心想:跟她这个样子,我怎么能睡着呢?除非我有毛病。这个时候,是到了该“战斗”的时候了。再不要后退,要勇敢地冲锋。

  过了片刻,韩枫望着闭眼的路冰琪,问道:“你睡了吗?”

  路冰琪睁开眼,说道:“没有,睡不着。”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羞涩。

  韩枫笑呵呵地说:“既然你睡不着,咱们不如不睡了,做点什么吧?”

  路冰琪眨着美目,问道:“做什么呢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咱们有好多事都可以做呀,比如,练练拥抱,练练接吻,或者再练练更大一点的动作……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不好,不好,我不想被你占便宜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可我想让你占便宜呀。”说着,突然伸嘴就亲。由于猝不及防,被亲个正着,路冰琪只发出唔唔声,象征性地推了他一把,就不再反抗。

  韩枫大为激动,将她搂得紧紧的,一张嘴在她的唇上亲着、舔着,偶尔还轻咬着,技术非常老练。路冰琪先是发呆,很快就在韩枫的引导下变得热情,她也知道张开嘴“引狼入室”了。韩枫的舌头进去后,跟香舌缠在一起,说不尽的缠绵与热烈,那热劲儿简直可以把铁给熔化了。

  与此同时,韩枫的手也在活动。一只手在她的背上大面积地抚摸着,在丰臀上捏弄着,给路冰琪添了新的刺激。由于这个姿势不太舒服,韩枫就将被子一蹬,使两人的身子完全露出来。再一翻身,已经趴在了路冰琪的身上。

  路冰琪这时候好像矜持又占了上风,使劲将韩枫的嘴推开,韩枫一愣,说道:“冰琪,你难道不愿意吗?”

  路冰琪飞霞扑面,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把我弄得都要喘不过气来,我快要闷死了。”

  听了这话,韩枫才放心,微笑道:“你是新手,习惯了就好了。”说着,又低下头亲她的脸。

  韩枫趴在她的身上,感受着她的双臀。她的双臀很柔软,很有弹性,让人感觉不出有多少骨头。不像有些女人,瘦得跟一根木头似的,趴上去硌得人生疼。路冰琪可不是那种人,她可是有肉的。

  韩枫的嘴在她的脸蛋上蜻蜒点水般地亲着,两只手伸到她的胸上,使劲揉搓着,跟和面似的。这两路进攻,使得路冰琪受到很大的挑逗,体温上升,随即传遍全身。她的眼睛越发水灵,她的脸像发烧,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,像在急剧地奔跑。

  当韩枫的手伸向她的胯间,轻轻点击时,路冰琪发出了啊啊声,身子震颤,那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,也是最刺激的部位。被碰到那里,哪个女性能忍受得了呢?

  路冰琪喘息着说:“韩枫,别碰哪里呀,我太难受了。”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冰琪呀,碰那里才舒服嘛,你难受什么呀?既然你不想,那暂时就不碰了。”说着,两只手又回到胸脯上,在那个高耸处肆无忌惮地抓弄着,细细地品味那里的好处。由于在用力上及角度上把握得非常恰当,没几下子,路冰琪就叫了起来:“你揉得我好痒呀,痒得厉害,别再揉了,放过我吧。”

  韩枫一边卖力地揉着,一边笑道:“像你这么好的姑娘,我会放过吗?冰琪呀,别再后退了。用你愉快的心情,享受人生吧。”说着,抓住她衬衣的下摆,往上一卷,再一推,衬衣就到了路冰琪的脖子上。

  路冰琪还算配合,双臂上举,韩枫将就她的衬衣给除掉了。衬衣一去,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胸罩。胸罩不小,但遮不住发达的胸部。从胸罩的上面,露出了一小部分。那么白,那么嫩,两个夹出了一个深沟,令人想入非非。

  韩枫看得眼睛发直,赞叹道:“冰琪呀,你的真不小,我真是好福气呀。”

  路冰琪羞得双手一捂春光外泄之处,说道:“你一个大男人,不能看的。”

  韩枫嘿嘿笑着,两眼放光,说道:“我不但要看,我还要吃呢。”

  话羞得路冰琪闭上美目,而神情却无比美好,像一个新娘。

  韩枫的目光往下看,细细的腰肢,圆圆的小腹,下面就是睡裤了。那两条穿着睡裤的大腿看起来也是那么笔直、圆润。韩枫伸手在她的腰上,小腹上一阵摸,然后伸手拉下她的睡裤。

  路冰琪哼道:“韩枫,你不要这样,我还不是你的老婆呢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就行了,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老婆。”说着,已经拉到膝盖处。那同样洁白的内裤与泛着柔和光辉的大腿更叫韩枫心醉。

  路冰琪一抬腿,韩枫就将睡裤也脱掉了。这回,路冰琪的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内衣裤。她坐起来,紧并着腿,说道:“韩枫呀,就到此为止吧,别再继续了。我怕再继续下去,我以后会后悔。”她抱着肩膀,一副受委屈的样子。那俏丽的脸蛋跟高雅的气质,以及眼色眉梢的一些春意,格外令人心动。

  韩枫此时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他已经全身着火,让他打退堂鼓,谈何容易呢?他说:“冰琪呀,如果我停止的话,我一定会痛恨自己,更会悔恨一辈子。”说着,又扑到路冰琪的身上了。

  这次,他开始往下进行。他伸手打开她背后的挂钩,手一挥,那胸罩不见了。两只大展现在眼前。韩枫惊呼一声,真的好大呀,无论是小蕾,还是冰娜、冰涵、瑶瑶,都不如她的大。不但大,还很圆,上面的两颗奶头粉红色,也是大大的,说不出的诱人。韩枫识货,一看就知道是原装,只有处女才会有。

  路冰琪害羞,双手挡在胸前,说道:“不准看,我的胸脯没给哪个男人看过呢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那你学校时代的那个对象呢?”他的心里有点酸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他没等看到就死了。”

  韩枫大为得意,说道:“冰琪,你真够意思呀,把第一次留给我。我爱死你了。”

  路冰琪瞪着他,说道:“韩枫呀,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?好可怕,像一只大灰狼。”

  韩枫一笑,说道:“难道你认为男人在这个时候会斯文得像个书呆子吗?真是笑话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。”

  韩枫说:“你把眼睛闭上,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吗?”说着,趴上去,推开路冰琪的手,他一手抓一个,直接玩弄起来。

  韩枫还没有玩够,还将奶头含在嘴里,轮流吮吸着,比淘气的孩子还过分。路冰琪一个规矩的姑娘,从来没叫人如此玩弄过,哪受得了呢?她不由地大声喘着,扭动着,全无平时的冷静跟理智。她嘴里乱说道:“韩枫,别再玩了,别再欺侮我了,我快要被你给折磨疯了。”一边叫着,一边四肢乱扭。

  韩枫吐出奶头,见那奶头沾着口水,已经硬了,就笑道:“这不是折磨,这是享受呀。冰琪,我一定会叫你快乐得像神仙,这辈子都离不开我,日日夜夜想着我,时时刻刻念着我。”说着,又开始起来。

  如此玩弄,使路冰琪激动极了,当韩枫的手伸到她的胯下时,发现内裤的那一处已经湿了。

  韩枫大乐,说道:“冰琪呀,你已经浪起来了,不要不承认呐。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。整天板着脸的女人容易衰老,也不可爱。”说着,手在她的胯下摸索起来,刺激着她的焦点部位。

  路冰琪哦哦地叫着,娇喘不已,说道:“我要疯了,我要疯了,韩枫,你快点停手呀,我要不行了。”

  韩枫一边玩弄她的下面,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,见她的脸上有喜悦、有兴奋、羞怯、也有慌乱。但韩枫知道她一定是快乐的,因此,就说道:“冰琪呀,一会儿你一定会很高兴让我干的。我不干,你一定不满意。”说着,那手指活动得更频繁了。

  当此情况下,韩枫两手一伸,便将内裤给腿了下来。路冰琪惊叫一声,将腿并得紧紧的,不让韩枫看。她伸手捂住自己的下面,保护着自己最宝贵的部位。

  韩枫津津有味地看着,说道:“冰琪呀,不要怕,也不要害羞呀,女人的身体是艺术品呀。艺术品就是用来欣赏的。来吧,张开你的双腿,让我好好看看你。你的脸蛋是一流,那里也应该是一流的吧。”说着,就去分路冰琪的大腿。

  路冰琪叫道:“不要,不要。”但她的抵抗既无力又微弱,韩枫还是不费劲地打开了她的大腿。当他的目光看到那里时,都忘了眨眼,那是他看过最美的风景。他看得直发呆,一会儿由私处向周围注视,看看她的大腿、胸部,以及脸蛋,一会儿再将目光返回。他心里暗暗赞叹,这冰琪的长相真算得上完美,这些部位也许单看一样不是最美,可是组合起来则美冠群雌。

  路冰琪羞得捂起脸来,她知道韩枫在干什么。她最隐密的地方已经被人看到了,她羞得说不出话来,想并腿也做不到。

  韩枫称赞道:“冰琪,你这玩意长得跟脸蛋一样好看,我爱你。”说着,他兴高彩烈地俯下身,把嘴凑了上去,开动了起来。

  韩枫的动作使路冰琪同样难受。她受到的刺激之大可想而知。她双手使劲抓着床,腰使劲扭着,红唇张开,啊啊地叫着:“韩枫,那里脏,不要再这样了,再这样下去,我都喘不过气了。”她的声音透着兴奋跟不安。

  韩枫自然不会放弃,他抬起嘴,说道:“冰琪呀,既然是玩,那就要玩个痛快。你这里不脏,是我吃过最好的大餐呐。”说着,又低下头,继续开动起来。

  玩到后来,韩枫也受不了了,他直起身,两眼发红地瞅着路冰琪,说道:“冰琪呀,来,让我上你吧,我已经想了好久了。”

  路冰琪闭着美目,说道:“咱们已经这样了,你想怎么样,我阻止不了。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以最快速度,脱光了衣服,接着趴了上去。当他压在路冰琪身上后,路冰琪睁开美目,哼道:“韩枫,这是你的东西吗?怎么这么硬呀?”

  韩枫亲吻着她的俏脸,说道:“冰琪呀,如果不硬就没法干了。来,让我把你变成少妇吧。”说着,他摩擦起来。

  路冰琪扭腰抗拒着。韩枫开导说:“冰琪呀,挺住呀,我要进去了。”

  路冰琪柔声说:“不要进去,进去了,我就不是姑娘了。”她的脸上带着留恋,她的眼里却含着春意。她的脸蛋绯红,一看就知道动情了。

  韩枫说道:“当个少妇有什么不好?少妇可有许多快乐。来吧,我进去了。”说着,他把身子往前一挺,刺了进去。

  路冰琪啊地一声叫,说道:“好疼呀。”她皱着眉,两手在韩枫的背上乱抓。

  韩枫安慰道:“不怕的,一会就不疼了,你得挺住呀。”说着,他动起来。

  路冰琪全身一颤,叫道:“疼死我了,别做了。”双手压着韩枫的屁股,不让他再乱来。

  韩枫微笑道:“冰琪呀,已经进去了,你再忍一下吧。很快你就会得到快乐了。”

  路冰琪眼泪汪汪地说:“不行,我受不了。”

  韩枫不好强迫,只好停下来,下点工夫。他先是伸出舌头,舔干净她的泪水,然后吻住她的唇,吻得很轻,却很深情。与此同时,两只手上去,握住两只,温柔地揉捏着。而他的腰则缓缓扭动,使下面搅动,轻如羽毛。

  在路冰琪不那么注意时,就缓缓地动了起来,这种感觉使他身心舒畅,他心里充满了骄傲,终于得到梦中情人,又一个少女成为自己的女人。她是教师,我正在干教师呢,正在干一个高雅而文静的美女教师。

  他的工夫没有白做。在他的努力下,路冰琪的精神轻松多了,眉头也渐渐舒展。她也慢慢感到了当女人的好处,鼻子也忍不住哼哼起来。韩枫一边小幅度地动着,一边问道:“冰琪,怎么样了?好点没有。”

  路冰琪睁大美目望着他,带着恨意说:“韩枫呀,你简直要了我的命呀,我恨死你了。”

  韩枫听了直笑,说道:“恨就是爱呀。来,让我好好疼疼你吧。”说着,大动起来。

  不一会儿,路冰琪叫了起来,虽然不会那么放荡,但她的手却已经放在韩枫的背上,没有规律地抚摸着,表达着自己的愉快。

  韩枫过足了瘾,他不但可以可看到她快活的表情,而且还可以欣赏两只大跳舞。在他的动作下,她的一抖一颤,犹如波浪,令人垂涎三尺。再看她的脸,哪有一点冷落跟清高呢,跟平时判若两人。

  韩枫一边动一边问道:“冰琪,你舒服不舒服?”

  路冰琪哼道:“还好,还好。”

  韩枫开导她说:“舒服就大声叫,没有人会笑话你。”

  路冰琪眯着美目瞅着他,说道:“韩枫,你占尽了我的便宜,我会恨你一辈子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可我会爱你一辈子,你说说,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让你的同事看到的话,他们一定不会相信,你是这样热情的人。”

  路冰琪哼道:“都是你害得我,害得我没脸见人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咱们好过之后,你应该比以前活得更好、更有自信、更舒服才对。”说着,他停那不动了。

  路冰琪惊讶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  韩枫逗她说道:“我累了,咱们不干了吧?”

  路冰琪知道他的心思,就双手使劲拍着他后背,拍得很响,并说道:“韩枫,你这个坏蛋,你占有了我,还逗我,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。”那娇_薄怒的样子,配上她的冰清玉洁的身体,更叫人赞叹。

  韩枫说道:“我也不会放过你,咱们的玩意要经常交流才好呀。”说着,又动起来。

  路冰琪哼道:“你想弄死我呀?弄得这么深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我是爱你爱得深,才弄得深嘛。”说着,加快速度干着,一下比一下急,一下比一下重。

  在路冰琪的欢呼声中,韩枫终于恋恋不舍地缴枪了。

  当一切平静下来,成刚心满意是地从兰月的身上翻下来,躺在兰月身边。当他看到兰月胯下的落红时:心里又涌起一阵自豪。这种落红他已经看到好几次,每次看到都有好心情。他心中对心爱的姑娘起了怜爱之心,就将兰月搂住。兰月也贴到他的怀里,闭着美目不说话。

  韩枫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,心里美滋滋的。他心想:这次路家的三千金部是我的女人了。冰娜若是大方一点,能容下两女,那么我可以跟她们三姐妹盖一条被,睡一张床。那时候一起玩,想干谁就干谁,那是多美的事呀。

  正想着美事呢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。他便跑回大房间去接,一看号码,却是路冰娜。他心想: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,肯定有什么事。韩枫不由紧张了,好像家里发生什么大事,又好像路冰娜已经看到了这屋里的一切。他定了定神,接通了电话。

  电话一通就传来路冰娜温柔的声音,一听这声音,韩枫心神稍安,他凭直觉也知道没有什么大事。路冰娜问道:“枫哥,你睡着了吗?”她的声音中并没有明显的睡意。

  韩枫回答道:“是呀,我睡了,想不到这个时候你会打电话来。”他想到今天晚上的好事,不禁对路冰娜感到有点内疚,虽然这里所发生的事她完全不知道。

  路冰娜说道:“我睡了一会儿就醒了,又躺了好久都睡不着,我想我是失眠了,失眠难受,就想跟你说说话。”她叹着气。

  韩枫关心地问:“怎么了?有什么心事吗?”

  路冰娜回答道:“也没有什么大事,只是每天都想你,希望你能快点回来,跟我团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想起来了,你说有好事要告诉我。”

  路冰娜轻声笑了,说道:“是呀,是有件好事要说,不过我也说过,我要亲口、当面告诉你,所以我现在可不会说的,你不要套我的话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那我就不问了,家里都好吧?冰涵的功课还是那么棒吗?”他光着身子在黑暗中坐着,觉得身上有点凉,很想快点结束这次通话,好钻进暖和的被窝,也好跟路冰琪情话绵绵。

  只听路冰娜说:“冰涵倒挺好,只是整天地叨念着你,盼你快点回来。这个小丫头想必是很惦记她那份礼物,你回来的时候可别忘了。前两天她回来时,还把丁世强的女儿带来作客,看来两个人已经不是对头了。你说奇怪吧?”

  韩枫一愣,倒是没想到丁瑶瑶能跟路冰涵在一起:心想:真是瞬息万变呐,这两个姑娘原本一见面就跟两只老虎一样互相咬几口,想不到她们的关系能够改善。这二人是谁对进让步呢?应该不会是路冰涵吧?

  韩枫一笑,说道:“和解了还不好吗?反正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大仇。”他隐隐觉得二人的关系改善,与自己有直接关系,回去得问问丁瑶瑶才行。

  路冰娜说道:“那倒也是,至于我妈,昨天感冒了,不过吃过药已经好些,这个你就不必告诉我大姐了。”

  韩枫哦了一声,说道:“不严重就好,我跟冰琪不在她跟前,就得你多照顾她了。”

  路冰娜笑道:“这还用说吗?我对我妈最好了,那是狗撵鸭子——呱呱叫。”她的笑声很悦耳,透着兴奋。

  韩枫故意打了一个哈欠。路冰娜就说道:“枫哥呀,好了,我不多说了,别影响你休息。”

  韩枫又打了个哈欠,然后说:“没事,我还撑得住。”

  路冰琪加快说话速度,说道:“只说最后一句,希望你办完事后,能快点回到我身边,我现在很需要你。”

  韩枫回答说一定,路冰娜便哦了一声将电话挂断。韩枫放下电话并关了机,之后他连忙跑回小房间去,只见路冰琪已经穿好内衣,坐在床头双手抱膝,脸上带着悲伤、失落,还有茫然,眼圈还发红,应该是哭过了。韩枫也找来内裤套上,坐到她的身边,一搂她的肩头,说道:“冰琪,你感觉不舒服吗?”

  路冰琪转头望着他,说道:“没有,只是不知道怎么了,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场,哭个昏天暗地才痛快。”她靠在韩枫怀里,并没有怎么抗拒,这使韩枫感到很欣慰。

  韩枫安慰道:“冰琪呀,你不要想太多。女孩子嘛,总会有第一次,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。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。”

  路冰琪看着韩枫,眼圈一红,两滴泪珠落下。她擦了擦,勉强笑了笑,说道:“这道理我也懂,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。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,弄了半天,我跟别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下同。”她此时看起来有一种凄艳之美。

  韩枫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,说道:“别对自己要求太高。来,咱们躺下说话吧。”说着,扯过被子,跟路冰琪一起躺下来。闻着她身上的香气,韩枫心里感到十分温暖,不禁将她搂在怀里。路冰琪此时还挺乖,像只小猫一样柔驯。有了新的关系,心的距离便不一样了。

  路冰琪缓缓地说:“我知道女孩子肯定有一天会,只是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,并且还于自己的妹夫,我心里觉得怪怪的。以前我还憧憬过自己的未来,想像过自己的白马王子,可是经过刚才之后,好像什么都没有了,只剩下黑夜,只剩下这个小房间,还有一个的你。”

  韩枫带着歉意说:“是不是我这么做伤害了你?”

  路冰琪摇头,说道:“那倒不是,反正我也有预感,跟你在一起,迟早会吃亏。我来的时候,一点都下想住你家,可是冰娜劝了那么久,加上我自己的立场又不够坚定,结果我就吃了大亏。”

  韩枫听了心里舒服:心想:此次成功,原来还有冰娜的一份功劳,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举动是在帮我。如果她事先想到的话,也就不会那么傻了。谁会愿意帮自己的老公介绍女人?谁愿意给自己找个情敌来争宠呢?冰娜又不傻,只是对自己的男人过于信任了。

  韩枫说道:“冰琪呀,你要恨就恨我吧,反正是我占有了你。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以后,就希望能跟你在一起。这不是普通的好色之徒对美女想一亲芳泽,我是想跟你长相厮守,就像夫妻一样。认识你以后,我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,每次一听说你有麻烦,我就急得不得了,比我自己有事还急呢。一听说你还有个未婚夫,我冲动得想杀死他,因为我不想看到任何男人缠着你。”

  路冰琪笑了笑,说道:“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,可就是无法回避。你是个厉害的人,我也需要你帮助我,只是我不想跟你太靠近,却还是进了你的陷阱。”

  韩枫说:“这证明咱们缘分不浅呐,应该好好珍惜才对。”

  第226章:妙龄女郎

  沉默一会儿,路冰琪才说道:“韩枫,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面对冰娜?”

  这话问得韩枫一呆,接着就说道:“我还没有想好呢。”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,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安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是呀,冰娜是你的妻子,你又不是一个无情的人,你对她也是有感情的。咱们之间有了这事,我想,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很伤心,一定会不知所措。”

  韩枫点头道:“是呀。那还是尽量不让她知道得好。古人说起难得糊涂,确是是真理呀。”

  路冰琪提醒道:“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,除非咱们以后不再来往。”

  韩枫搂住她,连亲了几下嘴,说道:“不,不,既然咱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,那就这样下去,水远不分离。难道你不喜欢我吗?你也说过想跟我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我是说过,可是有我在,你们夫妻就别想有太平的生活。如果咱们分手,以后各奔前程,对谁都有好处。你们夫妻可以像往常一样过日子,我也可以不伤了姐妹之情。这是多好的事呀?”

  韩枫急道:“可是你能把我给忘了吗?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我吗?”

  路冰琪无语,半天才说:“自然不是,可我要以大局为重。姐妹之情在我心中比任何事都重要,我不希望我们姐妹因为你而闹翻,那样的结果绝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。好了,现在咱们睡觉吧。”

  路冰琪轻轻推推韩枫,说道:“我不习惯被人搂着睡。”

  韩枫笑了,放开她,说:“以后你会习惯的。到时候如果没有人搂着,可能你还睡不着呢。”

  路冰琪瞪了他一眼,嗔道:“胡说,我才不会那么贱。”说着,身子一转,给了韩枫一个背影。

  韩枫笑了笑,没有说别的,二人就躺在一个被窝里休息。韩枫由于刚占了一个美女,那股骄傲劲充满了内心,他怎么能轻易睡得着呢?结果是路冰琪睡着了,而他却睁着眼发呆,直到天亮之后,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。

  孙大亮住了半个多月院,把他闷坏了。半个月中,老高头和下棋的老头们常来看他,都说了不少吉利话。众女像走马灯般地陪他。为他着想,她们还专门雇个男人照顾他。主要是服伺他大小便的。众女虽与他关系不凡,但在众目睽睽之下,谁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。毕竟不是自己老公,总有些顾虑的。

  住了半个月,孙大亮能下地走动了。尽管只是拄拐蹒跚的走,但比起缠绵病榻,天天望棚,毕竟是两个世界。打开窗户,让风吹过来,孙大亮精神一振,象小鸟出笼般的欣喜,欢悦。想到这些日子,如同恶梦一样。他摸摸被打之处,凶手的阴影便袭上心头。他冥思苦想,想了好久,始终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。自己长这么大,好象没得罪过谁。多大的仇恨,要用棒子解决。如果这回自己真的没命了,不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。幸好自己命硬,经得住严峻的考验。

  终于医院允许孙大亮回家了。孙大亮兴高采烈,兴奋地叫出声来。出院那天,众女都到了。那个院长专门来送他,态度极为友好。孙大亮自然知道他是冲赵亚品的面子。

  这次的医药费自然不低,在院长的特批下,少花不少钱。孙大亮不想让别人掏钱,自己又不是没钱。然而身不由己,躺在床上,怎么去取钱呢?找个人帮忙吧,找谁呢。钱财这东西,还是少找人的好。再说,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底。在这种情况下,由如梦与赵亚品掏了绝大部分,余下由别人分摊。孙大亮很不舒服,如坐针毡。一再表示,出院后,要挨家还钱。众女听了,只是笑笑。她们根本没有让还钱的意思。更有人想,你一个小白人,赚钱有限,暂时你是还不起的。

  回到家,万事如意。看什么都顺眼。医院那股味,使孙大亮的嗅觉受到严重影响。那股味,常使他疑心自己变成药瓶子了,自己也在散发那股味儿。

  回到家,按医生吩咐,正常吃药,加科学的饮食。做饭的事,落到柳若娜身上,这位大美女,做饭时,手忙脚乱的,老出毛病,不是菜太咸了,就是把米煮硬了,柳若娜因此发窘。幸好孙大亮很能体谅人,从不嘲笑,还很和气地指出做饭的秘诀。在孙大亮的指点下,柳若娜学得很快,至少做出的东西能叫人安静地吃下肚子。

  众女隔三差五地来看他,好吃的东西络绎不绝,孙大亮看在眼里,甜在心里。同时,孙大亮也发现各人的眼神中有种怪怪的东西,像是怨恨,像是不满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孙大亮没有问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  这天早上吃过饭,柳若娜打算出去转转,看有什么好工作或好差事适合自己干。这么大的人,总不算天天闷在家里,得出去赚钱。她担心孙大亮,孙大亮拍拍自己胸脯,安慰她说:“你尽管去吧,我没事了,你看我,壮得像老虎。”当时孙大亮正在吃东西,吐字不大清,“老虎”两字,念出来倒象“老鼠”,听得柳若娜抿嘴儿笑了。孙大亮不知原因,见她笑得好看,自己也跟着傻笑了。柳若娜的笑,能叫人男人。

  柳若娜穿戴好,一开门,王紫琳来了。二女相互打个招呼,柳若娜走了。

  孙大亮坐在沙发上,笑着看她。王紫琳坐在离孙大亮最远的沙发上,见孙大亮的笑容中有骚扰的意思,便避开了。

  “结婚以后,你过得还好吧?有没有想我?”孙大亮没话找话。”

  “结婚还不是那回事,还没有以前有意思。真是闷死了。过两天,我就上班去。还是在单位有意思。”王紫琳叹口气。

  “你还没回答我,想不想我呢”孙大亮强调关键问题。

  王紫琳白他一眼,说道:“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,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,我不能给老公戴帽子。以后,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。要不,我再也不理你。”

  孙大亮听得有点心酸,他永远忘不了跟她一块儿的日子。那时,她对自己热情如火,现在则相反,令他想起冬天来。

  孙大亮说:“坐得那么远干嘛,怕我吃了你吗?快过来。”

  王紫琳微笑着摇头。孙大亮没法,只好自己站起来,向她走去。这时孙大亮不用拐走路,脚步有点发飘。走两步,身子一斜,差点倒了。王紫琳忙站起来搀扶。

  两人一起坐下。孙大亮喘过几口气。说道:“你身上和以前一样香,闻起来真爽。”

  王紫琳听了,收回自己胳膊,向旁边挪去。孙大亮拉住她的手,不让她远离。嘴上说:“我有那么可怕吗?我现在这样子,想犯罪也没有能力呀。”说着,自己都笑了。

  王紫琳听了,打量一下他,一想也是,于是就不再挣开自己的手。

  孙大亮望着她,说道:“紫琳,你以前爱过我吗?”

  王紫琳睁大眼睛望着他,犹豫一下,点点头。孙大亮满意地笑了笑,说道:“我对你要求太高了,像你这样的姑娘,爱我一回,我也该知足了。又何必要让你天天陪我呢。而且,你找到好人家,我应该为你高兴的。”嘴上说得洒脱,语气中尽是酸味儿。

  王紫琳正色道:“我爱你有什么用呢?我要的,你给不了我。就算我要嫁给你,你肯甩掉女朋友,娶我吗?还有,我来问你,上医院看你的那些女人,跟你都什么关系?真是你的领导,朋友吗?鬼才相信。”说着,一脸的愤怒。

  孙大亮真想解释,又不知怎样解释才好。解释不好,会越描越黑。在这种情况下,该怎么办呢?他心里也没有谱。

  静了一会儿,他拿起她的手,很响亮地亲一下。说道:“宝贝儿,这些日子我好想你呀,多少次想找你去,始终不敢,怕惹你烦,我心里也是爱你的。”

  “宝贝儿”这称呼一出口,王紫琳不由全身抖了一下。这个词是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时,孙大亮常用的一个名词儿。每次都令她心里无限甜蜜。这时,她冷不丁一呆。

  在这一瞬间,孙大亮搂过她,在她的俏脸上亲几下。这一亲,王紫琳便有点受不了,一股暖流流遍全身。接着,孙大亮的嘴已印在她的小嘴儿上。还是那么软,那么香,仿佛又回到从前。

  孙大亮先是以唇触碰,磨擦,吸吮,然后把舌头向里伸。王紫琳本能地抗拒着,不肯张嘴。孙大亮的舌头只好在她的牙上打转。

  孙大亮的手也来帮忙,一手搂腰,一手放在她胸上,对两只大做深入的研究。真好,弹性十足,比皮球还好,按一下,又反弹,那么挺,跟山峰相似,在胸前形成诱人的风景。形状之美,曲线之畅,令人叹为观止。

  隔着衣服,一阵阵暖意和着香气传来,孙大亮深吸气,享受着嗅觉上的美感。别看隔衣,孙大亮很准确地便捏住两粒奶头,在上边玩弄着,很快,那东西便骄傲地挺起来。孙大亮分明感到它的变化,心里非常得意。

  在孙大亮的挑逗下,王紫琳呼吸加快,声音粗重,显然是抬头了。在她张嘴要发声时,孙大亮的舌头已然长驱直入。跟她的舌绞在一起,不依不饶,如胶似漆的,令王紫琳一阵阵的迷醉。她本能地渴望那个男性的象征来征服自己。

  孙大亮很熟练地解开王紫琳的衣扣,将乳罩上推,那两座尤物便白光灿然地出来了,像两只明灯。孙大亮松开王紫琳的嘴儿,低头一瞧,他笑道:“好迷人的咪咪。”说罢,两臂从她后边伸过,在上大做文章,把尽情玩弄,弄成各种形状。

  一只手下滑,钻进裤子,探入内裤,在那里开动起来。孙大亮上下其手,轻咬着王紫琳的耳唇,急切地说:“宝贝儿,我真想上你。我好久没有上过你了,让我上上吧。”

  王紫琳哼着,推着他的手道:“不行,不行,你现在不行。你的身体还很虚弱,你不要命了吗?”

  孙大亮一想也是,于是欲火下降,但他没有放手,依然忘我地工作着,过不了操瘾,过过手瘾也是好的。他嘴上还问:“紫琳,等我病好了,你还让我上你吧,像以前一样,上得你落花流水。”

  王紫琳脸红如霞,摇头道:“不不不,那不行,我不能再那样了,我得当个好女人。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当好女人有什么好的?好女人,哪有被上的快乐呀?”

  两人正玩着,说着。这时,“咚咚咚”敲门声响起。二人一惊,急忙分开。

  孙大亮高声问:“谁呀?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气恼,这人来的真不是时候。

  “是我,快开门吧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
  孙大亮望望王紫琳,王紫琳正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衣服,她脸上还红着,明媚的大眼正对孙大亮瞪着,显然是对孙大亮刚才的非礼有意见。

  孙大亮已听出是班花的动静,他见王紫琳收拾好了,才慢慢地去开门。门一开,班花一脸笑容地进来,看一眼孙大亮,说道:“你恢复得挺快的,这么快就不用拄拐了。”

  孙大亮关上门,说道:“大家这么关心我,我能不快点好吗?不快好,对不起大家。”

  班花见王紫琳在,跟她打招呼,大家坐下,闲谈起来。王紫琳听着话,很少说话。班花见王紫琳眼角眉梢,都带着春意。看孙大亮时,他神情是既羞又乐的,她起了疑心。

  王紫琳坐不一会儿,便告辞离开。孙大亮送她出门,在关门的一刹那间,对王紫琳挤了挤眼睛。王紫琳撅撅嘴,狠狠白了他一眼。

  孙大亮过去坐在班花身边,说道:“老同学,我生病以来,谢谢你常来看我,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呀,可惜明白得太晚了,要不,你早是我老婆了。”说着,做出一副悔之晚矣的表情。

  班花微微一笑,说道:“去去去,少臭美了,谁对你一往情深呢,我家的养的小猫小狗,要是有点病什么的,我也是这样关心的。”说着笑起来了”

  孙大亮不以为意,嘿嘿一笑,说道:“有你这份心意,我宁可当小猫小狗了。”说着,握住她白嫩的手。

  班花轻轻挣开,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大亮,问道:“她跟你什么关系?”

  孙大亮故意装傻,反问:“哪个她呀?”

  班花向门呶呶嘴儿,说道:“就是刚才走的那个王紫琳呗。”

  孙大亮很轻松地一笑,说道:“是我的同事呀,你不是不知道。”

  班花凝眉,说道:“我才不信呢,总觉得你俩关系不一般。”

  孙大亮脸上做出神秘的样子,问道:“你真想知道吗?”

  班花点点头。

  孙大亮伸手示意,让班花把耳朵凑过来。班花听话地做了,孙大亮伸嘴在她脸上一亲,低声笑道:“我跟她的关系,就像你跟我的关系,明白了吧?”

  班花脸一红,说道:“我早猜到了,不过,想让你自己说出来。也真怪,这么漂亮的女人,怎么会跟你乱来。她看起来象个正经的女人。”

  孙大亮哼地一声,搂住班花,说道:“你不也漂亮,也正经吗,不照样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便吻住班花的嘴儿。

  班花大吃一惊,使劲推开他,怒道:“不行,我不是说过吗,咱俩不能再乱来了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我也不想怎么样呀,不上床可以,亲亲你还不行吗,求求你了,妹子,你还记得咱俩在床上的事吧,真是美死了,你不也很爽吧。”

  一提起那事,班花眼前顿时想起那羞人的场面来,时而是孙大亮趴在自己身上耸动,时而是自己跪在他脚下,用口给他服务,还多次把他的那些脏物吃到肚子里。说实话,无论是怎么个亲热法,自己的感觉还是很美的。

  自从两人划清界线后,自己再没有那样的快乐了。虽与老公天天同床共枕,翻云覆雨,但老公的家伙,不能与孙大亮相提并论。无论是长度,粗度,硬度,强度,以及进入后所能达到的深度,令女人激动的程度,动起来的速度和力度,都属于两个档次,就好比自行车与摩托车,是不能比的。

  在她的潜意识里,真希望再次拥有极乐的机会,而保守的思想,却令她对孙大亮望而止步。要不是孙大亮这回遭遇大的变故,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与他见面的。她怕见面后,自己经不住诱惑,重新堕入的深渊,不能自拔,迟早连幸福的家庭都要被毁的。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,感情上需要的是一个男人,而在上却需要另一个男人,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淫荡,很不可救药?

  在她乱想时,孙大亮已经开始进攻了。小心地亲吻她的脸蛋,双手在上乱摸。班花长得秀气,也秀气,虽不如王紫琳的大,但摸起来也挺爽,今天她穿着裙子,这就大大方便了孙大亮的活动。

  孙大亮一手在大腿上徘徊着,接着便进了裙子,在那里开动起来。他在班花的脸上一亲,笑道:“妹子,你发大水了,要不要我来救灾。”

  班花羞道:“不用。”她脸上泛起迷人的红晕,美目撩人,小嘴张合着。

  孙大亮辛勤工作着,他把班花的衣服脱掉,露出秀气、白净的身体,看她在自己的挑逗下颤动着,小腹起伏着。

  孙大亮让班花躺在沙发上,自己搬把椅子,坐下来,把东西掏出来,让班花用口服务着,手还不老实,不是摸奶,便是在她下面摸弄。要不是医生反复叮嘱,在病好前不能激战,孙大亮早把她给办了。

  班花开动着,孙大亮喘着粗气,预感到快要缴枪时,才拔出来。虽然享乐重要,但身体更重要。非常时期,只好非常对待,享乐也不在这几天,日子长着呢。

  两人整理好衣服,打扫好现场。休息一会儿,班花突然说:“我最近听到一点风声,说公安正在调查一个叫飞哥的人,听说他组织一个什么俱乐部,宋熙也有份,说不定哪天,他们就得被抓,你没有参与吧?”

  孙大亮听得心惊肉跳,嘴上说:“我怎么会呢?”心里却犯嘀咕:我去过两回,不会有什么责任吧?

  班花放心了,说道:“没有就好,宋熙早晚得出事,她做事不计后果。”

  班花又坐一会儿,叮嘱一些养病的话,便要走了。孙大亮说:“今天别走了,在这儿住吧,咱们一块儿睡觉。”

  班花淡淡一笑,说道:“得了吧,我还是走吧,要是让那柳若娜姑娘知道,你不得痛苦一辈子。”

  一句话便把孙大亮说没电了,这话不错,如果让柳若娜知道他跟众女的关系,不但两人没什么希望,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。想起刚才,自己也太大意了,万一柳若娜突然进来,真要大难临头了,他这位好人就与淫贼画等号了。

  班花走后,孙大亮回房,躺在床上,他开始想问题,想了好多好多,他想昨天,想现在,想得最多的,是未来,他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,就象自己不知道会来到这个世界上。活着,问题太多了。

  和路冰琪共度了一宿,等韩枫再度醒来时,天已经大亮了。韩枫一摸身边是空空的,他猛然一惊,连忙坐起来,路冰琪不见了!他心想:她到哪里去了?不会走了吧?他连忙下了床,挨个房间找人。找遍每个角落,却都没有路冰琪的影子。

  韩枫颓然地往沙发上一坐:心想:难道她真的离我而去了吗?难道她以后真的不理我了?即使是那样,也不应该来得那么快呀,我跟她连“蜜月期”都还没过呢,这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?

  韩枫又站起来,心急火燎地踱着步:心想:她要走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呢?是不是怕说了我会阻拦她?不会的,我韩枫可不是强人所难的人,她要走,我不会勉强她留下的,一个人如果心要飞了,留住人也没有用,那样两个人都不会好过的。

  韩枫又到南窗眺望,那么多的楼房,一望无际。他想,为什么别人可以养一大堆情人,而我想留住一个路冰琪却那么难呢?也许是我的能力太差吧?接着他又想起路冰涵、丁瑶瑶还有小蕾来,她们可都是对自己很依恋的。

  正当韩枫失魂落魄的时候,敲门声响起。打开门一看,却是路冰琪。她拎了一袋子菜,脸上有些羞涩、又有些苦涩。看到韩枫时,她的脸上有了微笑。韩枫像绝处逢生一般,将路冰琪拉进来,紧紧搂在怀里,生怕她再度跑了。

  路冰琪被弄得莫名其妙,拍拍韩枫的背,问道:“韩枫,你怎么了?有点怪怪的。”

  韩枫仍然搂着她,说道:“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偷偷走了呢,可把我吓坏了,我还以为你很绝情呢。”

  路冰琪轻轻推开他,说:“韩枫呀,这怎么可能呢?如果我要走的话,也一定会让你知道的,偷偷离开算什么?偷偷离开就能把昨晚的事一笔勾消吗?我不会那么孩子气的。倒是你呀,真像个孩子。”

  韩枫傻笑了两声,望着路冰琪白里透红的脸蛋,迷人的美目,说道:“原来你没有离开,只是到楼下买菜去了。”

  路冰琪眨了眨美目,说道:“是呀,家里没有吃的,我去买一些回来,我见你还睡着,就没有叫醒你。”

  韩枫心里暖暖的,犹如春风拂面,说道:“冰琪,你对我真好,真像老婆一样,这好像是你头一回对我这么好,以前可没有。”

  路冰琪换好拖鞋,拎着菜往厨房走,说:“以前你是我的妹夫,是有老婆的,我怎么能对你好呢?现在不同了。现在你不止是我的妹夫,也是我的男人,我不对你好,还能对谁好呢?”说着,把菜掏出来放在洗菜盆里。

  韩枫听了越发高兴,望着路冰琪娇艳的脸,满心自豪,他在路冰琪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冰冷跟傲慢,取而代之的是深情、喜悦、羞涩,偶尔还会有几分忧郁与失落。不过那也是正常的,那正是一个的姑娘心态的表现。

  韩枫走过去,从后面搂住路冰琪的腰,用下体摩擦着她的后臀,轻声说:“冰琪呀,我还不饿呢,咱们先说说话,再做饭好吗?”

  路冰琪嗯了一声,没有反对,韩枫便拉着她的手到沙发坐下。四目相对,韩枫分外愉快,那是一个男人占有一个女人的愉快,也有爱情得到回报的满足。而路冰琪的眼光则复杂得多,冷不丁多了一个亲近的男人,她有点不能适应。

  韩枫关切地问:“冰琪呀,昨晚的事你不会怪我吧?”

  路冰琪摇摇头,那短发也跟着甩了甩,她说道:“我怎么会怪你呢?没有什么好怪的,是我把你招到我的房间里,出了事自然由我自己完全负责,我已经是成年人了。”

  韩枫听了一笑,说道:“那昨晚的事是一个意外吗?如果你不做梦,不喊我的话,咱们还会是原来的关系吗?”

  路冰琪低了一下头,说道:“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在你这里住,有这样的结果,我早就想到了,但我还是选择住在这里,也许冥冥之中,我就该有这样的经历吧。就算没有昨晚的恶梦,也是早晚的事,我可以感觉得到。”

  韩枫真诚地说:“冰琪,请相信我,我对你是真心的,我并非是一个占了便宜就溜走的人,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,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。”

  路冰琪点点头,说道:“我一点都没有怪你,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感情,我早就从你的目光和态度中感觉到了,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想到会跟你有这样的关系。咱们将来会走到哪一步,谁也不知道。如果形势不好,咱们的关系难以维持,那就干脆地散了吧,千万别勉强。不然,既害了你,也害了我。

  “她说得很认真。

  韩枫没有想到路冰琪会说出这么达观和潇洒的话,在他看来,她是一个传统型的女性,对感情很执着,一旦于谁,就会对谁死心踏地,永无二心,绝不会再变。可是她却这么说了,这说明什么?说明她讲的是违心之话,或者是无奈之言。

  韩枫惊讶地瞪大眼睛,说道:“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?我可是拿你当妻子看的。”

  路冰琪直视着韩枫,轻声说:“我是说如果。也许有那么一天,我看上了别人,我就会跟他走,那时候你也不要怪我。”

  这话说得韩枫心里发酸,但他还是说:“真要有那么一天,我自然不会怪你,谁叫我是一个有妇之夫,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。那时候你非得要走,我也不能拦着你,我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。”

  路冰琪凄然一笑,说道:“那就好,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,我喜欢的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。”

  韩枫一摆手,说道:“冰琪呀,咱们的关系刚刚有了飞跃似的进展,正当火热,你能不能不往我的心上泼冷水呢?我感觉冰凉冰凉,像掉进了冰库一样。”

  路冰琪淡淡地笑道:“那好吧,我就不说了。”说着,她闭上嘴,不说话,也不看韩枫。

  韩枫摸摸她的手,说道:“冰琪,怎么了?连句话都没有了?”

  路冰琪双手放在膝上,规规矩矩的样子,说道:“你不让我说,我就不说了。”

  韩枫哭笑不得,说道:“咱们还是说点高兴的事吧,你这次来省城,多待几天吧,等玩够了,咱们再回去。”

  路冰琪深思一会儿,说道:“城市也就是城市,大同小异,没什么值得留恋的,我想再待个二、五天就回去,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,学校还有一帮学生等着我,我也惦记着他们,而我也不能老叫别人帮忙代课,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去做。”

  韩枫称赞道:“你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老师,学生有你这样的老师,是他们的福气。”

  路冰琪谦虚地说:“只是我的能力有限,虽然尽力教学,也怕误人子弟。”

  韩枫用欣赏的目光望着她,一会儿瞧瞧她文雅的俏脸,一会儿又盯盯她突出的酥胸,想着昨晚她在床上的风情,他心里辣的,嘴上说:“怎么会呢?我相信你的学生里一定会有大人物出现,那时候你那了下起的学生会到你家感谢你的。”

  路冰琪看了一眼韩枫,见他眼神那么色情连忙避开,说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就听你的,再待个三、五天咱们一起回去。回去时,要给她们买礼物,我不太会买东西,这件事就拜托你了。我出钱,你出力。尤其是冰涵的礼物,一定要选好的、选精的、选合适的,那丫头可是个挑剔的人。”

  路冰琪回应道:“好,这事交给我,保证她们都没有什么可挑的。”

  韩枫又说道:“今天的天气看来不错,咱们出去走走,散散心吧。”

  路冰琪轻轻摇头道:“我不想出去,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,我要休息一天。”

  韩枫忙问:“是里面还疼吗?”他当然知道破身之苦了。

  路冰琪并没有回答,只是说:“女人生理上的事,你就别问了。”说着,白了他一眼,就进厨房去了。

  那一眼既含羞、又妩媚,使韩枫心里格外舒服。回想昨晚的旖旎风光,一股醉意涌上了心头。是的,那种事哪个男人能不心醉?哪个男人能不恋恋不舍。

  吃过饭,韩枫想出去转转,再次邀请路冰琪。路冰琪又在书房里捧书看,并不想跟。韩枫知道刚的她心理非常微妙,也就不勉强她,嘱咐了一些必要的话,就自己下楼了。到了楼下,天地一宽,所有楼房仿佛蜂拥而来,投向自己的怀抱。人逢喜事精神爽,韩枫感觉自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,并没有因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影响了精神。心里有了好事,他看这个城市也不那么讨厌,遇见的人也都看着顺眼多了。即使是仇家,这时候也能得到他的宽恕。

  他并没有马上坐车,而是沿着人行道前进。一边走着,一边看着这城市的面貌。大街、楼群、车流、人潮、天桥、地下通道等等,共同构成了这个城市的骨架。跟农村一比,真是两个世界。就拿路冰娜家那村子说吧,土道、砖房、草房、篱笆、木桥、杨柳、庄稼,宽广的天空,带着青草味的风。那里的路上也有人,即使全村人都走到路上,跟城市一比,也如一滴水比大海。

  韩枫漫无目的地走着,逛了几家商场之后,不知不觉就来到父亲的办公大楼楼下。等他抬头看到那里的标志时,不由地笑了。他心想:我怎么来到了这里呢?难道我是想看望父亲吗?

  经过这次回来后跟父亲的深谈,他对父亲的印象越来越好,对他的内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,而继母那件事给自己造成的阴影也越发地淡了。他心想:那事只要继母不说,我不说,谁会知道呢?我就当没发生好了。我还是父亲的好儿子,他还是我坚强的父亲。

  韩枫来到楼下,并没有人来阻挡。警卫对他微笑,显然已经知道他是谁,韩枫很顺利地就上了楼。

  上楼之后,在走廊碰到葛叔。韩枫微笑致意,说道:“葛叔,你好啊,最近不错吧?”

  葛叔也向韩枫露出笑容,说道:“我还好,只是你父亲不太好。”

  韩枫的心里一紧,急问:“怎么了?他又不舒服了?”

  葛叔点头道:“昨天在办公室里又头晕,后来才好一些。”

  韩枫松了一口气,问道:“还是老毛病吗?”

  葛叔脸上带着无奈,说道:“是呀,还是心脏的问题。这人就是不能像机器,机器要是哪个零件坏了,换个新的照常工作,人就不行了。比如心脏吧,就算是换一颗心脏,也不比原来的好,现在的医学还是不够好。像你父亲,他应该长命百岁才是。如果他身体出了状况,我们这些员工都会忐忑不安。当然了,还有你坐镇。”

  韩枫摇头道:“我怎么能跟我父亲比,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、大商人。对了,我父亲在楼上吧?我去看看。”

  葛叔回答道:“没有,他今天没来上班。”

  韩枫一愣,说道:“这么严重,连上班都来不了?”

  葛叔一摆手,说道:“不是这样。今天他没有来,是因为去医院检查身体了。他本来不肯去的,我劝了他好多次,好说歹说,他才同意不来上班去医院。你也知道他的脾气,只要有口气在,他就不会放下工作,一副?死不屈的脾气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道:“我父亲就是这样子,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脾气,那就不是他了。既然他去了医院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  葛叔说道:“韩枫呀,如果有空就多陪陪他吧,他现在很需要亲人的关心。”

  韩枫答应一声,就跟葛叔说了声再见,匆匆下楼,脑子里想的都是父亲的病情。父亲的心脏问题始终解决不了,这个毛病不是他一个人专有,而是人类共同的一大难题。这个世界上,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心脏病。尽管目前的医术发展很快,日新月异,可就是无法根治心脏疾病,这是人类的悲哀。也许以后真可以像汽车换零件一样,可以随意换心脏,还能跟原装的一样,但那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才行,目前也就是想想罢了。

  下了楼,离开父亲的公司,韩枫来到大街上。父亲的病让他心神不宁。如果父亲去世了,他的公司就得交给我,那么多的员工,那么大的事业,自己能不能管理好,并且发扬光大呢?

  隔行如隔山,自己可是没什么经验,希望不会给他丢脸才好。最好父亲可以多活几年,我也好轻松几年。当他的继承人,在外人看来,固然是一件很光彩的事,可是其中的艰辛又有谁知道呢?人们看到的只是辉煌的一面,沉重的一面,他们永远会不知道。

  韩枫决定到医院看一看。他坐上电车,往医院而去。虽然葛叔并没有说在哪家医院,但他知道肯定是中医院,因为父亲对中医很感兴趣,也很信服。就连韩枫也觉得中医神奇,只要医生的手指往你的手腕上一搭,就可查出你有什么毛病。不像西医要借助仪器,还要滔滔不绝地问患者那么多的问题,却还是经常发生医疗事故。

  韩枫就曾听路冰娜说过,说是有一位小伙子,去做盲肠手术,虽然是走着进手术室,但手术完成后几天,那小伙子就咽气了。听说手术倒是成功的,但是护士在注射药剂时用药过量才导致死亡。此事一传出,好多患者心惊肉跳,再也不敢去那里看病。还有,这省城的一家大医院,这两年也出了件丑闻,漫天要价,有一个病人花了几百万,结果还是死了,使得全国哗然。

  等韩枫到医院之后,进去一打听,得到的回答是父亲已经检查完离开了,又是白跑一趟。韩枫心想:他会去哪里呢?这个时间他应该不可能回家,那么他会去哪里?肯定是去了公司。想到这,韩枫不由暗笑,心想:早知道我还不如在他的公司等着。他那个人只要有一口气在,就会操心公司的事。他离开了医院,自然是回公司办公了。因此,他又坐车回去。

  回到父亲公司,上了楼,果然见父亲办公室的门虚掩着。韩枫听里面没什么动静,就轻轻敲门。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他的声音明显地不如平时洪亮有力。

  韩枫推门进去,只见父亲正坐在办公桌后,正在看着文件。韩人杰一见韩枫,他便放下文件,严肃的脸露出微笑,说道:“韩枫,你又跑来一趟呀。我都听你葛叔说了,你来过了。”说着,他起身走出来,拉着韩枫的手一同坐在沙发上,脸上尽是慈爱。

  韩枫看着父亲的脸,脸色憔悴,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,眼神也不如平时那么有神。他说道:“爸,你不是病了吗?应该好好休息才是,怎么又来公司了?”

  韩人杰微微一笑,说道:“韩枫呀,你也知道,让我什么事都不干,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,养鱼、喝茶、看电视,那等于是折磨我呀。我一天不来公司,就会觉得很无聊、很没劲。我的公司,我要每天看着它运转,看着它蒸蒸日上,我的心里才痛快。如果让我待在家里不做事,我会死得更快的。”

  韩枫听了不禁皱眉,说道:“爸,你千万不要提这个字眼,我听着心凉。”

  韩人杰豁达地一笑,轻拍韩枫的手,说道:“韩枫呀,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软弱了?哪个人不是有生又有死呢?敢于面对生,为什么就不敢面对死呢?就因为每个人都会死,我才会经常想到死。说句实话,我还真有点怕死呢。我还没有活够,我还想做更多的事情,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呢。”

  韩枫安慰道:“只要你不胡思乱想,专心静养,随时到医院检查,你一定会多活几年的。”

  韩人杰点点头,叹息着说:“我是应该多活几年呀。活着才有希望,如果死了,什么都没有了,连那个小盒子都不完全属于你呀。”

  韩枫为了避免他感伤,就问道:“爸,家里还好吧?”

  韩人杰嗯了一声,看着韩枫说:“都好,你继母的生意越做越好,已经打算扩大经营规模了。你弟弟在近期的考试还是第一名呀。有这么好的家庭,这么好的亲人,我很知足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爸,作为一个男人,你已经很了不起,可谓事业、家庭双丰收呀。”

  韩人杰哈哈一笑,笑得咳嗽了几声。他止住笑声,不无得意地说:“其实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,你才是我的骄傲。你弟弟虽然功课好,勤奋努力,但他是个书呆子,不够灵活、机智,又少了野心跟霸气。而你就不同了,很像年轻时的我,天不怕,地不怕,敢于冲锋,敢于打拼,有理想、有气概。我相信,你进入商场之后,会干得比我更出色。”

  韩枫听了格外高兴。因为他的父亲很少称赞别人。今天会这么称赞他,肯定是发自内心。韩枫对自己也很有自信,他虽然不是那么优秀,但比那些活在父母庇荫下的子女要强百倍。在韩枫看来,他们都是寄生虫,不会有多大的出息。不像自己,不依靠父亲,全靠自己奋斗,挣来了房子,挣来了一笔可观的存款。在这一代青年中,就算厉害了。如果别人有韩人杰这样的父亲,早就乐上天了,肯定整天想着如何从老头子手里挖钱,而不思进取。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爸,你不要这么夸我,我哪里有这么好。”

  正说着,传来了几下敲门声。韩人杰板起脸问道:“谁呀?”

  一个声音回答道:“韩总,我是葛副总的秘书许雅,来送他的意见书。”

  韩人杰马上变了个样,头都不抬,翘起了二郎腿,面冷如冰,很威严地说道:“进来吧,放到桌上。”

  外面答应一声:“是。”就进来一个人。

  韩枫一瞧,是个妙龄女郎,高挑的个子,穿着职业套装,秀气的脸蛋,还生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,转动时透着伶俐跟魅力

  第227章:陶醉其中

  许雅将文件放在桌上之后,又来到韩人杰面前,说道:“韩总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
  韩人杰看着对面的墙,淡淡地说:“没有,你回去做事吧。”

  许雅答应一声,转身往门口走,临走还看了韩枫一眼。韩枫发现,她对自己笑了一下。他心想:她是对我韩枫笑呢,还是对韩总的公子笑?

  许雅出去之后,顺手将门带上。韩人杰放下腿,表情柔和起来,对韩枫说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人太冷淡了?”

  韩枫点头道:“是有那么一点,为什么你对下属不那么友善呢?”

  韩人杰一笑,说道:“韩枫呀,老虎为什么威风?为什么会成为百兽之王?是因为它有它的本事跟威严呀!如果老虎跟笑面虎一样,软得像豆腐,哪里还会有谁把它当回事呢?”

  韩枫听罢,想了想,说道:“爸,我明白一些了。”

  韩人杰嗯了一声,说道:“韩枫,你好好学,这里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。只要你好好干,就连刚才那个小妞都会是你的。”他脸上出现了王者的霸气跟豪气,使韩枫心潮起伏,想了很多。

  韩人杰望着儿子,说道:“韩枫,爸也不是一个怪物,也想跟旁人好好相处。可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换了谁处在这个位置上,想要站住脚,都要遵循一定的原则。你曾跟我提过建文帝的事,我很喜欢这样的例子,我也可以再次说点自己的看法。如果建文帝有我这样的个性,你说他会丢掉皇位吗?在关键时刻,我可以为了事业抛弃儿女情长,踢掉一切绊脚石。别人可以说我没有人情味,可是为了成功,只好这样做。那个朱棣跟我有着同样的个性。只不过我不如他那么有谋略,更不如他那么没有人性。”

  韩枫打量着父亲,说道:“爸,我越来越能理解你了。当头的不能像一个百姓一样,可以随便说说笑笑,可以随意过自己的日子。他要承受太多太大的心理压力,他得挺住,得学会应对,不然他只有从这个舞台被踢出去,就像建文帝一样。对一个国家,或者一个公司来说,好人没有用,重要的是能人。比如建文帝,他就是一个好人,可是不是一个能人,因此失败了。如果他是像爸你这样的能人,朱棣必死无疑。”

  韩人杰满意地点头,说道:“不错,不错,在关键时刻,建文帝居然会为了不担杀叔的罪名,让底下人手下留情,我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。他真是一个孩子,自己的皇位都受到威胁了,他还把名声当一回事,还把叔叔当成亲人,真是傻子,根本分不清孰轻孰重。这样的人不丢掉皇位才怪呢。反过来,你看朱棣对他毫不客气,毫不留情,赶尽杀绝,不给他一点机会,这样的人虽有点不是人,却能获得成功。当初刘邦对项羽也是这种态度。”

  韩枫感慨道:“听了父亲这一番话,我受益良多。”

  韩人杰微笑道:“孩子,历史是用来干什么的?是用来叫咱们不要再犯那样的错误。”

  韩枫心悦诚服地说:“爸的话我会记在心里,有空还要多琢磨琢磨。”

  韩人杰嗯了一声,说道:“韩枫呀,一个人能够取得绝大的成功不是偶然,是许多因素凑到一起而作用的结果。我跟你说这些,不只是谈论历史,而是想让你从中受到启发。你有时候有点过于儿女情长了。记住,该做决断的时候,绝不能跟绵羊似的,像建文帝,还有南唐的李煜,当皇帝不合适,若是当一个文人嘛,还差不多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说得好。爸,我同意你的说法。”

  韩人杰哦了一声,说道:“韩枫呀,我光顾着跟你谈历史,都忘了问你此来的目的了。你除了看我之外,一定还有别的事。”他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,看着韩枫。

  韩枫回答道:“是的,爸。我正想跟你说,我这两天又要去农村一趟,我是来跟你告别的。”接着就把情况讲了一遍。不该让别人知道的,他自然没有说,对于父亲,也不能啥都讲的。

  韩人杰靠在沙发靠背上,说道:“去吧,好好散散心。在城市里生活得太久,人的神经好像都绷紧了。这快节奏的生活、这精神上的负荷、这金钱的逼迫,时间长了都叫人神经错乱。我也想过有一天能到乡下去,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,只是这个愿望已经落空了。不过你能过得开心,也是一样的。路冰琪转调之事,你不必着急,对方已经给我消息,就快办好了。”

  韩枫欢喜地说:“父亲的能力就是超强。”

  韩人杰一笑,双目变得炯炯,正经地说:“韩枫,这就是事业跟地位带来的好处。你好好干,将来会比我更强的。”

  韩枫答应一声。父子二人又谈了半天,韩枫见父亲精神不好,就起身告辞了。韩人杰送到门口,嘱咐道:“你快点回来,咱们父子多聚众。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一定。”他望着父亲的老态:心里发酸,像经历了什么悲剧似的。他向父亲挥挥手走出去后带上门。父亲没有出来,但韩枫知道他不是无情,而是不想让员工们看到他多情与柔和的那一面,他要在员工的心中留下永远的铁汉形象。

  离开父亲公司,韩枫又回到大街上,他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,父亲说得不错,他有时候为了事业不顾一切,或者可以说是不择手段。在他的心里,事业与成功才是第一位。自己的生母早逝,与父亲的冷落跟无情是有直接的关系,然而工作与家庭有时候是不能两全的。作为一个事业型的男人,有时候也很无奈、很痛苦,但他只能将无奈与痛苦放在一旁,继续向自己的路前进。

  韩枫想着,如果换了自己的话,自己会为了事业而不借一切代价吗?我要是那位建文帝的话,会为了皇位将亲叔叔杀掉吗?应该会吧。

 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,韩枫就想起路冰琪了。此时,她在家不知道在做什么?也许还在看自己感兴趣的书吧。他跳上一辆公车,向家里而去。等下了车之后,路上他经过一家花店,特地进去买一束红玫瑰带回去。红艳艳的玫瑰,多像美女灿烂的笑脸呀。韩枫带着它,向家里快步走着,他想像着路冰琪见到花时的愉快心情。

  进了家门,只见路冰琪正在做家务,她拿着抹布正在擦地。韩枫叫道:“冰琪呀,这种活你就不要干了,留给我吧。你看看,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。”说着,向她晃晃手中的玫瑰。

  路冰琪抬起头,见到花时,不禁露出了笑容,虽然是微笑,也足以美过这束玫瑰。她放下活儿,走过来,将花接到手里,说道:“买它干什么呀,怪浪费钱的,我听说这东西很贵的。”

  韩枫望着她的俏脸,说道:“那你喜欢吗?”

  路冰琪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喜欢是喜欢,可是这东西不实用呀。我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了。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才多大呀,你没听说吗?女人是三十不浪,四十浪,五十正在浪头上。”

  路冰琪当然听过这话,不由得脸上发热,低头说道:“我才不会浪呢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不会可以学嘛。好了,将花插起来吧。”说着,他找来一个花瓶。插完花,将花放在冰箱上,以白墙为背景,花显得那么娇艳,那么鲜嫩,韩枫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。

  韩枫跟路冰琪并立着,问道:“身体还疼吗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没事了,想不到做那事女人会那么疼。”她由于害羞,不敢看着韩枫,而是看着自己的脚。

  韩枫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,开导道:“冰琪呀,你不必害羞。现在的社会风气这么开放,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。你虽然失去了处女之身,但也没有于贼,而是给了自己的心上人。这应该不是坏事呀!比起那些被强暴、被诱奸的姑娘,你是幸福的。”

  路冰琪缓缓抬起头,幽深的美目放射着柔和的光芒,说道:“我何尝不懂其中的道理呢?只是我心里就是有个疙瘩解不开呀。我总感觉自己吃亏了,受了委屈。你欺侮了我,我已经没脸见人了,我妈要是知道的话,一定会骂死我的。”

  韩枫安慰道:“你想得可真多。冰娜当初也在是婚前就跟我做这种事了,她就不像你有这么大的压力,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。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我跟冰娜不一样。冰娜的心眼比我大得多,个性也开朗得多。她没有压力,那是因为她知道她没有看错人,也知道你一定会对她负责任,娶她当老婆。我就不同了,你无法对我负什么责任,你已经有老婆了。”说到这里,路冰琪的美目中已经是泪光闪闪。

  韩枫怜爱地将她拥入怀抱,这香喷喷的娇躯令人心神俱醉。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着,说道:“我会尽量补偿你,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满足你。”

  路冰琪使劲摇头,说道:“我什么都不想要,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,而不足以什么情人的身份。别人喜欢这种浪漫,可我不喜欢。”她越说声音越大,透着苦涩与心酸,仿佛一只受伤的黄鹳在歌唱。

  韩枫听了难过,说:“冰琪,如果你非要一个名分,那么不如你跟冰娜交换一下身份吧。”

  路冰琪从韩枫的肩膀上抬起头,望着他的眼睛,问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听不懂。”

  韩枫盯着她有几分激动的脸,慢慢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你非要一个名分的话,我跟冰娜商量一下,让她把妻子的位置让给你,让她当我的情人,你看怎么样?”

  路冰琪听了,身子猛地一抖,像被针刺了一下。她的唇也抖了,然后用力推开韩枫,严厉地说:“不行,不行,这绝对不行。你不能伤害冰娜,她那么好的人,我这个当姐姐的绝不能对不起她。她没有什么错,错只在我。”

  韩枫劝道:“冰琪呀,你不要自责,更不要怕冰娜会怎么样。她的个性我知道,她如果了解了全部的内情,她一定不会怪你的,也会接受你的建议。”

  路冰琪一挥手,说道:“不要再说了。我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些牢骚话,你不必当真。好了,我去做饭了,你一定饿了。”说着,她带着一脸愁容往厨房走去,韩枫看了一阵阵心痛,又无计可施。他心想:女人多了,有时候也是苦恼呀!既然碰了她们,还得负责到底,男人活着可真不易。

  路冰琪去做饭了,韩枫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。他看着路冰琪做事认真的样子,觉得这也是一种享受,美女在工作的时候,也有着运动的健康美,只要仔细注意就可以发现。

  韩枫津津有味地看着,也不在乎路冰琪不时朝他射来的白眼。他只觉得连那白眼都是美的,都令他心灵震颤,体温上升。正当他看得过瘾时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
  一看号码,是路冰娜,等接通之后,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声音:“姐夫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你到底回不回来?”一个女声,声音很大,大得要震破韩枫的耳朵。韩枫连忙将耳朵离手机远些,并且走向大房间说话。电话里的那个人不是路冰娜,而是路冰涵。

  韩枫说道:“冰涵,怎么会是你?怎么用你姐的手机呢?你姐呢?”

  路冰涵冷哼了两声,野蛮地说:“我用我姐的手机就不行吗?她是你的女人,我也是的。你买手机给她,也得买给我,不然的话,我就把什么都说出去。”

  韩枫听了不禁皱眉,压低声音说:“小丫头,不要胡搅蛮缠,找我有什么事?你大姐在我家呢。”

  路冰涵缓了缓口气,音量低了些,说道:“我最近看到丁瑶瑶背着一个皮包,足真皮的,黑亮亮的,背在身上特别有派头,我也想要。”

  韩枫听了想笑,说道:“就这么点小事,还跟我说什么呀?跟你姐说就是了。”

  路冰涵哼了两声,说道:“要是跟她说可行的话,我就不来找你了。我已经跟她说了,她说我想什么就要什么,任性过头了,要我打消这个念头。姐夫呀,你可不能不理我,我可是你的人呀!”

  韩枫皱了皱眉,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这样吧,等我回去,咱们再商量。”

  路冰涵切了一声,说:“还商量什么呀?用得着商量吗?这么点的小事,你都不肯答应,以后我还能靠你干什么呀?”

  韩枫无奈,说道:“好吧,你想怎么样,就怎么样吧。”

  路冰涵这才有了笑声,说道:“让我说,那还用说吗?自然是要买了,要买一个比丁瑶瑶的包好一些的,要正气势上压倒她。我最不喜欢她在我面前耍威风了,好像她生来就是最高贵最漂亮的女孩子,我们都是垃圾。”

  韩枫斥责道:“你呀,你呀,就喜欢跟人家比,什么时候你才能变成大人呢?像你姐姐她们那样。你老跟丁瑶瑶比什么?”

  路冰涵不服气地说:“同样是人,她凭什么总要压迫我们?”

  韩枫说道:“人家有压迫你吗?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。我问你,丁瑶瑶他爸找到我家来,是不是你告诉他地址的?”

  路冰涵嘻嘻一笑,说道:“姐夫呀,对不住了。我也不是有意告诉他的,只是因为他跟我说,丁瑶瑶可能跟你去省城了,我一着急,就说了你家的地址。”

  韩枫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小丫头呀,你真是小孩子,他来到省城差点没跟我打起来。你以后可得管住自己的嘴,不然我生气起来后果可是很严重。”

  路冰涵有点不耐烦了,说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以后不会了,我以后就装哑巴好了。你快告诉我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快了,快了,你急什么,我还没有办完事呢。”

  路冰涵干脆地说:“不行,不行,三、五天之内,你就得回来。大姐的事是事,我的事也是事,你可不能不管我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好,好,你的话我都听明白了。等我回去了,咱们再谈。”

  路冰涵又说道:“三、五天之内,你一定要给我回来。不然的话,我就到省城抓你回来。那时候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了,反正我已经不要脸了。”说着,把电话挂断了。

  韩枫放下手机,心想:这个小丫头,和尚打伞——无法无天。小小年纪,就学会利用我们的关系进行威胁,真是让人生气。回去之后,得好好教训教训她,免得她得寸进尺。

  出了大房间,路冰琪已将饭菜端到桌子上,问道:“是小妹来的电话吗?”

  韩枫往椅子上一坐,说道:“可不是吗,这小丫头真是难缠。”

  路冰琪将盛好的碗饭递给韩枫,又送来筷子,然后才坐下,说道:“小妹又给你找什么麻烦了?”她雪亮的目光看着韩枫,看得韩枫心里好舒爽,更使得他情绪大好,像沐浴在阳光之下。其实路冰琪的目光不像阳光,更像溶溶的月光。

  韩枫吃着饭,挟着菜,慢条斯理地说:“冰涵叫我给她买礼物,说是如果买的不满意,她就自己来省城买。”

  路冰琪轻轻摇头,说道:“小妹还像个十岁八岁的孩子,好像永远都长不大。她总想比别人强些,总想比别人都有面子。”

  韩枫笑了笑,目光在兰月白里透红的俏脸上打转,说道:“你在她那个年纪一定比她懂事吧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无所谓懂事不懂事,只是我跟她的个性不一样罢了。”

  饭后,收拾完桌子,韩枫问道:“下午,你想干什么呢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还是看书。”

  韩枫又问道:“看什么书呢?”

  路冰琪说:“你那书柜里有本武则天,我翻了翻,挺有兴趣的。一个女人想成功真不容易,不知道要踏过多少男人的尸体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武则天可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,是中国古代最有权力的女人。”

  路冰琪慨叹道:“可是她的所作所为,有时候也太叫人痛恨。为了权力,连亲情都不要了,掐死自己的女儿,杀死自己的两个儿子。人家说虎毒还不食子呢,她这么做,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?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从道德的角度看是这样,但在她的眼里,权力才是第一位。她不想被别人踩下去,就变得没有人性,比毒蛇还毒,比野兽还残忍。这也是可以理解,只是一般人做不到罢了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换了我,宁可自己去死,也不会杀自己的孩子。”

  韩枫呵呵笑道:“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武则天的原因。如果你是她那样的女人,我早就被你给玩死了。”

  路冰琪也露出含蓄的微笑,说道:“我虽然不想像她那么心狠手辣,穷凶极恶,但仍很佩服她的能力跟魅力。在那个男人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里,她敢于骑在男人头上,让他们一律跪着做人,真是了不起呀!她还敢于当皇帝,更是空前绝后。这个女人无论如何,都是要被人记住的。”

  韩枫抓住路冰琪的手,说道:“快别说武则天了,咱们还是说说自己,该干点什么吧。”

  路冰琪任他握着手,说道:“我不是已经说了要看书吗?”

  韩枫温和地说:“可也不能老看书呀,那样看下去,会把你看傻的,会变成书呆子,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下午我是不想出去了,不如咱们明天再出去吧。”

  韩枫咧嘴笑道:“还是别明天了,咱们今晚就出去玩。”

  路冰琪盯着韩枫,一脸坚决地说:“我可是先跟你说,我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,我一看到那种女人就恶心,就想吐。”

  韩枫唉了一声,说道:“冰琪呀,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?我也没有说要带你去什么歌厅、酒吧、夜总会呀。我是想带你逛逛夜市去,那里挺干净的,卖东西的也多。”

  路冰琪想了想,说道:“好吧,那咱们说好了,不去那种地方,去逛夜市。”

  韩枫高兴地说:“好哇,太好了。我保证你出去之后,会很开心的,比在家看书还有意思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不过现在得让我先休息一下,我昨晚没有睡饱。”

  韩枫忙说道:“我陪你一起休息好了。”

  路冰琪推开他,说道:“我去睡了,你可不准跟来。不然的话,我就跟你一刀两断,叫你以后连我的手指都碰不到。”说着,转身回屋去了。

  韩枫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房间,又见到门扇堵上门框,还听到嘎嘎的锁门声。看到这一幕,他也只能干瞪眼,直叹气。他总不能破门而入吧?既然已经得到她了,就不能再做让她寒心的事。

  韩枫无奈地耸耸肩,走到前窗望风景去了。他心里想:虽然她已经了,可是还是放不开呀。生理上她有了改变,可是心理上并没有太大变化。我得加把劲,把她变成放浪的女人,越放浪越好,最好就像欲海里的婊子,就像小蕾一样,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,她如果可以那么驯服,我一定会更有成就感。

  一想到路冰琪会变成婊子一样的女人,他特别兴奋。一个美女,二十岁出头的美女教师,变成一个淫荡的女人。作为那个使她变化的男人,他会多么快活呀!他不禁沉浸在自己的性幻想里。

  在天将黑时,路冰琪睡饱了。她做饭时,韩枫在一旁帮忙。吃完饭后,二人换好衣服,一起下楼,逛夜市去了。韩枫拉着她的手,看着她的俏脸,一想到自己的计划,就心里嘿嘿地笑,笑得好惬意。

  韩枫想起跟小蕾在一起的情景。与小蕾相伴,犹如接近一团火,那么的热、那么艳丽,把韩枫烤得热乎乎的。路冰琪正好相反,她是一湖水,清冷的水,晶莹剔透,按说应该会让他冷得后退,可是错了,这水好像比那火更有吸引力。尤其是路冰琪改变了对韩枫的态度之后,使韩枫觉得这湖水比那团火更热,简直要把自己给化了。像她这样的美女,即使是将自己给化了,他也没有什么怨言。韩枫心想:换了别的男人也应该是这种想法吧?

  还是那条街,霓虹灯那么亮,延伸到远处,小摊连成一片,令人眼花缭乱。别以为小摊是垃圾场,精品全在精品屋。那你就错了,这里同样有好东西,并且要比精品屋里便宜实惠多了。

  路冰琪大开眼界,看到好多喜欢的东西。但她却压住自己的,没有见啥买啥。等经过那些书摊时,韩枫想起小蕾在这里买了一本成人书,就跟路冰琪小声说:“这里的书好多,什么样的都有。要不要买一本有色的回去看,可以丰富咱们的夫妻生活。”

  路冰琪扫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这人真恶心。”在灯光下,她的样子既美艳,又优雅,还带有一点妩媚。那清冷的气质已经淡了一些。

  她说归说,还是在书摊前驻足停留。她上前翻了几本成人书,只翻了几页,就都放下了。美目在那些杂乱的书报上扫了几遍后就将一本厚书拿在手里,韩枫看得真切,那是新版的《红楼梦》。

  韩枫见她捧在手里,看得挺仔细,就说道:“你喜欢看这个呀?那男主角娘娘腔,不像个男人,倒像个太监,还搞同性恋。那个女主角是个病号,吃药比吃饭还多,并且心眼小,嘴巴厉害,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整天哭天抹泪。谁要是娶了那么一个老婆,非叫她的泪水给淹死不可。”

  路冰琪不客气地说:“你只看到了一点皮毛,精华处你并没有看到。我就最喜欢这本书。我家有一本,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,只是那书太旧,字又小,看着累人,早想买本新的了。”

  韩枫长叹一声,说道:“既然你喜欢那个娘娘腔的家伙,那就买一本吧。”说完乖乖地付帐。小摊的东西就是便宜,连十块钱都不到。看路冰琪捧着书陶醉的样子,韩枫暗暗感慨,冰琪跟小蕾就是不同,小蕾会买市井小说,刺激,而冰琪却会买“红楼梦”这样的名著看。个性不同,修养不同,她们的喜好也相差甚远。真是一个女人一个味呀!

  又向前走了好远,路冰琪并没有买别的。韩枫鼓励她多买些东西,路冰琪虽然答应了,但还是没有买什么。等经过上次那家内衣店时,韩枫心一动,就拉她进去了。路冰琪一进去,顿时视野开阔,里面有好多内衣。

  路冰琪低声说:“我有得穿的,你拉我进来干什么?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我是想帮你买一套高档的,穿着舒服,我看着也觉得有趣的。”

  路冰琪嗔道:“我就知道你是不怀好意。”说着,她便要往外走。

  韩枫拉住她,说道:“咱们都是自己人了,害什么羞呀?选一套吧,不用你付帐。如果你不买的话,我倒省钱。”

  路冰琪想了想,就不再坚持己见。她在内衣丛中来回穿梭,简直看花了眼睛,迷失了方向,拿不定主意。韩枫笑咪咪地站在原地看着她,她后面跟着热情的店员为她解说与介绍。

  足足有二十分钟,路冰琪还是没有挑到喜欢的。韩枫走过去,问道:“怎么了?一件合适的都没有吗?”

  路冰琪的美目扫了扫那些内衣,说道:“那些内衣都太暴露了,穿上跟差不多。”

  韩枫觉得好笑,说道:“这些不是普通的内衣呀,这是情趣内衣,自然是带着情趣的。如果是普通的店,我就不带你来了。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还是别买了,我挑不出来。如果非得要买,你帮我挑一件吧。”

  韩枫点点头,说道:“既然你没有主意,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。”他在一面墙的内衣群下转了两回,很果断地指着一件连身裙子说:“就是它了,拿下来瞧瞧。”

  路冰琪顺着他的指头一看,那是一件蕾丝镂空的连身短裙,跟普通的不一样,是无法穿上街的。路冰琪见了不禁脸红,说道:“我不要它,它太那个了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我喜欢呐,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了。”说着,店员已经将它取下来,交到韩枫的手里。韩枫仔细观察,这衣服确实很性感,它不止是短,而且很低胸,穿在身上得露出一半,而且衣料很透明,只能遮住奶头,而后面则是露出整个背部,下摆很短,只能盖住三分之二的后臀,前面在裆部更是透明,想来穿上跟光着身子差不多。

  韩枫心想:若是冰琪穿上的话,一定会叫人流鼻血的。他再三翻看这条裙子,越觉得设计者了解男人心理,就是想将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最全面也最艺术地裸露出来。

  路冰琪皱眉说:“你不要买,你买了我也不穿。”

  韩枫嘿嘿一笑,说道:“你不穿我穿好了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好笑,笑骂道:“你心里变态呀,少恶心了。”

  韩枫指指那衣服,对店员说道:“就是它了,将它包好。”

  店员答应一声。一算帐,接近二百元。

  当两人出了店,路冰琪感叹道:“那么多钱就买这么一块遮羞布,你傻了吗?”

  韩枫微笑,说道:“只要喜欢就买嘛,钱不是问题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你真是有钱没地方花,大概有钱人都这样吧。你真打算让我穿它?”

  韩枫再度说:“你不穿,我穿好了,一定很迷人。”

  路冰琪笑道:“不是够不够迷人,而是人看吓死人,鬼看吓死鬼。”说着,脸一板,就快步走了。

  韩枫哈哈一笑,快步追了上去。他心想:虽说是当老师的,到底还是乡下人,在苦日子里过得太久了,不太懂得生活。难道她不懂得生命不在于长短,而在于品质的道理吗?我以后还得多开导、多调教她才行。她到底还是脱不了乡下人的本质。

  回到家,将屋里灯都打开,空间骤然变小。韩枫与路冰琪坐在沙发上,再度拿出那件连身短裙来看,越发喜欢。这设计者用了黑色蕾丝料子,这也是为了突出女性肌肤的白嫩。只是如果女性肤色较黑的话,那可就坏了,那是黑上加黑。

  路冰琪不以为然,斜视着连身短裙,说道:“这东西有那么好吗?看你一副色狼样,难道它比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吸引你吗?”

  韩枫一听,就将连身短裙往旁边一放,抬头看她,说道:“这么说,你吃醋了吗?怪我冷落了你吗?”

  路冰琪将目光转向一边,幽幽地说:“我哪有资格吃什么醋呀?我又不是你的老婆,最多只算是相好的。”

  韩枫听得心里发苦,过去将她搂在怀里,说道:“好端端的,怎么又发牢骚了呢?”

  路冰琪在韩枫的怀里晃了晃,说道:“我就是不服气,我一个好好的姑娘家,为什么非得跟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好呢?难道天下的好男人真的都死光了吗?或者是我的眼睛瞎了吗?”

  韩枫听了一笑,说道:“你想多了,咱们已经木已成舟,现在想什么都晚了。不如抛开一切包袱,极时行乐,尽情享受人生吧!过两天,咱们回农村去之后,要做什么就不方便了。”

  路冰琪睁大美目看着韩枫,说道:“你跟我好,就是为了跟我上床,享受我的吗?”

  韩枫见她目光锋利,心里一紧,连忙说道:“当然不是,主要是因为我爱你呀。不信,你感觉一下,我对你有多么热呀。”说着,就向她的嘴上亲去。

  路冰琪一转头,说道:“不要,不要,我不喜欢这样子,跟一个野兽似的。”

  韩枫没亲到嘴上,却亲到脸上,滑滑凉凉的感觉。他笑道:“人本来就是由猴子变的,即便带些兽性也不奇怪。来,咱们练练功夫吧。你是生手,更应该练习,不然我以后就不疼你了。”说着,那嘴又凑到路冰琪的脸上亲。路冰琪挣扎了几下,也就老实了。她知道,韩枫想干什么事,她无力阻止,更何况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失去了,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坚守什么。一个女人一次,跟十次没有什么不同。

  韩枫搂着路冰琪,摸着她的背,亲吻俏脸,越亲越舒服。很快,热吻就落到她的唇上。尽管不是初吻,路冰琪嘴唇还是颤了一下,显然还不适应。韩枫贪婪地吻着路冰琪,两手一起在她的背上抚摸着。摸来摸去,就从她的衣服下探入,将一层层衣服拉开,直接触到她的皮肤。她的背光滑得像抹了酥油,又热得让人感到舒畅。韩枫越摸越想摸,那嘴也在忙着,连亲带舔地玩了一阵,就将舌头顶入她的嘴里,跟她的舌头交流了。

  随着韩枫动作的深入,路冰琪的心跳越发快了,体温上升,那种曾有过的热流再度从小腹升起向全身蔓延,使她有点口干舌燥,喘息声越来越清楚。当韩枫的手来到她的上抓弄时,她的鼻子哼出了声,并且本能地去推韩枫。

  韩枫岂能放弃她呢?将她抱起来,向卧室走去。他要跟美女开个无遮拦大会,再度享受的艳福。那艳福曾叫他软了骨头,他非常迷恋。谁不喜欢跟梦中情人呢?那感觉真好。

  韩枫将路冰琪放在床上。路冰琪向里面一滚,坐了起来,惊慌地说:“你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有兴趣?不做的话,活不下去吗?”

  韩枫冲着她嘿嘿直笑,说道:“冰琪呀,你哪里知道过来人的苦处呀。这种事,只要你体验过它的好处了,以后若不做,那就会全身不对劲,就像生了病一样的难受。”

  路冰琪盯着韩枫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,说道:“为什么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呢?”

  韩枫耐着性子回答道:“你是新手,还没有入境呢。来,不要多说了,咱们大干一场,让我好好疼爱你。”说罢,做了一个往前扑的姿势。

  路冰琪知道不可避免,说道:“我知道你喜欢我,对我很好。其实我对你也一样喜欢,只是我的个性你也知道,我不会讨人欢心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那没有关系。你不会讨人欢心,我可以教你。比如说,刚才那件连身短裙……”

  路冰琪脸红如霞,不安地说:“你还想让我穿那件丢人的衣服吗?穿上它跟光着身子差不多。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呀,还不懂什么是人生呀,人活着除了努力工作、努力挣钱、努力生活之外,还得努力享受。那件衣服是干什么的?就是增加人们在性方面的乐趣跟想像力的。听我的话,你去穿上它,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美丽,多么让人疯狂。”

  路冰琪见韩枫一脸的期待,便犹豫着说:“好吧,为了你,我也不要什么尊严,反正我早就没有什么尊严了。”

  韩枫苦笑道:“这种事是情人间的美事,与尊严没有什么关系。就是最高雅的女艺术家,在家不也一样跟老公上床,不也一样为老公用口服务吗?大家都一样,都是在做人会做的事。去吧,去穿吧。”

  路冰琪答应一声,从未上下来往外走去了。

  韩枫看着她的背影说道:“快点呀,不要让我等久了。”说着,坐在床上,美滋滋地想像着路冰琪穿上连身短裙后的样子。他心想:能让冰琪穿上这件衣服那可不容易呀,她是一个过于保守的人,就像让一个舞蹈演员脱光了跳芭蕾一样。冰琪肯让步,必定是因为爱我,我这个男人可算是幸福了。

  等了足有十分钟,还不见路冰琪的动静。韩枫坐不住了,就喊道:“冰琪,你好了没有?天都快亮了。”

  路冰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:“这就来了,马上好了。”韩枫听到那声音好像在打颤。

  又过了好几分钟,路冰琪才哆嗦着出现在门口。这位美貌的女教师穿着黑色的连身短裙站于门外,立正站着,十分拘束。一打量她的形象,韩枫忍不住笑出声来,笑得前仰后合,等止住笑声,才说道:“冰琪呀,你想逗死我呀?这也太好笑了。”

  路冰琪被笑得莫名其妙,往自己身上看了看,疑惑地问:“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
  韩枫苦笑了几声,走上前来,说道:“冰琪呀,那衣服是这么穿的吗?”

  路冰琪不解地问:“不这么穿,要怎么穿?”

  韩枫又笑了两声,说道:“冰琪呀,穿这种衣服是要光着身子穿的,你瞧瞧你是怎么穿的。”

  原来路冰琪是身着内衣裤外罩连身短裙,白色的内衣裤,黑色的连身短裙,裸露的四肢,尽管好看,却也没有预期的效果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照你那种说法,我还不如光着身子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光着身子就不艺术了。来,冰琪,让我帮帮你,将你的露出来。”

  路冰琪摆手道:“我不要,我不想,我不想光着身子。”

  韩枫开导道:“冰琪呀,你不知道自己的有多大、有多美吗?这么好的,应该露出来给我看,给你的心上人看,藏在衣服里太可惜了。还有你的屁股,也是很成熟、手感很好的。你应该将它们都给我欣赏,那是艺术呀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脸上发烧,同时也有喜悦,说道:“你认为我的身子美吗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那还用问吗?你的脸蛋能打九十分的话,你的身子可以打九十五分了,为什么那么没有自信呢?”

  路冰琪小声说:“我的胸部太大了,经常使我感到苦恼,我觉得这是不应该的,跟我的个性不一样。我的个性很传统,我的胸也应该传统些,小一点才对。每次人家盯着我的胸看,我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,或者吃点什么药让它变小些。”她的语气中透着羞涩与不安。

  韩枫反驳道:“错了,错了,冰琪,苗条是美,丰满也是美。你难道忘了吗?唐朝可是以肥为美的。像杨贵妃,就是一位胖美人。而你呢,只是胸部大一些,并不是胖呀!何况胸大有什么不好?有多少女人都拼了命要丰胸。你多好,天然的大,天然的美,我都要喜欢死了。每次伸手摸去,别提有多过瘾了。”他眼睛一眯,一副陶醉其中的神情。

  路冰琪眨着美目,问道:“你真的喜欢我的胸部吗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那还用问吗?喜欢得无法形容。”说着,双臂伸出,双手屈张着,作抓捏状。

  路冰琪忍不住后退一步,哼道:“真是个色狼。”虽在骂着,脸上却有了微笑,那是一种对自己肯定的笑容。

  韩枫说道:“既然你的胸长那么美,那就露出来吧?反正你在我面前也不是没有光着身子过。来,我帮帮你。”说着,他走到路冰琪背后,不由分说,将她的胸罩挂钩摘下。

  路冰琪害羞,还用手捂着。韩枫便将她的手推开,又把胸罩拿下,这样她的就露出来了。在蕾丝镂空连身短裙的映衬下,圆圆的球体暴露着,那么突出,那么挺拔,连乳晕都隐约可见,却见不到奶头。这种露法更为迷人。

  韩枫忍不住瞪大眼睛,眼都不眨地看着,连喘息都不一样了。路冰琪羞怯,又要用手捂。韩枫鼓励道:“冰琪呀,不要再遮了,美好的事物就该给人看。你的胸部就应该给我看,让我更爱你。”

  路冰琪骂了一声:“大色狼,我恨死你了。”两只手不再遮,脸上却羞得满是红霞

  第228章:她的原则

  韩枫说:“这才对劲儿嘛,来,再把内裤脱掉吧。”他盯着她的胸部看,几乎流出了口水。这一对尤物,确是极品。

  路冰琪犹豫着,含羞带怯地将内裤脱了,放到脚边。韩枫立刻看到了她胯间的一团黑色。对韩枫而言,那是黑色的火焰。韩枫上上下下看着路冰琪,说道:“别那么死板,在我面前走两圈,让我看看。”

  路冰琪拘谨地说:“我不是模特儿,我不会走台步。”

  韩枫嘿嘿一笑,说道:“你不会可以学。来,冰琪,为我走一个,让我看看你的美丽。你不会走不要紧,就像平时走路那样就可以了。”说着,他往床边一坐,充当观众。

  路冰琪看着韩枫,没有表演的勇气。韩枫再次说:“冰琪,我是你的心上人,难道你不想把最好的一面奉献给我吗?难道你不想让我快乐吗?你不是想讨我欢心吗?这就是机会呀。”

  路冰琪想了半天,才说道:“好吧,在你面前,我早就没有脸了。”说着,她往韩枫面前走,就像平时那样,淑女似的步子,跟模特儿走台步不同,还是那么平衡、那么文静、那么富于节奏。

  韩枫看见她高耸的胸部一颤一颤的,那露出的大部分球体白得像雪。动起来时,犹如起伏的海浪。颤动之间,那奶头也移动位置,时不时露面,犹如惊鸿一瞥。

  韩枫一会儿看看她的胸部,一会儿又看看她的别处,也看她的俏脸。路冰琪的脸上透着红晕,带着羞涩、紧张、又喜悦的表情,配上她高雅与清新的气质,真叫人蚀骨呀。韩枫看得都忘了眨眼了。

  路冰琪为了让韩枫高兴,在他面前走着步子,每到头时,就转身回走。每当这时,他就看到那短裙的下摆在动作下,一掀一掀的,欺霜赛雪的后臀便被韩枫看个够。它够圆,比得上中秋的明月;它够鼓,比得上标准的西瓜;它也够嫩,单凭视觉,就使人以为可以掐得出水来,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。

  韩枫张大了嘴巴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他向路冰琪一招手,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:“冰琪你过来。”

  路冰琪便慢慢地走过去。韩枫拉着她的手,将她抱起来,放在自己的大腿上。一手搂着她的腰,一手在她的背上摸索着。由于大腿相压,韩枫立刻感觉到滑腻与清凉。

  韩枫望着她的俏脸,夸道:“冰琪呀,你真美,你真迷人,简直把我的魂给勾走了。”

  路冰琪睁开眼,说道:“我是不是很不要脸、很丢人?”

  韩枫摇头道:“怎么会呢?你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爱我呀。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,怎么做都不丢人的。你知道,冰娜也很爱我,她为了让我喜欢,经常用嘴吸允我的那个家伙。”

  路冰琪听得哦了一声,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在她的心里,妹妹开朗、勤快、聪明,也爱干净,没事就会去洗衣服,想不到爱干净的她,可以去舔男人的东西。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?爱情可以让人忘记一切,改变本性吗?冰娜可不是下贱的人呐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她是她,我是我,我不会吸允你那个脏东西的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那也不一定,总有一天,你会比冰娜还大胆,何止是舔那里,就是那里的下面,你也会舔的。我保证你会。”

  路冰琪摇头道:“我不会的,我不下贱,也不是婊子。”说完,有点后悔,那不等于拐弯骂妹妹是婊子吗?

  韩枫大有深意地说:“那咱们就等着瞧吧。”说着,他双手来到她的后臀,嘴也吻到红唇上了。

  路冰琪一阵晕眩,跟吃了药一样。

  韩枫将舌头伸入路冰琪嘴里,细细品味着香舌之美。双手在她的后臀上抓弄着。路冰琪一阵发晕,按着韩枫的肩膀。韩枫生怕她从腿上掉下来,就一手环住她的腰,使她稳定下来,另一手继续骚扰着她、撩拨着她。在他的攻击下,路冰琪更难受了,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。

  韩枫放开她的唇,笑道:“你已经动情了,你下面有反应了。”

  路冰琪眯着美目,啊啊地轻声叫着,说道:“是你在勾引我,占了便宜还笑话我,你真可恨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可恨的还在后面呢。”说着,将路冰琪一抱,放倒在床上。然后,他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自己,挺着身子就扑了过去。

  路冰琪羞得直捂脸。韩枫将她的小裙子脱掉,笑道:“冰琪呀,你别害羞,男女间的这种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。来,让我给你快乐,你一定会成为舒服的女人的。”说着,他将路冰琪压在身下,大嘴再次在她的脸上扫荡着。路冰琪本能地挣扎,但那不像挣扎,更像是诱惑。

  韩枫的双手伸到她的胸前,隔着薄衣大肆揉搓着,像是麻将洗牌一般开动起来,接着将连身短裙上部往下一拉,一对大就露出来了。

  韩枫抬起身,盯着两只尤物,称赞道:“你这两个玩意真美呀,我从没有见过像你的这么迷人的。我真是爱死你了,冰琪,这辈子你都得跟着我,让我经常摸你、上你,不然的话,我一定活不好。”说完话,他就急不可待地低下头,玩起来。

  韩枫的举动,使路冰琪全身直扭,急促地呼吸着,嘴上说:“韩枫呀,别再玩了,我要昏过去了。不要玩了,我实在受不了你。”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。

  韩枫放开她,在她的求饶下,他放她一马,但把重心氐剿的下半身来。他将路冰琪的腿大大分开,仔细一瞧了起来。

  路冰琪见韩枫盯着自己的下体看,羞得脸如火焰,不安地说:“韩枫,别看我那里,羞死我了。”说着,想并上腿,但那只是徒劳。

  韩枫看了看路冰琪娇艳的脸蛋,再看看她的下身,夸道:“冰琪呀,你不只脸蛋跟长得好,就连你的下身也同样美丽。这么好的身体,我要是不好好享受享受,就白当男人了。”

  路冰琪哼道:“不要,不要,你已经占过一次便宜,不要再占便宜了,我不答应。”然而,她说的自然是假话了。

  韩枫笑道:“嘴上说不想,可是下面很想了,对吧?你看,你身体本能的反应多大呀。冰娜冲动的时候,都没有你厉害呀。你天生就是一个尤物,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。既然你是让男人开心的,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呢?来吧,让我好好疼疼你,我要让你像一个婊子一样叫喊。”

  说着,韩枫抓过来一颗枕头,垫到路冰琪的腰下,将她的双腿抬高弯曲,使她的后臀朝天。这样的姿势,女人的重要部位自然都暴露无遗。单从视觉上,已经叫人疯狂了,韩枫的目光在上面扫视着,他冲动得几乎想要爆炸了。

  古人们歌颂女人身体,多歌颂别的部位,并没有歌颂下体的。韩枫看罢路冰琪的下身,真想赋诗一首,写尽它的诱人跟美妙。但他此时如同火山爆发,哪里有时间干那雅事呢?

  韩枫跪下来,像是面对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。他深吸一口气之后,将路冰琪的后腰靠在自己的双膝上,然后把着她的大腿,将自己的嘴凑上去,那条舌头在路冰琪的下体上地毯式地“轰炸”着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

  路冰琪何曾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呢?她双腿不时地弯曲,双手抓着床单,鼻子哼哼、嘴里啊啊地叫喊着,像一个受刑的犯人。她叫道:“韩枫,我已经死了,我感觉我已经全身都分裂了。你这个坏男人,我连下辈子也要恨你。”语气虽然凶巴巴的,声音却很妩媚、性感,让入骨头酥酥的,任谁听了也受不了。

  韩枫放下她的身子,将枕头抽掉,再度趴上来,挺着身子,刺了进去。

  路冰琪啊了一声,皱了一下眉,显然还是不适应。韩枫就又连亲带摸地玩了一阵,路冰琪眉头终于舒展,韩枫这才加速动起来。

  韩枫说道:“冰琪,我的小情人,咱们又结合在一起了,咱们的下面多么亲密呀。”

  路冰琪喘息着说:“韩枫,你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呢?我真是怕了你了。虽然爱你,却也不应该跟你做这事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这个时候不要说那么大煞风景的话,来,咱们乐一下吧,把你的激情也拿出来,要像个有风情的女人。”说着,他剧烈地动起来,一边动着,一边观看着路冰琪的反应。

  路冰琪很快有了快感。先是脸上还有一些羞涩与不安,等韩枫一阵攻击之后,她才入境。

  成刚说道:“冰琪,来,勇敢点,搂住我的脖子吧,我是你的男人,你瞧我现在多高兴呀。”

  路冰琪也尝到了男人的好处,两条常春藤般的手臂也在韩枫的呼唤声中伸来,抱住他的脖子。

  韩枫大喜,他想:像她这样要面子的姑娘能做到这地步已经不容易。以后日子长着呢,总有一天,我可以将她变成一个婊子,我一个人的婊子。让她在床上忘了尊严,忘了害羞,也忘了要脸。不要脸的女人才可爱呀!

  由于路冰琪是新手,战斗力有限,韩枫不想让她承受太多的负荷,因此,在她再度后,他就缴枪了。然后,他躺在她的身边。路冰琪这时候也动情了,主动扑进韩枫的怀里,像是得到了了那宝贵的爱情。韩枫将她抱住,听她的喘息声越来越轻,他用手轻抚着她的身体,心里无比的满足,他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快乐的男人。

  又过些日子,孙大亮彻底告别病号生涯,重新以生龙活虎的状态出现在大家面前,尽管在病魔的折腾下,不免消瘦几分,而精神头很好。这些日子,柳若娜经常出去找工作。每次回来,虽然不说什么,从她脸上,孙大亮也能看出是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结果。于是,孙大亮忍不住问:“若娜,你到底想干点啥工作?不妨说出来,我帮你参谋一下。”

  柳若娜坐在沙发上,闭目沉思。良久才说:“我想自己干事业,自己当老板,我这个性子,不想听任何人的摆布。”说着,将一双明眸望向孙大亮。

  孙大亮坐她侧面,勇敢地迎向她的能净化人的灵魂的目光,那目光仿佛阳光,直射入人的心底。

  孙大亮一拍手,叫道:“自己当老板,自己说了算,这是大好事,我全力支持你。”

  柳若娜说:“我早想自己干了,只是其中有难处。每次想过,也就算了。现在年纪越来越大,我不想再犹豫了。就算倾家荡产,也要拼一拼。”

  孙大亮一拍大腿,赞道:“好,有志气,这样才是强人。不知道有什么难处,我能不能帮你。”

  柳若娜抿了抿嘴,说道:“做生意,主要是钱。我目前的钱不够用,又不想向别人借。”

  孙大亮情绪很好,向她身边靠一靠,问道:“你想做什么生意,需要多少钱。你有多少钱,又差多少钱。兴许我能帮上忙呢。”

  柳若娜冷静地说:“我想来想去,觉得开个服装店还行,至少对服装我还懂一些,毕竟在服装城工作过几年,有些经验。开一个小店,也得十万八万的。我大学毕业后,工作这几年,只攒了五万块,远远不够。我一张嘴,一定会有很多人借钱给我,可我就是不想张嘴,觉得太掉价了。”

  孙大亮毫不犹豫地说:“原来是这样,那好办,钱的事,我帮你解决。你不用发愁,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,你随时吱声,我可以给你当小伙计。”

  柳若娜微微一笑,说:“你可是我的房东,我哪敢支使你。你一生气,还不让我卷铺盖走人。”接着又正色道:“你借钱给我,我会接的。只是你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,万一我赔了钱,拿什么来还你。那时候,你不会象黄世仁那样,逼我还债吧?”

  孙大亮嘻嘻一笑,说道:“钱,你只管拿去好了。如果赔了,啥时候有钱,啥时候还好了。还不上,就算了。只当送给你吧。”

  柳若娜摇头道:“那可不行,那我成什么人了?拿你的钱去赌博,我实在心里不安。真要赔了,我会难过的。”

  这些话,听得孙大亮心里温暖如春。心说,有她这番话,就算我所有的钱财被她赔光,我也是乐意的。

  孙大亮说:“既然这样,我看这样吧,咱们合作开店。你当老板,我当伙计,你说怎么干,我就怎么干。赚钱,咱们一块儿分;赔了,算咱们俩的。你看行不?”

  柳若娜思考一会儿,点点头道:“这主意好,咱们算是入股了。不过,不能让你当什么伙计。咱们平起平坐,都是老板,不分彼此。遇到问题时,商量解决。”

  孙大亮靠近柳若娜,闻着美人身上的香味儿,爽快地答道:“好,就这么办,两个老板,来,拉勾。”说着,伸出手来。柳若娜也伸出一手。两根手指勾在一起。

  孙大亮的手指粗壮微黑,柳若娜的手指纤细白嫩。双指相遇,孙大亮只感一股热流沿对方手指传来,霎时便流遍全身。望着柳若娜的俏脸,动人心魄的眼神。她身上的香气一缕缕地飘进他鼻子,象海浪一样,激烈地拍击着孙大亮的每一根神经。孙大亮不由地面红耳赤,头重脚轻,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了。相识以来,两人从没作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,只要是男人,都会产生正常的本能的。

  柳若娜见孙大亮的德性,勾住手指不放,知道他的思绪走了弯道了。老实说,离男人这么近,男人身上的味儿也令柳若娜感到怪怪的。她向来是对男人保持距离的,不让他们有一点可乘之机。这时闻到这股味儿,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了。她很清楚地意识到,这种感觉绝不是反感。

  为了唤醒孙大亮,柳若娜提高声音说:“孙大哥,快中午了,咱俩谁做饭呢?”

  孙大亮这才忽然清醒,急忙放开柳若娜的手指,连声说道:“自然是我做,我病好了,不能再让你受累了。”说着,向厨房奔去。

  柳若娜暗笑,真是个老实人,要换了别的男人,估计还要装一会儿傻,要多占一会儿便宜才行。她忽然想到上医院看他的那些美女。那些人对他那么好,难道仅仅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吗?看起来有点不像。若说有什么越轨的关系,好象也不可能,如果他孙大亮是个有吸引美女的本钱也行,可他呢?无钱无,也没什么大本事。美女是不会对他起什么反应的。可是李莉呢?自己明明发现那小姑娘对他有意。

  柳若娜不由陷入对孙大亮的研究与猜测之中。孙大亮在厨房中忙活着,不时还转头对她笑笑。柳若娜感到很不好意思,像是被看破心思一般。像是为了掩饰,她上前帮忙。看孙大亮做起饭来,如老马识途,随心所欲。全不像自己那么笨。想到自己的厨艺,她暗暗叹气。自己也不明白,为什么在别的方面都还聪明,学得很快。

  唯独在这方面,比别人都差。记得表嫂对她说过:“你是好命呀,总能等吃现成的。以后嫁给谁,那人不会做饭是不行的。”她想想孙大亮,单从做饭方面来说,这样的男人当丈夫还是不错的。然而跟自己的择偶标准还差十万八千里呢。自己的白马王子在哪里?鬼才知道。自己清楚的知道,活到现在,还没有一个男人让自己怦然心动呢。也许这样的男人,这世上根本没有吧。

  不久,孙大亮便做好两个小菜来。两人上桌品尝,吃得柳若娜不住叫好,她觉得跟那个走的李莉水平相仿。她心想,我什么时候也能烧一手好菜出来呢,改天得向他请教做饭的秘诀。

  孙大亮听她夸奖,心花怒放,胃口大好,自己抡开腮帮子吃的同时,也不忘给柳若娜挟菜。柳若娜心里很舒服,忍不住夸道:“你对我真好,真像我的亲人一样。对了,像亲哥哥。”

  孙大亮心说,能当我的亲人也不错,如果当不成老公的话,亲哥哥也中,只是这哥哥无法跟你生活一辈子呀,最好的身分还是当老公,那样才叫美,不但可以跟你常在一起,还能晚上一块儿睡觉呢。搂住你这样美的身子,我的魂都没了。

  心里这么想,嘴上可不敢说。这想法一出口,相信柳若娜一定会勃然大怒,让他鼻青脸肿,直至后悔一辈子。

  享受二人世界的孙大亮,觉得两人这样的相处,真像夫妻一般。如果一辈子这样,他也是愿意的。她的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都给他带来无穷的美感,在他心上留下一生都难以磨灭的印象。别人梦想不到的幸福,他孙大亮算得到一部分了。

  饭后,柳若娜去房里换过衣服。再一看她,乳白色背心,一条蓝色长裤。丰腴,光滑,白腻,娇嫩的肩膀与双臂,裸露在外,裤子衬得双腿修长,圆润,笔直,线条极美。孙大亮看一眼,便舍不得移开目光了。美妙的身材,配上天使般的面孔,真乃人间极品,造物主的杰作。

  柳若娜瞅瞅他,问道:“我要去服装城,那天辞职后,我还没有跟他们正式告别告别呢,你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
  孙大亮想都不想,便答应一声。这美女的话就是圣旨,别说去服装城,就是陪她去死,他也会勇往直前。

  孙大亮刚换好衣服,他的电话便响起来。他眉头一皱,心说,谁这么烦人,这么大煞风景。一接听,原来是好久不见的林小薇,是自己正宗的女朋友。

  “大亮哥,我回来了,你在家没有?”耳边传来熟悉的林小薇的声音。

  孙大亮望一眼柳若娜,那美女抱着膀似笑非笑地瞅着他。孙大亮避开她的目光,轻声问:“你到省城了吗?这么久也不打电话,我还以为你把人忘了呢。”

  林小薇嘻嘻地笑起来,说道:“我倒想忘了,只是没忘了。我现在在车站,你要在家的话,我马上去你家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我在家呢,你快来吧。干脆,我去接你吧。”

  “不用那么折腾了,我打车过去就行了,等着吧。”

  “你妈的病好了没有?”孙大亮想起这事来。

  “等见面我详细地说给你听。”电话挂了。

  柳若娜向孙大亮靠近一些,美目望着他,微笑道:“是你女朋友吗?”

  孙大亮笑笑,说道:“是呀。有些日子没见到了,等她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”

  柳若娜目光在孙大亮脸上一扫,问道:“她一定长得挺漂亮吧?”

  孙大亮摆摆手,说道:“一般,一般,比我倒好看多了。”

  柳若娜往沙发上一坐,说道:“我要见见她,看她什么样。等她一进来,我就拉住你的手,看她有什么反应。”她的声音中带着笑意,脸上却是很正经的。

  孙大亮一愣,随即笑道:“那好呀,我就跟她说,你是我大老婆,叫她高兴高兴。”说着,快步过来,坐她身边,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
  柳若娜一下甩开他的手,哼道:“想占我便宜,门都没有。”说着,站起身来,向门口走去。

  孙大亮也跟上去,问道:“你不是要见她吗?”

  柳若娜说:“等回来再见她不迟,现在我去服装城了,有兴趣一块去吧。”

  孙大亮笑而不语。

  柳若娜这时正弯腰换鞋,背对孙大亮。这个动作,使后臀大幅度地现出原形。十分的饱满,浑圆,挺翘,诱惑性十足。孙大亮垂涎三尺,真想把手伸过去,试一下它的魅力。当然,想想而已。

  柳若娜一抬头,见他的表情,便知怎么回事。她推开门,冷冷地说:“孙大哥,你知道我怎么对付那些用很色的眼光看我的男人吗?”

  孙大亮摇头。

  柳若娜回头望他,冷笑道:“我通常是挖出他的眼睛,扔到地上当泡踩。”说着,手指曲张,似乎在挖眼睛。

  孙大亮吓了一跳,连忙捂眼睛,大声道:“我可没看你呀。”

  柳若娜压低声音,说道:“你要那样的话,我对你客气些,先挖一只眼睛。”说着,目光变得尖利,看得孙大亮毛骨悚然,身子有点发抖。

  见孙大亮吓成这样子,柳若娜呵呵地笑起来,银玲般清脆。她得意地望望孙大亮,关门下楼。

  孙大亮的心怦怦乱跳。好一会儿,才平静下来。细想,柳若娜不过是跟自己开玩笑罢了,自己怎么那么当真呢,她怎么可能挖人的眼睛,自己笨得够可以的。看来,我刚才偷看她,她并没有生气。想到她没有生气,孙大亮心里一宽。

  孙大亮振定一下,在客厅踱步,耐心地等着林小薇的到来。说实话,这段时间以来,自己想她的时候还没有想李莉的时候多。自己难道不爱她了吗?自己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。细想林小薇其人,也没什么大错。接触时间少了,自然会生疏吧。

  大约半小时左右,林小薇背着包上楼来了。进门后,孙大亮一打量,林小薇依然如故,清秀,俊俏,脸蛋似乎比从前丰满些了。一套合体的牛仔装,使她显得干净,利落,亭亭玉立。

  林小薇一放下包,便笑看着孙大亮,柔声问:“这么久不见,你想我不想?”

  孙大亮故意歪着头不出声,好像在判断自己是否想念她的样子,等见到林小薇脸色由喜变悲变怒,这才上前抱住她,亲了个嘴儿,说道:“你是我老婆,我不想你,还能想谁呀?”

  林小薇眼圈一红,说道:“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。”

  孙大亮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,一边摸,一边说:“我天天都在想你呢。”

  林小薇推开他,有几分呜咽地说:“你在骗我,那你这段时间不给我打电话,如果你不喜欢我了,你就吱声,我不会缠住你不放的。”

  孙大亮又过去抱住她,轻声说:“你别那么多心好不好?这段时间我住院来着,好多天都动不了。”

  林小薇一惊,忙问:“你怎么了?咋住的院?”一双美目打量着孙大亮的全身。

  孙大亮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别提了,我太倒霉了。”于是,把自己受伤之事,很详细地说出来。听得林小薇的脸色变了又变,最后,她紧紧地抱住孙大亮,生怕他会突然消失。

  孙大亮搂住她,坐在沙发上。他问:“你妈妈好了吧?你哥哥他们怎么样?”

  林小薇把头靠在孙大亮肩上,说道:“妈妈没事了,身体很硬朗,她常说起你,叫你好好干。还说,等我毕业了,就叫咱们结婚。”

  听到结婚两字,孙大亮的脸上有了笑容,是的,自己应该结婚了。

  林小薇又说:“哥哥还好吧,只是经常和嫂子吵架。他经常说,哪天也出来闯闯,像你一样,出来打工呢。”

  孙大亮叹息道:“出来混也不容易呀,外边的世界虽精彩,也很无奈。我有时真想回到家乡生活,在那里消停,安心的过一辈子。”他想到自己来省城后的遭遇,自感幸运无比。如果自己不曾中奖,不曾遇到何老头与赵亚品等人,自己现在混得一定很惨,这外边可不是到处能捡到金子的。

  孙大亮摸摸林小薇的脸,问道:“坐了一路车,累了吧?还没有吃饭吧,我给你做去。”说着,孙大亮要站起来。

  林小薇说:“大亮哥,别走,陪陪我。我这些天来,经常梦见你,梦见你不要我了,你有了别的女人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别胡思乱想,我不会离开你的。我这德性,哪有什么别的女人。”

  林小薇突然坐起来,拉住孙大亮的手,认真地问:“听说,咱家里还住着一大美女,是不是?”

  孙大亮说:“是呀,是呀,不就是李莉吗?她回家了。”

  林小薇摇头道:“李莉回家了我知道,我不是说她,我是说柳若娜。”

  孙大亮一听,笑了,说道:“你说她呀,是我的一个同事,她是我的房客,我是她的房东,她每月都交房租的。”

  林小薇拉拉孙大亮的胳膊,说道:“这些我都知道,我想问你,她有多漂亮,是不是真跟仙女一样?”

  孙大亮搔搔头,讨好地说:“你也不差呀,只是她比你大几岁。”

  林小薇抱着孙大亮一条胳膊,又问:“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?我要亲眼瞅瞅她怎么个漂亮法。”

  林小薇接到李莉的电话,听说这个柳若娜美如天仙。林小薇很不服气,自己在学校向来以美貌著称,她不信自己比不上人家。要不是得照顾母亲,她早回来了。眼看着要开学了,她妈只好放她出来上学。林小薇到省城的第一件事,便是要瞧瞧柳若娜,看她怎么个美法。不见见她,心里总不踏实。

  林小薇斜视孙大亮,问道:“大亮哥,你喜欢我,还是喜欢那个柳若娜。”

  孙大亮撇撇嘴,说道:“那还用问吗?你是我老婆,我当然喜欢你。她是我的同事,我向来不大理她。”

  这几句话听得林小薇大为高兴,明知这话未必全真,她还是爱听,脸上自然有了开心的笑容。

  林小薇问孙大亮:“你看我是胖了,还是瘦了?”

  孙大亮在她脸上注视一下,说道:“我看不出来呀。”

  林小薇笑骂道:“你怎么这么笨呀。跟头牛似的。”说着,拉起孙大亮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上,红着脸,低声问:“你摸摸看。”

  孙大亮的手按在柔软而有弹性的尤物上,心中大爽。再看林小薇的脸,羞意加媚态,非常撩人,他多日压抑的欲火一下子窜了起来,嘴上答道:“这样摸,摸不准的,要脱光了摸才行。”这么说着,他的嘴已经凑上来,吻住林小薇的嘴儿。像只饥饿的狼一样,在林小薇的嘴上舔着,拱着。那手也加了力气,毫不客气地抓弄着。在两只奶上轮流把玩着,捏弄着。

  林小薇知趣地张开嘴,让孙大亮的舌头进来,跟自己的舌头交缠起来。你来我往,亲得直发响声。

  过足吻瘾,孙大亮在林小薇耳边说道:“小薇,我想上你,我好久没上你了,都快把我想死了。”

  林小薇娇喘着,说道:“我是你老婆,我都听你的,你想咋样都行。”

  孙大亮将林小薇抱起来,抱到卧室的床上,像剥桔子皮一样,把她一片片地剥光。

  林小薇躺在床上,身上泛着白光,挺拔,奶头粉嫩,柳腰一把,两条美腿有象牙的光泽,全身但是引人注目的焦点。

  孙大亮忍无可忍,迅速脱光,挺着身子,向林小薇冲去。他趴在林小薇身上,挺了进去。

  这么久不做,孙大亮有种说不出的好受。林小薇也舒服,有种充实的快感。孙大亮一做活塞运动,她全身便迷醉在极乐之中,像是沉入无边无际的美梦里,再不想醒来。

  孙大亮津津有味地动着,两手不停地在上做文章,一张嘴还不时地亲脸,亲嘴儿,┧的舌头。搞得林小薇脸泛红潮,娇喘嘘嘘,身体合着孙大亮的节拍,时而扭腰,时而摆臀,两手在孙大亮的背上抚摸着,抓弄着。

  终于,孙大亮忍不住了,缴枪在林小薇的体内。他本不想这么快结束,结果没控制住自己。莫非自己的性能力下降了吗?如果真是那样,得想个办法才行。也许是这段日子缺少锻练的原因吧。

  两人收拾妥当,回客厅闲谈。孙大亮端坐沙发上,林小薇横躺,头枕在孙大亮的腿上。经过的滋润,她的脸娇艳无比,她的情绪显然没完全从刚才的激情中挣脱出来。她的美目半眯着,充满甜蜜与深情。两人情话绵绵,胜过颠倒衣裳。

  林小薇问孙大亮:“今天是阴历多少?”

  孙大亮说了,林小薇惊呼:“明天是立秋呀。”

  孙大亮漫不经心地说:“立秋怎么了?每年都有立秋呀。”

  林小薇说:“立秋吃饺子,吃饺子会走好运的。不行,我得去买菜。”说着,她要坐起来。

  孙大亮按住她,说道:“要去,还是我去吧。要不,我给若娜打个电话,让她顺道买了,省得咱俩下楼了。”

  林小薇睁开眼睛,笑道:“她是你什么人,她会听你的吗?”

  孙大亮哼一声,吹牛道:“她虽是我的房客,我让她给买点东西,还不好使吗?末了,她还不会从咱要钱的。”

  林小薇道:“不从你要钱,也在房费中算了,还不是一样。”说着,格格地笑起来,笑得很开心。

  两人正说笑着。门一响,柳若娜进来了。孙大亮倒没什么反应,林小薇赶忙从他腿上起来,被人看见枕在男人腿上,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。

  柳若娜放下手中的塑料袋,里边都是吃的。有菜,有肉,有鱼的。孙大亮过去一看,夸道:“还是你们女人细心,刚才还说要包饺子呢。这不,什么都全了,明天咱们包饺子吃,咱们也走走好运。”

  柳若娜换上拖鞋,走向林小薇。林小薇很礼貌地站起来,二女互相望着。孙大亮上前给两人介绍。

  柳若娜握住林小薇的手,微笑道:“你好。久闻大名,今天总算见到了。果然是如花似玉,不同凡响。孙大哥的艳福不浅呢。”

  林小薇睁大美目,认真打量着她。虽然她是一个女孩子,但见到柳若娜的绝世容光,也不禁有神魂颠倒之感。林小薇望着她,一时间沉默了,半响才叹道:“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,我要是男人,一定娶你当老婆。”

  这话听得孙大亮一愣,接着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林小薇冲他直瞪眼睛。柳若娜也笑了,随声附和道:“你要是男人,我愿意嫁给你,让别的那些臭男人都气死。”说着,向孙大亮扫了一眼。

  孙大亮被这一眼击中,不解其意。心说,这话是给我听的吗?我怎么成了臭男人。他见二女初见,便很投缘,心里很高兴。柳若娜这样的人,很少跟别人说说笑笑的。多数时,是一脸的严肃。跟林小薇这么好,倒使孙大亮感到意外。他不由乱想道,如果你们都成为我老婆,还能这么相处的话,我真是乐死了,真是不白活一回。

  孙大亮本打算跟两人谈谈,哪知林小薇说:“大亮哥,我有点饿了,你去做饭吃好不好?”

  孙大亮瞅一眼柳若娜,柳若娜指指厨房,说道:“老婆下令,还不快去,要找事吗?”

  孙大亮问:“那你们呢?”

  林小薇说:“我要跟柳姐姐聊天,你不能听的。”

  柳若娜拉着林小薇的手,补充一句:“谈的都是我们女性的事。”说完,二女都嘻嘻地笑了。笑声相和,非常动听。

  孙大亮苦笑一下,无话可说,乖乖地去做饭。心说,我这个男人真不易,现有两位美女,不但不能享齐人之福,还要给她们做饭,男人好命苦呀。

  他在做饭,不时瞅瞅二位姑娘,见她们神态亲密,笑语嫣然,谈得很投机。因为声音小,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。孙大亮也懒得听,只要不是不利于自己的便好。

  孙大亮炖了一条鱼。二女品尝时,都眉开眼笑的,显然味道还不错。见她们开心,孙大亮心里暖洋洋的,跟当初中奖一样的舒畅。他看看柳若娜,又望望林小薇,各有各有美貌,各有各的魅人之处。

  柳若娜没换衣服,还是那条背心。孙大亮的目光不时瞄准她那裸露的臂膀,心里直吞口水。柳若娜发现他在“侵略”自己,便横了他一眼,又用小嘴向林小薇呶了呶,这意思是提醒他:你放老实点,让你女朋友瞧见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

  这招果然见效,孙大亮望她肩膀的次数明显减少,但目光依然是那个含意。别看他目光很机警,总避开柳若娜的眼睛。柳若娜凭直觉,便知道他恶性不改,还在非礼自己。她倒并没生气,她和孙大亮相处日久,知道他不是坏人。这时想逗逗他,让他在女友面前露出色狼尾巴。

  柳若娜故意把一侧的吊带向外拉,使其滑到肩膀下。这个动作极有风情,别的女人做出来,都很有魅力,更何况是柳若娜呢。孙大亮一呆,喉咙动了动,咽了口口水。

  哪知林小薇见到柳若娜的小动作了,她好奇地伸头过去,从背心的上端往里瞅,不禁叫道:“好大呀,还是紫乳罩,迷死人了。”

  这话一出,柳若娜顿时脸红起来,把胸口一捂,好象自己已经赤似的。再看孙大亮,和她想象的相反。她以为,孙大亮这下不知要露出多难看的嘴脸呢,哪知他现在正低头吃鱼,仿佛对此全不知情一样,那样子等同正人君子。

  柳若娜松一口气,心道,这家伙怎么这会儿正经起来了,肯定是装的。

  柳若娜转头对林小薇笑道:“我也看看你的,看你有多大。”

  林小薇一听,嘻嘻笑了,扭身想躲。哪知柳若娜出手很快,已在她的上抓了一把。林小薇尖叫一声。

  柳若娜夸道:“也不小了,手感很好,便宜那个臭男人了。”说着,向孙大亮斜一眼。

  孙大亮听而不闻,说道:“大家吃鱼,吃鱼补脑,日本人为啥聪明,就是因为吃鱼吃的。”说着,给二女一人夹一块鱼肉。

  二女对视一眼,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。林小薇心说,大亮哥真是个老实人。柳若娜暗道,假正经,伪君子,找个机会,非让你女朋友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。想到以后可能出现的孙大亮在女友面前的狼狈场面,柳若娜暗暗得意。

  第二天早上,孙大亮、林小薇、柳若娜三人包饺子,三人又吃一顿高兴饭。

  在韩枫家里度过几天后,路冰琪决定田家。在这几天里,每天晚上二人都同床共枕,之欢不可避免。路冰琪在床上大有进步,羞涩感渐渐减少,热情缓缓抬头,这使得韩枫在大享艳福的同时,感到非常惊喜。他更有信心将她变成豪放如火婊子型的女子,这当然是指在床上了。总有一天,她会将自尊与羞耻全都抛掉,百依百顺地跟自己玩乐。

  既然决定回家,就要做离开前的准备。他们主要要办的事有两件,一件是给家人买礼物,另一件是看望路冰川。作为大姐,路冰琪对路冰川的感情还不错,虽然不如路冰娜那么疼路冰川。

  见到路冰川时,他正在忙着。请过假之后,路冰川被二人带到一家饭店,连吃边谈。一身工作服的路冰川说道:“大姐,你回去跟妈她们说,就说我在这里虽然累,可我很高兴。我挺喜欢在省城生活,每天看着那些有钱人,感觉我自己都变得有水准了。我总有一天要比他们更有钱、更体面。我路冰川决不是一个窝囊废。”

  路冰琪严肃地望着路冰川,说道:“冰川,就好好干你的活吧,别羡慕那些有钱人。许多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,是行尸走肉,过着畜生般的日子,你可不要学他们呀。你得当一个对国家,对社会有用的人。别以为那些有钱人就活得快乐,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。”

  路冰川不同意,说道:“大姐,我宁可要有钱人的烦恼,我也不要穷人的烦恼呀。穷日子就像这省城的大道似的,干走不到头呀。我可受够了,我非得当个有钱人不可。”

  路冰琪叹口气,说道:“既然你非要当个有钱人,那就使劲想,使劲努力吧。你记住,就算是有钱了,也得做事,否则的话,咱们家里人都不会喜欢你的。”

  路冰川哈哈直笑,说道:“大姐呀,我只是想想罢了。想当有钱人,哪有那么容易?如果没有什么运气,我想我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小弟了。”

  第229章:她的风采

  韩枫在旁劝道:“冰川呀,要对自己有信心。你得相信,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。当机会来时,你一定得把握住。这就跟找对象一样,当你遇到喜欢的人时,你就使劲去追,可不要等她老了,你再告诉她,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。”

  路冰川嘿嘿笑起来,笑得嘴张得老大,一副厚道样,还带点年轻人的傻气,说道:“姐夫呀,你这话我爱听。有首歌唱得好,‘路见不平一声吼啊,该出手就出手啊!’我在使劲工作的同时,正找机会发财呢。”

  路冰琪的美目炯炯地望着弟弟,说道:“冰川,我听说你还有了一个对象,处得怎么样了?可不要影响工作呀。”

  路冰川听了眉开眼笑,说道:“大姐呀,你的消息还真灵通。我以为跟这个又会很快就吹了,想不到我俩还真对脾气,那叫王八看绿豆——对上眼了,我们这几天还谈到结婚以后的事。”

  路冰琪一惊,说道:“发展得这么快?”

  路冰川说道:“可不是嘛,大姐,现在都什么时代了?是电子时代,高速时代呀,人家深圳可是二天一层楼呀,现在的人交往三天就可以搞定了。”

  路冰琪轻轻摇头,感慨道:“真不了解你们这些小孩子,脚底下好像踩着火箭似的。你才多大,二十都不到,难道就真想结婚了?”

  路冰川眨了几下眼睛,说道:“大姐,你不知道,我跟她可有话说了。她对我也很好,常去看我。她说要跟我一起努力,一起奋斗,要攒钱买一间房子,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,自己的家。他妈的,这城市里的房子也太贵了。在农村盖一所三间大瓦房才几个钱呐,在这里可好,一间房子够咱们挣几辈子。他妈的,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——吓人呐。”说到这儿,路冰川吐了吐舌头,一副对现状不满的神情。

  韩枫听了直笑,连路冰琪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。韩枫说道:“冰川,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,找对路了,目标也有实现的可能。”

  路冰琪喝了一口饮料,说道:“冰川呀,你要有自信。你看看你姐夫,他虽然家世不错,可是他并没有靠家里,而是靠自己的能力买了一间房子,你得向他学习。”说着,她一瞧韩枫,目光中含着赞美与欣赏,还有几分得意。她在用“姐夫”一词里,心里特别温暖,好像韩枫就是自己的丈夫。因为冰娜是冰川的姐姐,自己也是。冰川的姐夫,也可能是冰琪的男人。

  路冰川挟了一块肥肉塞嘴里,一边嚼,一边说:“姐夫,你就是我的偶像,我像崇拜华仔一样崇拜你。”

  韩枫摆了摆手,说道:“只要你朝着目标不停地努力,你以后可以超越我的。”说着,看了一眼路冰琪,跟她的美目一碰,二人都同时笑了,心里都感到非常甜蜜。自从有了关系之后,路冰琪看他就跟以前不一样,目光中明显有着温暖。看来,通向女人芳心的路,之路也是一条捷径呀。一个姑娘如果把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,那么心也会给他,何况路冰琪对韩枫早有好感。

  吃得差不多时,路冰琪问道:“我们就要回去了,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妈说的吗?”

  路冰川摇头道:“没什么了,你就告诉妈她们,我是路家的儿子,一定会给路家争气,叫她们不要惦记我。还有呀,村里头谁要是敢欺侮咱们家人就打个电话给我,我去敲折他的狗腿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冷哼一声,说道:“冰川呀,你又在逞英雄了。咱们家没有什么事,以前被人欺侮,那是因为没有靠山。现在不同了,真有什么事的话,还有你姐夫呢。”

  路冰川傻笑道:“可不是,姐夫的能力比我强上百倍。”

  临走的时候,路冰琪又给路冰川一百块钱。路冰川说啥不要,说道:“姐,我已经发工资了,一千多块呀,再加上上头给的奖励,两千多块呀,够我花了。”

  路冰琪与韩枫听了高兴。路冰琪说道:“这多好,你总算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了。妈要是知道,一定很高兴。记住呀,不要乱花,更不要去赌钱,把钱收好了。”

  路冰川说道:“姐,你就放心吧,我的对象帮我管着呢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大惊,说道:“什么?你把钱放在她那儿了?人心隔肚皮,这安全吗?”

  路冰川胸有成竹地说:“自然没问题了。如果她不是一个让我放心的人,我怎么会跟她交往呢?放心吧,大姐,我路冰川不是一个瞎子,会看人的。”

  韩枫则说:“冰川呀,为了安全起见,你还是自己管钱吧,也可以试试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样。”

  路冰川的笑容消失了,说道:“好,我听你们的。”

  离开路冰川之后,二人上街去买礼物。韩枫见路冰琪冷如冰霜,一声不吭,就觉得奇怪,问道:“冰琪呀,你怎么了?好像有心事。”

  路冰琪摇了摇头,美目望着远方,幽幽地说:“冰川还是个小孩子,不懂得世道人心的可怕,他怎么能将钱放在别人那里呢?万一那个姑娘人品不好,拿了钱逃跑,冰川这血汗钱可就没了。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冰琪呀,咱们已经将话说到了,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。但愿他没有看错人,那是一个像你一样优秀的姑娘。”

  路冰琪转过头看着韩枫的脸,轻启朱唇,说道:“我有那么优秀吗?我只是一个农村姑娘,一个小村子的小学老师,没有什么修养,也没有什么水准,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我呢。”

  韩枫摇头道:“冰琪呀,你不要那么谦虚呀。在我的心里,你就像仙女一样美,才女一样高雅,皇后一样高贵,谁也不能代替你的位置。而且你在床上的表现,越来越叫我满意了,你以后一定是床上高手。”

  路冰琪本来听得心里舒坦,等听到后面时,就羞得俏脸如霞。她见前后人不多,就抬脚向韩枫踢去,嘴里还骂道:“大色狼,我把你踢成太监,我不要成为什么高手不高手的,多恶心,多不要脸。”

  韩枫早有准备,笑着跑开了,回头说道:“成为高手有什么不好呀,我会更爱你的。”

  路冰琪瞪着美目,说道:“你再说,我非把你踢成太监不可。”说着,追了过去。

  韩枫自然跑得更快了。在这种玩笑之中,二人的感情进展得更快了。他们的心里都很得意,尤其是韩枫,他感觉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。对方不止是属于自己,心也是。换了谁,谁不骄傲,谁不兴奋呢?这样战绩是值得吹吹牛的。

  买完礼物,他们就回家了。回到家之后,将各人的礼物拿出来,对于别人的,韩枫没说什么,对于路冰涵的,韩枫说道:“冰琪呀,你只帮冰涵买了一些明星的照片,明星的传记什么的,她会满意吗?”他指着路冰涵的礼物。

  路冰琪很自信地说:“她会喜欢的,她是个追星族,也做明星梦。”

  韩枫听了点头:心想:到底是姐妹呀,比较了解对方的喜好,换了自己,还真不知道该买什么好,只怕花了不少钱,还不中路冰涵的心意呢。不错呀,冰琪是个很能干的美人。

  很快就要回去,韩枫就想想还有什么事没有做。他首先想到了父亲,想到自己离开前还是应该打个电话,虽然那天已经跟他道别过了。正电话里,他说了好多让父亲开心的话,父亲也要他好好照顾自己,有空去看看继母。韩枫是满口答应,但他还是鼓不起勇气去看继母,他与继母之间的那道沟始终跨不过去。他想:总会与她碰面,那么还是遇到的时候再说吧。自己还是别没事找事,主动靠近她,那不是等于靠近悬崖吗?还是别傻了。

  接着,他又想到了小蕾。藉着下楼购物的机会,他拨通小蕾的电话。他心想:如果小蕾说要跟自己一同回去,那可怎么好呢?若是答应她,冰琪肯定会疑神疑鬼,刚刚建立的情人关系,也许就要断了。可是要是悄悄地走了,未免太对不起她,作为一个男子汉,还是得有情有意才行。

  电话一通,小蕾就说道:“韩枫,你得手没有?如果没有得手,我帮你出出主意,让你成功。”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小蕾,我要跟冰琪要回农村了,你回不回去呢?”

  小蕾咯咯一笑,说道:“你们一起走,我跟着凑什么热闹呀?那不是当电灯泡了吗?你当是我弱智?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真的不回去吗?在省城还有什么事要做?”

  小蕾沉吟着说:“我是不想那么快回去,我还要多走走,多考察考察,我以后想来这里做点事业。”

  韩枫哦了一声,说:“不想到你这么有雄心壮志呀,真让我佩服。对了,丁世强知道你来省城了吗?”

  小蕾回答道:“那还用问吗?自然是知道了,是我打电话告诉他的。我既然还是他的女人,还跟他有关系,就必须得告诉他。”

  韩枫问:“那他没有对你发脾气吗?”

  小蕾说:“那倒没有,不过他告诉我,以后去哪里得跟他说一声,不能眼中没有他,还叫我早点回去。”

  韩枫感慨道:“想不到老家伙对你还真有感情,谁能想得到这样有情的家伙,居然是一个县城恶霸?”

  小蕾笑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秦桧还有他的优点呢。丁世强也是人,何况他这样的恶霸还生出瑶瑶这样的好姑娘呢。你看丁世强长那个熊样,可是瑶瑶却生得很漂亮,没有丁世强,你哪有瑶瑶这样的好情人?这得谢谢丁世强呐。”

  韩枫点头,说道:“那是,那是。我跟你说,你回去之后,可得守口如瓶,千万别把我跟瑶瑶的事说出去。说出去,事情可就坏了。他怎么对我,我倒不怕,男子汉大丈夫,没有什么不能担当的,只是瑶瑶一定会挨骂。”

  小蕾嘻嘻一笑,说道:“难得你这么关心她。好,我不会乱说话的,何况我要是泄漏了你们俩的事,也等于害了我自己。我也背叛过他,他不会饶了我的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,我就不多说了。等你回去后,咱们再联系。”

  小蕾答应一声,说道:“等你见到瑶瑶的时候,告诉她,我很想念她,叫她好好用功,将来一定得有出息,别当个普通女人。”

  韩枫也是满口答应,又说了一会儿话,才说了再见。韩枫想想小蕾,又想想瑶瑶,再想想冰琪、冰涵,心中一阵兴奋。他心想:作为一个男人,我也应该知足了。从不同美女的身上,得到不同的感觉,却同样都那么令人。人生在世,这已经是最大的快乐,我韩枫总算没有白来人世走一回。

  出发的那天早上,二人吃饱喝足,韩枫打了电话给路冰娜,告诉她自己何时可以到家。路冰娜的喜悦从电话中就可以听得出来。韩枫可以想像得到她是多么高兴,可能比捡了金元宝还高兴。

  他们坐八点的车,由车站发车。由于修了高速公路,车跑起来很快,一路上太太平平,并没有再出现去时的可怕事件。二人坐在一起,不时四目相对。韩枫看着路冰琪微笑,路冰琪脸上带着羞红,往往避开他侵略性的目光之后,慢慢又将目光鼗氐胶枫的身上。二人的心里都非常舒服,像是刚度完蜜月返回家乡一样。

  大约三个多小时吧,车跑到县城。二人下了车,脚一落到地上,长出一口气。坐三小时的车,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,跟干了一次重活儿一样疲劳。韩枫望望天空,再看看街道,顿时有一种从高处落到低处的感觉。这里和城市不一样,算得上是半个乡下,楼房虽没有那么多,道路也没有那么宽,人群也没有那么密,车也没有那么多,相比之下,安静多了。

  韩枫带她到一家冷饮店的一个包厢坐下,说道:“冰琪,累坏了吧?”

  路冰琪掠了一下垂到脸上的秀发,微笑道:“没有事,还好,总算到家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咱们先在这儿歇会儿,一会儿咱们找家饭店吃东西。”

  路冰琪想了想,说道:“还是不要了。我不想在这里吃饭,我想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。”她的声音充满了感情。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道:“好吧,一会儿咱们不吃饭,回家吃好了。”于是,二人在冷饮店里喝东西。那里正放着优雅的轻音乐,在音乐声里,韩枫想到了路冰涵跟丁瑶瑶。这个时间,她们已经放学了,只要自己到学校去,丁瑶瑶也许见不到,路冰涵肯定在的。只是身边有路冰琪,还是忍着点吧,目前没有必要让她们相互知道她们跟自己的关系。

  喝完东西,二人起身往村子方向走去。在路边招了一辆车上去,就向村子跑去。在县城这段路跑得挺快,等下了水泥路,拐到土路上时,速度就慢了,窗外的风景也变了,不是杨树林子,就是庄稼地,天空也宽阔了,田地也多了,越来越像乡下了。

  当车跑到村口时,可以看见一些人家的烟囱正冒着炊烟。那些房子在跟前的田地的映衬下,显得那么小,就好像大海里的小岛一般。韩枫摇下玻璃,窗外的风吹来,清凉而温馨。路冰琪轻声说:“这是家乡的风,感觉真好,就像在田野上走一样。”

  韩枫点头,说道:“乡下不错呀,就像一个人新生儿,没有沾染上一点坏毛病,那么原始,那么纯真。我真是喜欢。”

  路冰琪转头冲他说:“既然这么喜欢,你就别走了,在这里定居吧。凭你的经济实力,可以当一个大地主的。”

  韩枫望着她温柔而美丽的脸蛋,说道:“我是想呀,只是短期之内不能称心如意。”说话间,车已经跑到村里那条主要道路上,一栋栋房屋纷纷后退着。再一拐弯,就已经进了胡同,很快就停在路家门口。

  二人下了车,打发走车子。韩枫四处看,看人家高高的柴火垛、土墙、杖子、草房,再抬头看那天空,那么宽、那么完整,不像城市的天,已经被高楼和其他的高大建筑破坏了。人从地面往上看,天空像是被剪刀剪了,剪得不像样子。韩枫又深吸几口气,那空气照例是清新的、干净的,带着青草味,似乎还含着一丝甜味。

  路冰琪问道:“怎么了?韩枫,看你呆头呆脑的样子,倒像足农村人进城后的傻样儿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农村好哇,美女多呀,难怪我要变成一副傻样了呢。”

  路冰琪脸一板,说道:“韩枫呀,现在已经回家,不是在省城,以后咱们还是要像以前那么保持距离,别让人给看出破绽来。尤其是冰娜,她是我的妹妹,我可不想伤害她。你明白吗?”

  韩枫重重一点头,说道:“我明白。可是我要是想干你时,我该怎么办?”

  路冰琪用美目瞪了他一眼,先往院里走去。韩枫微微一笑,也跟着进去了。进院才进一半,路冰娜就跑了出来,叫道:“枫哥,大姐,你们可回来了,我好想念你们呀。”

  路冰琪点点头,说道:“冰娜呀,你辛苦了。”

  韩枫站到路冰娜面前,说道:“冰娜呀,家里的事也很多,真不应该让你一人承担的,好在我们都回来了。”

  路冰琪看看路冰娜,没再说什么,转身就进屋了,那动作干脆而迅速。韩枫由她的动作中发现了点什么,他知道她与路冰娜有了新的心结。虽然路冰娜是韩枫的老婆,二人说情话也是理所当然,但韩枫觉得,路冰琪好像有点排斥路冰娜。不用说,是因为她跟自己的关系变了。女人嘛,有几个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呢?路冰琪自然也不能免俗。

  路冰娜也感觉有点异常,看了看路冰琪消失的背影,问道:“大姐怎么了?”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没什么,可能是坐车累了吧。”他看看自己的路冰娜,还是那么好看,虽然她穿着陈旧的红衣服,但那蓬松长长的卷发,明亮含笑的眼睛,明净而润泽的额头,都表明她已不属于这个农村了。

  路冰娜朝韩枫妩媚地笑了笑,低声道:“我都想死你了,你再不回来,我还真以为你跟别的女人私奔了呢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是私奔了又回来了。”说完,跟路冰娜相对着开心地笑起来。韩枫一抬头,发现路冰琪正在窗后望着二人呢,眼中带着雾一样的忧伤,使韩枫心情突然变得沉重。唉,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。

  韩枫与路冰娜一起进屋,见到了陈熙凤。陈熙凤知道他们今天回来,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,更认真地梳了头,显得人精神多了。不像四十多岁,倒像是三十几岁。

  陈熙凤微笑道:“韩枫,这次的事又让你操心了。要不是你,冰琪这辈子只怕都难转正职了,冰琪已经把什么都说了。”

  韩枫一笑,说道:“婶子呀,我为这个家做什么,也都是应该的,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人嘛。”

  陈熙凤笑了笑,说道:“都坐下吧。”

  韩枫看着路冰琪,她从窗户那边走来,坐到炕沿上,靠近炕稍,脸色已经和气一些了,但她的目光仍然时不时地瞪着韩枫,显然对韩枫有意见,因为韩枫正挨着路冰娜坐。韩枫心里也觉得委屈:心想:难道我跟冰娜坐在一起有错吗?冰娜可是我的老婆呀!

  陈熙凤详细询问了此省城之行,并问了路冰川的近况。当她得知路冰川做得不错,并且为公司立功时,高兴得两眼泪汪汪的,说道:“谢天谢地呀,这孩子要是能这么做下去,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?再有个老婆,那就太好了。”

  路冰川说道:“妈呀,你儿子可厉害了,现在已经有对象了。”

  陈熙凤哦了一声,惊喜地问:“真的呀?处得挺好吧?啥时候能办喜事呢?”

  路冰娜在旁笑起来,说道:“妈,他们才认识几天呐?哪有那么快结婚。再说了,冰川的年纪还小,还是多干点正事,等有点钱了,再办吧,现在结婚连登记都登不成,还是个孩子呢,年纪不够。在城市,三十岁结婚都是正常的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省城跟咱们农村真不一样呀,在咱们农村,三十岁的时候,孩子都上初中了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妈,如果冰川和这个对象处得来,你可就有儿媳妇了。到时候,你可真是无忧无虑了。到时候你也跟着搬到省城住吧,享受享受城里人的好生活。”

  陈熙凤摇头道:“只怕那种福我享不了呀,那城市人在屋里吃,又在屋里拉的,那屋多臭呀。”

  听得韩枫跟路冰娜都笑了起来,路冰琪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一些,只是她一看见韩枫跟路冰娜凑在一起的样子,就格外不舒服,像是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欢似的。

  路冰娜将目光转向路冰琪,问道:“大姐,这次同学聚会一定挺高兴吧?”

  路冰琪一下子便想到了被那个家伙纠缠,韩枫解围的事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没什么意思,同学会都成了炫耀会了,一个比一个得瑟,一个比一个显摆,好像自己要是比别人过得好,就能多活十年似的。想不到这些同学都变成这种样子,真是可恶!”

  路冰娜惊讶地说:“现在的人怎么都会变成这样呢?”

  路冰琪一摇头,说道:“谁知道呢?可能是环境造成的吧?在学校的时候,一个比一个可爱,都跟小花猫似的,现在可好,都成了疯狗、色狼、老狐狸了,太叫我失望了,以后我再也不会参加这些聚会了。”

  路冰娜又问道:“大姐,你在我家住得好不好?韩枫有没有照顾好你?”

  路冰琪一下子就想到那段好事,不禁脸变红了,好像路冰娜那亮晶晶的眼光已经看透了她的秘密似的,她不禁又把目光转到韩枫身上。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冰娜,你姐姐住在咱家,我自然会尽心尽力照顾她了,她要什么我给什么。我还给了她最大的快乐,你说是吧?冰琪!”

  路冰娜一脸欢喜,问道:“大姐,是这样吗?”

  路冰琪平抚一下心跳,缓缓地说:“还好,还好。”目光扫了一眼韩枫,心想:大色狼,我恨死你了。你干了我,我却不能当你家的女主人,我可是吃了大亏了。

  韩枫实在不想让路冰琪成为注意的焦点,就对路冰娜说道:“冰娜呀,你把新买的手机给我看看吧。”

  路冰娜笑着从东屋拿了过来。韩枫一瞧,长长的,萤幕很小,图像也不够清楚。他只看了两眼,就笑了,说道:“冰娜呀,买也不买一个漂亮些的,咱们又不是缺钱。”

  路冰娜瞅了一眼陈熙凤,说道:“妈跟我说,要学会过日子,挣钱很不容易,我就照妈的话做了。”

  陈熙凤叹息道:“这么一个小玩意,要好几百块,实在划不来呀。”

  路冰娜嘻嘻一笑,说道:“妈呀,你哪里知道手机的好处呀?真要是有事,打个电话很方便的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呐,跟我想得就是不一样呀。”

  路冰娜说:“妈,时代在发展,科学在进步,想法也要改变才行。”

  陈熙凤摇头道:“你妈我老了,就跟村口的井一样老,改不了了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妈,你才多大呀,在城里,你这个年纪可还算是青年呀。”

  陈熙凤一听,睁大了眼睛,说道:“什么?青年?不可能吧,都成了老太婆了。”

  路冰娜笑道:“妈,我说的是真的,不信的话,以后你亲眼到城市去看看就知道了,保证让你大开眼界。”接着,她瞅着路冰琪,问道:“大姐,城市好不好?”

  路冰琪淡淡一笑,说道:“有好的一面,也有差的一面。”

  路冰娜又问:“那你愿意待在那里吗?”

  路冰琪想了想,回答道:“若是工作,我倒是愿意住在那里,那里毕竟文化发达,经济也好,对人的前途很有利。若是讲生活、讲环境,我倒愿意住在咱们农村。这城市就像是补药一样,适当地吃,可以健身,可是吃多了,也会让人生病的。”

  路冰娜听了一愣,说道:“补药?这倒也新鲜。”她将手机在手里把玩着,又说道:“大姐,这次到省城你应该买个手机的,像你在外上班,没有手机多不方便,万一同事有什么事,找你也容易。”

  韩枫看着姐妹俩说话,他的目光一会儿在这个脸上,一会儿在那个脸上,越看越觉得二人风采差距很大。路冰娜让人觉得温暖、灿烂,像一轮太阳;而路冰琪显得清冷、落寞,则像一轮秋月。太阳固然是美,月亮则更美,更让人心动。

  韩枫心想:依冰琪的个性,她应该不会将手机拿出来给冰娜看,她不是那种爱表现自己的人。可是他这次可想错了,只见路冰琪微微一笑,美目在韩枫脸上扫一眼之后,说道:“冰娜,你说得对,手机这东西,确实很实用。我好不容易去一趟,要是不买一个回来玩,是有点浪费这机会了,你来看看。”说着,她从自己的包包里将那个新手机掏出来,往桌子上一放。

  那漂亮的外形,精致的做工,以及清楚的萤幕,都令路冰娜一愣,她将它放在手里,一脸的喜欢,像是看到一件珍宝一般,她越看越爱。

  陈熙凤虽说是外行,也觉得美观,就问道:“这个比你那个好看多了,一定贵个一、二百块吧?”

  路冰娜笑了,说道:“妈呀,何止是贵一、二百块呀?要是那么便宜,大家都会抢疯了的。”

  陈熙凤眨了眨眼睛,说道:“难道这么一个小玩意,还能值个千八百的吗?”

  路冰娜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,又看看路冰琪,又看看陈熙凤,说道:“妈,我虽然不太熟悉手机,不了解市场的行情,可是依我看,这手机最起码要两千块钱左右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笑了,说道:“冰娜呀,你真的变成城市人了。”说着,看了韩枫一眼。韩枫只是笑,不出声。

  陈熙凤不敢相信,望着路冰琪,问道:“一个小玩意真有那么贵吗?能值两千块?天呐,真吓人。”

  路冰琪点点头,说道:“差不多吧,我们可是走了很多地方,看了很多手机才选定的。”

  路冰娜望着韩枫,说道:“大姐这手机是你陪她去买的吧?那倒也是,大姐毕竟对省城不熟悉。”

  路冰琪面现得意之色,说道:“可不是嘛,韩枫陪我跑遍了全城,连饭都顾不上吃。我一说不好看,他马上领我换一家。他对我可真好,就连付钱的时候,他也不肯让我付,非得买单,我也争不过他,只好让他付了。”

  路冰娜听了一怔,问道:“枫哥,是这样吗?”

  韩枫见路冰娜带着疑惑的口气,而路冰琪的脸上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情,显然是有意在妹妹面前显示自己对韩枫来说有多么重要,就只差没说二人的关系发展到那一步了。韩枫微笑道:“是呀,你大姐不想买手机,我劝她买的。她说没带那么多钱,我就帮她垫上了。”说着,他向路冰琪使个眼色。

  路冰琪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,美目眨了眨,脸色柔和起来,音量也低下来,说道:“哦,冰娜,他说得对呀。我没带那么多钱,就跟韩枫借了。你放心好了,我很快就会还给你们,不会欠你们的。”

  路冰娜这才笑起来,说道:“没关系,没关系的。有钱再还好了,没钱就算了。咱们姐妹的感情第一。”

  听到这里,韩枫的心里才轻松一些。他偷看了路冰琪一眼,路冰琪也在看他,那目光分明带着幽怨与苦恼。

  两女之间难为夫,韩枫现在是完全体会到这话的含意了。心中苦虽苦,还是甜占了主导地位。一想到那甜,他心神俱醉,仿佛又回到了路冰琪的上。

  说了一会话,陈熙凤说道:“你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,也一定饿了,我去做饭。”说罢就要站起来。

  路冰娜马上说:“妈呀,你一身新衣服,还是在这聊天吧,做饭的事由我来负责。”

  陈熙凤点头笑道:“好好好,我的女儿已经可以帮妈干一切活儿了。累了时,就歇一会儿。”

  路冰娜答应一声,就往厨房去了。剩下三个人,接着聊天。陈熙凤望着韩枫,说:“韩枫,帮冰琪办转正职的事,一定很不好办吧?”

  韩枫说道:“还好,好在省城里有一些朋友很有能力,如果单凭我的本事,可就困难了点。”

  路冰琪瞅着韩枫,含情地说:“妈,你不知道,为了我的事,他连他的父亲都求上了。韩枫可不会随便求人的,这次为了我,他什么都豁出去了,你说你这位姑爷多能干呐?”

  陈熙凤赞赏地说道:“可不是,冰娜真是有福的命。你以后要是能找到像他这么一个男人,妈就放心了。”

  路冰琪的美目在韩枫脸上转着,说道:“妈,我不会再命苦了,我一定会找到的。别人有的,我也一定会有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很有份量,处处透着她的自信与志气,也有对韩枫的提醒。

  韩枫在她富于深意的言语跟飘来飘去的目光面前,觉得很不自在。他真怕路冰琪一激动,就把什么事都说了出去。他说道:“婶子呀,我去东屋躺一会会,我有点累了。”

  陈熙凤点头道:“去吧,去吧,是应该躺一会儿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你这铁打的汉子怎么也像豆腐?”

  陈熙凤瞪了路冰琪一眼,说道:“说话这么难听。”

  韩枫只是笑了笑,便在路冰琪严肃的注视下出屋去了。经过厨房时,还跟路冰娜交换了一个笑容,然后才回到东屋躺在炕上。他将双手枕在头下,望着路家的天花板。这天花板跟省城家里的不一样,省城的是高高的、平平的、白如雪的,找不到一点瑕疵。而这里则不同,犹如大风后的沙漠,起起伏伏,鼓鼓缩缩,有的地方报纸破了,露出了黑洞,可以看到里面的房梁。即使没破的地方,报纸也有些发黄,使人想起遥远的岁月。

  韩枫饶有兴趣地看着,心想:路家的姐妹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,一个个都那么美貌、那么水灵,城里的姑娘可没有这种美法。即使是美的,也有人工修饰的成分。哪像路家姐妹呀,美得那么自然,正如古诗说的: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……”三朵鲜花已经全臣服在我的身下,她们全是我的女人。想到她们在床上各有不同的风采,韩枫的心变成了一朵云,轻飘飘的。他想:如果有一天,可以将三姐妹集中在一起来个群欢,那肯定是很美的事呀!

  在炕上躺着,隐约可以听见厨房里的动静,勺子的碰锅声、碗的相撞声等等。藉此可以知道路冰娜正忙着。他心想:冰娜是一个好妻子,贤惠、懂事,使自己少了许多的烦恼。自己并不算一个好丈夫,外面的情人似乎多了些。可食色性也,那些美女谁见谁不动心呢?我并没有奸淫她们,是她们心甘情愿让我上的。

  正想得入神呢,门一响,路冰琪进来了。她还穿着她的西装裙,莲步姗姗,香风飘飘。她关好门,坐到韩枫身边。韩枫忽地坐起来,压低声音问:“你不在那屋坐着,来这儿干什么?”

  路冰琪美目幽幽地盯着他,说道:“我想看看你。怎么,不欢迎我进来吗?”

  韩枫咧嘴一笑,说道:“怎么会呢?我巴不得你来呢。”说着,将她揽在怀里。

  路冰琪吓了一跳,指指厨房。韩枫不知哪来的勇气,竟将路冰琪推倒在炕上,又将嘴堵上去,四唇便黏在一处,亲得好不火热。韩枫冲动得将舌头都伸到路冰琪的嘴里,跟她的舌头缠在一起,两只手还在大连推带揉,连抓带捏,弄得路冰琪呼吸声都大了,而韩枫自己的下身都挺了起来。要不是门外有人的话,韩枫非得扒光她衣服,尽情地干她一场。这女人,太迷人了。

  相比之下,路冰琪还是比较冷静,她生怕一时不慎,闯出祸来,就在韩枫的下身使劲抓了抓。这是一种信号,韩枫明白,又亲了几下,才恋恋不舍地起来。路冰琪起来后,瞪了韩枫几眼,才到镜子前照脸。她的脸已经变红了,红得那么艳、那么诱人,她的眼睛也变得热力四射,还有她的胸部,已经让韩枫抓得膨胀起来。

  路冰琪觉得自己身上都热起来了,回想在省城的那些,她已芳心慌乱。她也想做那事了,那东西在体内活动时造成的快感跟美妙,使她回味无穷。她现在彻底相信自己也是有的,跟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。她也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像平日那么心如止水了。现在她一看到韩枫,心里就觉得暖暖的,很想跟他调笑。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成熟了,不再是波澜不惊的少女。想到自己还没有结婚就失去贞操,她突然觉得好伤心又好失落。唉,有什么办法呢?这个男人太能缠人了,并且也打动她了。

 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乱发,才说道:“我去帮冰娜做饭了。”

  韩枫点点头,小声说:“好,有空我会疼爱疼爱你的。”

  路冰琪知道他的意思,狠瞪了他一眼就出屋了。屋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,却留下了淡淡的香气,令韩枫那没有得到发泄的又再度上升。他心想:此时可不是冲动的时候,还是理智点吧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
  又过了好一会儿,路冰娜开门进来,说道:“枫哥,该吃饭了,先洗个手吧。”

  韩枫便答应一声,洗完手去吃饭。四人坐到桌上,只见桌上已经有了四个菜,二瓶酒。

  路冰娜微笑道:“枫哥呀,这次你劳苦功高,我们全家人都很感谢你呀。看,这有二瓶酒,一瓶是白酒,是给你的。另外一瓶是葡萄酒,是我们三个人喝的。”

  闻着浓郁的菜香,听着路冰娜温柔的声音,再看看路冰琪的俏脸,韩枫心情大好。他笑了笑,说道:“冰娜,你老是这么客气,我也是这家的人呐,以后不可以再说这种客气话了。我为这个家做任何事,都是心甘情愿的。来吧,咱们喝酒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好哇,大姐说过,要亲自为你倒酒,那现在就让她来吧。”

  路冰琪听了,也不反对。她已脱了上衣,露出白色的线衫,配着她的脸,显得那么干净而柔美。她站起来,握住瓶子,明亮的眼睛看着韩枫的脸,说道:“韩枫,你为我做得太多了,也为我家做得太多了。虽然咱们是一家人,我也觉得很亏欠你,我这辈子就是给你当奴隶,我也要报答你的恩情。”说着,打开瓶盖,给韩枫倒了一杯。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这酒我接受了,你的那些话,我可不接受。什么恩情,什么奴隶,全部免了。以后再说这种话,我可不帮你了。”

  路冰琪眼睛突然湿润了,说道:“韩枫,你哪里知道转正职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呀?我从上班以后,就是临时的雇员,工资少挣不少不说,还得受同事的白眼。本来我只要跟上面搞好关系,就可以转正职,可是我这个人的个性不适应社会,我对那种不风邪气实在看不惯。因此,我不会去走后门,不会请客送礼,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。你一定会笑话我吧?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”说着,又打开另一个瓶子,替自己跟冰娜还有陈熙凤都倒了酒。

  韩枫微笑道:“冰琪呀,保持自己的个性也没有什么不好,只不过有时候不合群,你会吃亏的。”

  路冰娜嘻嘻一笑,端起杯子,说道:“好了,大姐,不要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,咱们说点高兴的话吧。今天是个好日子,你们都回来了,大姐也转为正职,冰川在省城也稳定下来。来吧,咱们全家喝一杯。”在她的提议下,大家都站了起来,连陈熙凤也举起杯子。

  路冰琪一口就喝了大半杯,韩枫喝了一大口。陈熙凤喝了一口后,觉得脸热,说道:“这酒也醉人呐。”

  路冰娜放下杯子,说道:“没事的,酒精浓度低,多喝点吧,妈,你一年到头难得开心。”

  陈熙凤嗯了两声,说道:“可不是吗,今天我好开心呐。自从老头子走了之后,我没有那么高兴过。”说着,她的眼睛也闪起了泪光。

  路冰琪露出笑容,说道:“妈,我们以后一定会为你分担心事,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。”

  路冰娜跟韩枫也响应着。于是,在快乐的气氛下,他们都尽情地喝起来。

  喝了三杯后,陈熙凤感到身上发热,头上也见汗了。在这种情况下,路冰娜帮她脱掉了外衣,露出里面的背心。这样,她两条胳膊都露出来了。由于背心开口低,她露出了一段乳沟。当她举杯时,她的胸部便一颤一颤地动,像藏了小兔子。别人都没有注意,而韩枫却注意到了。他可以断定,她里面没穿胸罩。韩枫偷看了几眼不浅的乳沟,心里痒丝丝的,像是有虫子爬过。

  定一定神,他暗骂自己无耻,可是很快,他的眼睛又转向了那里

  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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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MT+8, 2025-4-25 18:5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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